() 战战兢兢过了几天,林启风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始终没来。
李欣像是忘了这茬,态度虽然冷淡,但好歹没有动手。
几天下来,气消得差不多了,李欣重又露出笑脸,说话也不似前两天那么冷言冷语。
林启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少喝酒。
如果一定要喝,至少要加盘花生米,嘴里嚼着东西,也不至于闷头喝酒,醉成那样。
过了元旦,生活恢复正常。
“姐,姐夫,我去找全哥了。”
吃过早饭,李刚放下筷子道。
“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别像前两天似的,天都黑了还看不到你人影。”李欣嘱咐一句。
“知道了。”李刚应一声,兴冲冲的走了。
前两天林启风介绍李刚和范全认识之后,两人当场就切磋了一下,李刚不出意外的败下阵来。
这下算是来了劲,每天都要去找范全。
早上走的比林启风和李欣还早,晚上回来的比他俩还晚,一整天不着家,忙的很。
“小刚回来了没?”下午训练完,李欣进门先问了句。
“没有,天还没黑呢,估计还得等会。”林启风下午没课,早早就回了家。
李欣点点头,进屋放下东西,然后去厨房做饭去了。
等饭做好,还没见李刚回来,李欣有点坐不住了:“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你想太多了,小刚的身手能出什么事?”林启风道。
话刚说完,就见李刚进了门。
“这不是回来了。”林启风笑道:“饭刚做好,快洗洗去,准备吃饭了。”
“诶。”李刚应一声。
“又回来这么晚,早上怎么跟你说的,一点记性不长吗?”李欣板着脸教训起来。
“全哥给我上课来着,听得入迷,就忘了时间。”李刚解释道。
三人坐上饭桌,刚才站在门外,天黑没看太清,这会坐在灯下才发现,李刚脸上带了伤。
“脸上怎么了?又受伤了?”李欣又气又心疼道。
“蹭破点皮,过几天就好了,不碍事的。”李刚不在意道。
“他给你上什么课了,能让你这么入迷?”林启风问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小舅子可是沾书就能睡着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初中毕业就辍了学。
“佛经,以前不知道,原来佛经这么深奥,全哥讲得也好,不知不觉听了一下午,如果不是天快黑了,我还想再听会儿呢。”李刚兴奋道。
脸上有些向往,还有些遗憾。
李欣皱着眉,盯着李刚看了会,突然开口道:“以后不准再去找范全了。”
“啊,为什么?”李刚傻眼道。
林启风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有为什么,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李欣态度坚定。
“我偏要去。”李刚赌气道。
“你敢。”李欣黑了脸。
拿着筷子的手狠狠拍在桌上,眼中带着怒火,手上力道十足。
桌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桌上的三菜一汤腾空而起三厘米,随即又掉了下去,撒出一些菜汤。
突然发了火,吓了林启风和李刚一跳。
门房里,郑立安悄悄探出头,向客厅张望起来。
“你要是敢偷偷跑过去,我就马上买张票亲自把你送回去,这辈子都别想再来京城。”李欣板着脸沉声道。
李刚噘着嘴很委屈,林启风却琢磨出点味来。
李欣这是担心弟弟被范全拐走,吃斋念佛当和尚去啊。
想想也对,老李家可就李刚这一个男丁,传宗接代可都指着他呢。
他要是看破红尘落发为僧,老丈人非得杀过来找范全拼命不成。
在家教训儿子拎的是扫帚,跟范全拼命,指定得换成菜刀。
追儿子能追两条街,追范全……没有距离,只要腿没断,得追到他天涯海角。
“听你姐的话,不让去就不去了,每天练的那么累,时不时还受点伤,何必呢?”林启风劝了一句。
“你闭嘴,都是你干的好事。”李欣又瞪他一眼道。
林启风撇撇嘴,很郁闷,这怎么还扯他身上了?
当初介绍他俩认识的时候,谁能想到还有这风险?
而且,李欣当时还是很支持的,既能给李刚找点事做,又能让他练一下身体,省的天天流鼻血,现在倒是推得干净。
不服、不满、不忿……不能反抗。
面对李欣的强权,两个老爷们屈服的接受了。
日子一天天过。
1983年1月26日,农历腊月十三这天,林启风放寒假了。
李欣还要再等几天,早上吃过饭,自己骑车走了。
前段时间林启风开车送她去体育馆时,像是被人看到了,传了几句闲话。
打这之后,李欣就没再让他开车送过,无论刮风下雪,每天坚持自己骑车。
“小刚,练了这么久,坐下歇会吧。”林启风坐在门口,裹着棉袄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招呼道。
这是李欣临走前交给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