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却只好把眼前危机过了。
“陛下,天色已不早,臣工发现您不在,会惶恐,请尽早回去吧。”
女皇缓缓踱步,行到国相跟前,好整以暇的欣赏他的局促和忐忑,她说:“朕今日与这小公子一见,颇觉投缘,所谓一见钟情莫过如此,朕有意让阿余做皇夫,不知国相可否恩准?”
国相大惊:“陛下,万万不可!”
荣姝嗤得笑了:“怎么?国相还舍不得?难道国相真的是为自己准备的,所以不愿意为朕忍痛割爱?”
“陛下折煞臣了,臣万万没有此种想法。他是臣于流水边捡到的,臣与他只是父子情。”
荣姝笑道:“父母之爱子,则为子计深远,国相庇护这孩子能庇护多久?不如交给朕。朕方才与他一番接触,发现这是个简单文弱的少年,不合混迹朝堂更不堪骑马征战,还不如进朕的后宫,博个出身,从此国相也可高枕无忧。”
林杪几乎要疯,他俯身拱手:“万万不可。”
素来娴于辞令的人似乎再想不到别的话说。
荣姝嘴角笑意更深:“国相舍不得自己义子,那便舍了自己吧。你来当朕的皇夫?”
林杪眼前一阵发黑。荣姝背负双手很悠闲的走过来,“看来国相不愿意,那这个少年,甚合朕心,朕就先带走了。”
说罢回头示意小中人:“请公子上车”
身边人诧异于女皇强抢民男的举动,但还是很听话的照办。
只是,他们刚刚一动,便异变陡生,呛啷一声,寒剑出鞘,是国相大人
三尺寒锋,凛凛闪光,挡在了少年面前。
众人都惊呆了,荣姝眉头一皱,往日潜藏在眼底的寒意彻底翻涌上来,“利刃当胸,国相僭越了。”
林杪手腕一转,那剑对准了自己咽喉,那冷光映得他的脸霜雪似的白。
荣姝心头一颤,脸色愈发冷了。
“请陛下不要强人所难。”
“国相若主动为朕着想,又何来今日强人所难?”
她转身拂袖而去,却道:“朕给国相三天时间考虑。对了,先报个暴毙再私下偷偷把人送走这种事,国相就不要想了,朕会派人好好盯着的。”
女皇挺拔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林杪的手无力的落了下来,身子一晃,险些昏倒,阿余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急声呼唤来搀扶。
这一扶,惊觉林杪脊背已被汗水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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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灯火独明,荣姝默然独坐,用金簪轻轻拨着灯芯,脚下盘踞着一只肥圆的狮子狗。
她现在心里并不好过,忐忑中夹杂焦虑。
若是别人,她或许真就一剑杀了,永绝后患。可惜偏是他,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尤其令她愤怒的是,林杪竟然拿自己来威胁她——在他心里,这人比他自己,也比他的女皇陛下都重要。
简直孰不可忍!
魏全胜给荣姝倒茶,女帝愤愤仰起头一饮而尽,他赶紧退下,荣姝却忽然问:“你喜欢的人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逼你妥协,这算什么事?”
魏全胜愣了一下,猜测女皇是临幸哪个美男失败了,于是道:“美人娇纵,往往恃宠生事,国相这话倒没错。”
荣姝愣了一下,用力搓了把脸,低声嘟囔:“也是。”
魏全胜愈发觉得自己猜对了。虽说帝王龙榻上不是没有过强硬的美人,但适当的强硬是情趣,过头就不好了。陛下毕竟是女子,力量不足,于是他从衣带里小心翼翼摸出一个纸包递给荣姝。荣姝诧异:“这是什么?”
“好东西,高唐春露巫山仙丹,遇到不听话的美人就给他来一包。”
荣姝先是一愣,随即拍腿笑倒在榻上,难怪帝王都喜欢狗腿子,原来妙用无穷。
一通大笑未完,却听人通传国相求见,竟然这么快!荣姝让魏全胜退下,整理仪容,把人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