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一钻:“师叔下午好,师叔晚安,师叔不用再送了!”
计程车司机听见他们的称呼,还很好奇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呀?怎么还叫‘师叔’‘师兄’,是少林寺的吗?少林寺也有女的啊?”
白柳一阵无语:“大叔,你看我们还有头发呢,怎么可能是和尚,武侠片看多了吧。”
司机讪讪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就听见白柳补充道:“我们是道士。”
司机:“……”你们鬼片看多了吧!
还道士呢,哪有道士不穿道袍的,蒙谁呢这是!
叶雪听着车里的对话也忍不住被逗乐。
徐州与叶雪道完别后,便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荷包来,“师叔,这你拿着,就当做是我们送你的开学礼物。”
他把荷包塞给叶雪,坐进了车里,从窗口对叶雪挥手道:“不用送了,回吧。”
叶雪亦朝他们挥了挥手。
很快,车子就开走了。
叶雪打开礼物,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张银行卡跟一张写着密码的小纸条。
她心下一暖,看向前方已然远去的身影,笑了一下,转身往学校走去。
*
虞期正在书房翻阅着《抱朴子》时,外面传来的吵嚷声越来越大,他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慢条斯理地继续看着早就已经熟记于心的书籍。
突然,书房门被强行打开,有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助理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先生,我们没能拦住虞女士。”
“虞女士”指的自然就是虞期的姑姑,她神色不悦地看向虞期,眼中满是怒火,质问道:“虞期!你怎么可以把你的表弟送进警察局,他在锦鑫做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撤掉他的职?为什么撤职之前没有告诉我一声?!”
虞期翻阅的速度这才停了下来,他用手帕擦干唇角的血色,将帕子扔到了垃圾桶里,随后抬眼看向虞杼。
他咳嗽了几声,语气平和地说道:“姑姑,这话说的,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虞家的产业已经是你的了。”
虞期的父母是白手起家,产业跟他的祖父辈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虞杼是他父亲的妹妹,压根没有资格靠近董事会。
但因为虞期的病药石无灵,虞杼早就把虞期的家产当成是囊中之物。
所以她才会让她的儿子张和颂在虞氏名下的产业工作。
在她眼里,虞氏已经是她的了,那么她的儿子在公司做什么都可以。
虞杼眸色闪烁了下,色厉内荏道:“所以呢,这就是你让人报警的原因?”
虞期反问:“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在公司做了什么?”
虞杼冷笑一声:“不过是虞氏名下的一间小公司罢了,他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你连你表弟都容不下了吗!你忘了当初你的父母死后,是谁在照顾你,将你养大的!”
“当然……是保姆了。”虞期闷咳几声,干净的帕子已是满帕的鲜血,他继续说道:“如果您的‘照顾我’,是我父母尸骨未寒时,带着丈夫孩子入住虞家,想要把财产据为己有,那侄儿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虞期的师父在玄门仍有盛名,在他死后,受过他恩惠的人也都不忘照拂虞期。
只怕那场车祸之后,还尚且年幼的虞期,早就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亲朋好友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么说,你不肯让律师去保释和颂了?”虞杼冷声问道。
虞期冷漠道:“他管不住下半身,我也不介意替您管教一下孩子。”
“她们怎么说你就怎么信?谁知道是不是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见和颂是我的儿子,想攀高枝不成就污蔑……”
虞期不想再听见她的那些污言秽语,对保镖说道:“请出去。”
虞杼的话被打断,她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架着强行请了出去,口中的咒骂已经转变成了另一番诅咒话语,“虞期,你这么对我,等到哪天你死了,我看你有什么颜面去地府见你的父母!”
“是吗?”虞期神色依旧淡淡,“若有这么一天,我会记得替您带上问候的。”
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虞期垂眸,似乎笑了下,他望着指缝间的血迹,用纸巾缓缓擦干。
助理见他神色苍白,担心地唤道:“先生……”
虞期摇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虞期听着周围幽幽的鬼声,继续看道经静心,又翻至下一页时,忽而出神。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那道破开黑暗的干净女声。
那么遥远,之后他再也未曾听闻过。
以至于虞期也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是否真的听见了那般活力富有朝气的声音。
也许,那只是他做的一个梦吧。
*
这一日,正好周五下午没课,叶雪拿着背包跟舍友道别,准备回道观。
到目前为止,她们宿舍还是只有三个人,就连军训的时候,另一位舍友也不在场。
听辅导员说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暂时还不能来上课。
叶雪才刚走出宿舍楼,就听见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卢学真。
上次卢学真过来道观上香之后,叶雪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