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顿在了原地,紧接着便挤出笑容、强装若无其事地对着我干笑了两声。
迪诺:“哈、哈哈,阳菜……我记得是这个名字对吧?就像阿纲说的那样,你先去上学吧,他们那里我去帮忙处理,你不用担心。”
也许是因为年龄、又也许是因为身高差距有点大的原因,他一边说着就一边习惯性地想要摸摸我的头,但很快就被我警惕地后退一步给躲开了。
即使知道对方大概没有恶意,但随随便便和异性——尤其是已经成年的异性接触,还是会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且,摸摸头这种亲昵的举动,是除了爸爸以外只能开放给男朋友的特殊权利。
虽然纲吉好像也没有摸过我的头,不过情侣之间和陌生人可是不一样的!
……嗯,虽然是稍微了解了那么一点点的陌生人。
但本质上也还是陌生人嘛。
我低下头悄悄地拿出了手机。
被我躲开了摸头的动作,迪诺有些反应过来了,连忙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深棕色的眼底带着歉意,非常直率地致歉道:“抱歉,是冒犯到你了吗?我还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情,已经稍微熟悉了一点呢……”
这也许就是热情的欧洲人吧。
我想着,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诚实道:“没有哦。”
“不过,”见迪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我眨眨眼睛补充道,“我没有生气,迪诺先生不用道歉的。”
说完我便又重新低下头,开始按键。
迪诺唔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这次很体贴的没有再接近我,只是稍微探了探头,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解:“不去学校了吗?你现在在做什么?”
“报警。”
我抬头,将已经接通了的手机屏幕展示给他,没明白他作为一个不管哪方面来看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的大人,为什么还会问出这种没有常识的问题。
难道意大利的安全教育也这么落后吗?
我想了想,只好将他当作是狱寺和山本那样的同龄人,严肃认真地和他普及起日本的安全防范意识该是怎样的。
我:“对付黑/恶/势/力/,单打独斗是不可以的,当然需要警察叔叔。”
而且昨天在警察署的时候,那位好心的警察先生还在我走前专门又提到了这件事。
所以,不可以辜负他们的期待才行。
迪诺:“……”
迪诺:“咳。”
仿佛回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画面一样,迪诺攥起拳抵在唇边、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随即面色一变,眸光敛起,同样严肃又认真地、像是赞同一样的对我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真是一个好习惯啊。”
明明是常识才对叭。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跟接线员小姐说明警情了。
在得知有两个(现在也许是三个了)国中生疑似陷落在了桃巨会以后,并盛町的警察署迅速出警,迪诺则在警察来之前就脚底抹油,丢下一句“我先去帮他们”,便抄起里包恩飞快地跑走了,只有我乖乖站在原地等待警车来。
而当我坐着警车来到桃巨会的老巢时,警察们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已经被纲吉、狱寺还有山本这几个国中生给端了,流氓打扮的人躺了一地,面上除了有被痛殴过的痕迹以外,还留有不少似乎是被鞭子抽出来的鞭痕,纲吉的衣服也不见了。
又是死气弹吗?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左右看了看,却没在这里发现自称要来帮助他们的迪诺的身影。
他是昨天刚来到这里的外国人来着……总不会是迷路了吧?
我挠了挠头,暂时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开始思考没有了制服的纲吉到底该如何进到学校里的这一大问题。
而旁边,出警了一次结果却莫名其妙捡了个大功劳的并盛町警察署,则在成功将所有桃巨会成员逮捕到案后,决定给纲吉他们三人颁发市民感谢状。
这个东西就一点也不陌生了,上一份感谢状还是来自东京都警视厅。
为了给纲吉拿新制服,抱着“反正都已经迟到了那就无所谓了”的大胆心态,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沢田宅,同样带回来的还有这份新鲜出炉的、来自并盛警察署的感谢状。
沢田阿姨欣喜若狂地将感谢状接了过去,毫不吝啬地夸赞道:“纲君真是长大了呢,如果爸爸知道你这么有出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口中念叨着“要赶紧给他写明信片才行”,沢田阿姨脚步轻快地转过身,哼着小曲将感谢状挂在了墙上。
看着墙壁上并排被裱起来的两张市民感谢状的纲吉:“……”
他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
为什么呢?
我努力的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懂了。
——也是,毕竟得到再多感谢状,也不能给刚刚结束的期中考试成绩加分啦。
如果一张感谢状可以换一门授业科目满分的话,那么纲吉应该就会高兴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远在意大利、收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