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罢了,只是枉顾了这几个月的相处、几个月的培养罢了,终究是我多心了。” 【诶呦,是有些茶味儿飘出来了哈。】 当我这阵子的话本是白看的? 【万一人家真就没把您放在心里,岂不就打脸了?】 你能盼我点儿好不? 这边还不等福袋狡辩些什么,小螺却像是豁出去了样子,又哭又说:“主子,奴婢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父亲死在我面前的样子我真的忘不掉!有时我都在想,是不是奴婢太不孝,所以连梦到的机会都没有!我想报仇,我想杀了姑母…” 【您不安慰一下小螺吗?】 她需要一段时间自己冷静,这时候的劝说都是没用的。 【好吧,对了宿主,就在刚才小螺说到不孝的时候,隔壁院那个昏迷的小男孩醒了,现在正在吃饭。】 嗯,等把小螺安抚住,就过去看看。 一刻钟过去,小螺的情绪也逐渐平稳,宁可可这才继续说到: “小螺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是否希望看到你满手染血的样子?亦或者你把人杀了以后,心中的痛苦可能减少? 不可否认,亲手将大仇得报固然是痛快,但一时的痛快之后呢?又会留下些什么呢? 若这人被朝纲所判的结局是死,且还能将当年的真相大白,你可还会选择亲手杀戮?” 小螺的沉默是宁可可的意料之中:“我希望你能静下来好好想想,总归时间还算充裕。我先去隔壁院看看着了迷香道儿的那俩孩子,你困了就先去床上睡。” 话落,宁可可不带一点儿拖沓地出了卧房,往隔壁院走去,有些月光作伴,黑夜也亮了许多。 饭就温在小院的锅里,这也是为什么福袋能听到隔壁院情况的原因。 宁可可敲了敲门,紧接着便听到了噔噔噔的声音,然后门就被打开了:“恩人,快进来坐,外面很冷的,是我去拿饭的时候吵醒您了吗?” “没有。”宁可可笑着看向已经清醒也吃完了饭的那个男孩:“头晕吗?大夫说得多喝些水,总归咱们自己院里就有茅厕,你也不必拘谨。” “谢谢恩人,我知道了。” 【若不是他稍微、稍微高一点儿,我还真看不出来他比站地上这男孩年龄大。】 这话也提醒了宁可可:“你们几岁了?” “恩人,我九岁了,弟弟五岁。” “对的恩人,哥哥捡到我的时候是四岁!” 【这九岁的营养不良,五岁的倒是身体倍棒哈。】 宁可可深知其中的原因,她的眼泪有些不受控制,但还是能够憋回去,遂抬手揉着坐在炕上那小男孩的脑袋:“以后就安心住在铺子里,学文学武想好了跟我说一声就是。” “恩人,那什么时候可以签卖身契呢?”他之所以急着签卖身契,也不过是想找个能安定生活的地方,且他也明白,既是有所得就要有付出,而且这样有付出的收获他才安心。 “明天一早我就带你们去牙行,发誓不会将你们卖掉。”宁可可也想给两个小孩足够的定心丸。 “恩人,谢谢…” “哥哥别哭。” 五岁的小男孩虽然比炕高一点,但手臂伸再长也没法给哥哥擦眼泪,有宁可可在这儿他也不好直接跳上去,只得趴在炕沿还被哥哥揉着脑袋。 宁可可感觉自己再不走,自己的眼泪也要决堤:“好了,安心睡一觉,明早见。” “恩人好梦。” “恩人,我送您。” 其实听着两个孩子一口一个恩人,宁可可也很不自在,但这俩家伙就硬是不改她也没辙:“嗯。” 回到卧房后,宁可可看到了依旧稳坐在凳子上的小螺:“今晚先睡,明天再接着想,如何?” “好、好的,哇呜!” 【这哭法,似曾相识,怪不得话本里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宁可可属实没想到在隔壁院躲过一劫,回了卧房又撞到档口。 “主子,奴、奴婢现在放不、不下报仇,也想不明白…” “好好好。”宁可可上前抱住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小螺,还顺了顺对方的后背:“不着急,慢慢来,总归那衙门的告示还得个三四天才能出,这期间你也没机会去。” 【宿主,您这是劝人还是戳人痛处呢?】 哪里不对吗? 【这…】 “您说的对,主子,反正还有好几天可以想的时间,您放心,无论如何奴婢也不会连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