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伤身,奉孝如此好酒,看总比不看好。”
曹操一听有道理,同意了。
郭嘉只得上前。
华佗一看他的气色心里就有了数。
典型的文人,还是那种身体不怎么好的文人。
虽说郭嘉修习君子六艺时有些底子,可射之一艺他已经荒废那么多年了,必然对身子起不到什么作用。
现在郭嘉看似无病无灾,可一旦生病必然是致命的重病,说不定今天还活蹦乱跳,明天就没了声息呢。
华佗严肃地建议曹操禁他的酒。
曹操倒是觉得喝酒没什么,这年头招个降都要设宴款待,遇到好事也要设宴庆祝,谁人不喝酒?
就连他自己喝的酒也很多。
华佗却是异常执着:“听闻司空帐下曾有一位戏军师……”
戏军师就是戏志才,他是曹操早年的谋士,曾经极受曹操器重,奈何英年早逝。
由于性格的缘故,关于他的非议不少,若是戏志才没死,放到现在定会被陈群列入重点弹劾的名单。
一个“不治行检”的帽子估计是少不了的。
曹操秒懂,面色开始严肃了起来。
思虑半晌之后,曹操道:“从今日起,奉孝再不得碰这杯中之物。”
意思就是同意禁酒了。
郭嘉盯他。
主公你怎么可以这样!
曹操捋了捋小须须,莫名有些心虚,态度却很坚决。
郭嘉长叹一声。
曹初看着他的小表情有点心疼,问道:“戒酒并非一日之功,不如定量?”
郭嘉的眸中微微亮了些。
曹操本来也觉得让一个素来好酒的人一下子半点就都不能沾不太人道,点头同意了曹初的提议,派人告知荀彧让他盯着郭嘉。
荀彧做事一向靠谱,定然会严防死守。
把人送出司空府,曹初见郭嘉还是不太开心,劝道:“万一你有事,主公多担心啊。”
郭嘉莞尔,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偏头问道:“你也很担心吗?”
“我当然很担心啊。”曹初叹息。
不仅如此,她那几个弟弟也是英年早逝的命。
但这些事情除了她旁人也不得而知,曹初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
袁绍跑时被曹军缴获的孤本典籍中甚至还有一些偏门的医书,平时也没什么用,曹初干脆建议把它们送去医馆给张机。
这种小要求,曹操当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华佗也知道许都有个医馆,又听闻里面缺人,心知在麋家商队离开之前自己也没法离开许都,干脆搬了进去跟张机一起讨论。
一个擅长内科,一个擅长外科,并且都身负这个时代顶尖的医术,华佗和张机两个人经常的吵吵自是避免不了的。
张机怼华佗不知辩证,华佗笑张机长得太老。
王越歪头一瞧,戳戳童渊:“诶,有没有感觉他们两个跟我俩有点像?”
童渊啐了一声:“得了吧!别那么高看自己了,人家是动嘴皮子,你这莽夫只会动手。”
王越拔剑。
果然又打起来了。
一边在打,一边在吵吵。
望着一向脾气极好的张机难得跟人吵得面红耳赤的模样,曹初默默无言。
越吵交情越好嘛,尤其是在人生难得一知己的情况下。
麋家的商队在送完钱送完马、实实在在地当了一回冤大头之后很快就准备离开了。
在知道麋家目的不单纯的情况下,曹操必然会派人盯着,于是上回来许都的徐庶就自请前去了。
果然,就在麋家离开的当天,这些车队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许都的守卫简直要把人的车底掀开来看。
“没有。”上前检查的守卫摇头。
“这儿也没问题。”另一个守卫应和。
得了曹操吩咐的守卫疑惑蹙眉,又让他们检查了一遍。
依旧没问题。
车夫哀求道:“我等确无其他心思啊!”
守卫把麋家的商队拦着似乎也不是事儿,刚想放人,却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道人声。
“慢着。”徐庶眯眼。
守卫对他一礼。
徐庶的目光划过整个车队,最终停在了第一辆车的人身上。
“抬头,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