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特别长,但这显然不可能。
难道他上次真的误会了?
陈群的面色渐渐严肃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简,盯着上回写下的不治行检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它划掉了。
没有找到依据之前,随便冤枉人并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他去向主公请罪便是。
陈群划完,刚想把竹简放进袖子里,抬头却发现方才还走在他前面的郭嘉不见了。
突然,他眸光一凝。
这郭奉孝竟如此不尊礼法,与主公同席而坐!
太过逾矩了!
陈群冷哼一声,目光从方才划掉的“不治行检”上掠过,又重新在后面添了一句“极不治行检。”
……
许都。
待荀彧屏退左右,曹初如数把路途上遇见的事以及上回的通敌密信告诉了荀彧。
荀彧思忖:“此事我也有所耳闻,还请女公子放心,先前之事我已如数禀报主公。”
曹初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把羽扇:“多谢荀令君。”
荀彧望了那把羽扇一眼,莫名觉得很眼熟。
曹初此时的目光正望着司空府的方向,没看到荀彧的表情,还下意识地学着郭嘉的样子摇了摇。
荀彧眼皮一跳——这奉孝!
“今日之事多有劳烦。”曹初拱手行礼道,“我欲回府看望阿母。”
荀彧还礼:“无妨,女公子请便。”
曹初点头,离开宫室,径直往司空府打马而去。
丁夫人的病情已经让张机看过,这几日来的确有所好转。
曹初下马,急匆匆地快步朝后院赶去。
“哎哟!”何晏刚巧也往外跑,撞了个正着。
他倒是生得不错。
想想也正常,毕竟当年的何皇后就是因为貌美才得了汉灵帝的宠爱,何家的颜值普遍都不低。
曹初眯眼:“何晏?”
“是阿姊啊。”何晏笑嘻嘻行礼,还不忘调笑道,“晏见过阿姊,阿姊今日这身衣裳真好看。”
曹初冷笑,蹭一声拔了剑。
何晏一惊,连忙捂嘴:“别啊阿姊,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嘛。”
曹初没给她好脸,直接问道:“你为何轻薄于你三嫂?”
何晏哭丧着脸:“我……我就是随口调笑了两句,不知道那是三嫂啊!”
他伸手一指:“你看我脸上还有个三嫂的巴掌印呢!可疼了!”
曹初气得把人的领子提溜了起来:“是你有错在先,还有理了是吧?”
何晏面对她的气势秒怂:“阿姊莫气,我以后不敢了。”
——大不了就调戏司空府外面的人嘛。
曹初对何晏这人倒是有些印象。
鼎鼎大名的五石散可不就是他带起的风气么?
好在现在何晏还没这个闲工夫去嗑药,否则曹初把他丢进廷尉狱都有可能。
“为何跪到一半就跑?”曹初冷声道。
何晏掰手指:“阿母冤枉于我,我当然……”
“冤枉?”曹初的语气阴恻恻。
“未曾。”何晏脖子一缩,“我错了……”
“那冲儿和你打起来又是怎么回事?”曹初继续兴师问罪。
“他……他不是因为这件事跟我打的。”何晏犹豫着答道,“是我,我跟据儿玩闹,不小心把人弄出血来了。”
“玩闹?”曹初不信。
“真是玩闹!我从没欺负过他!”何晏保证道。
曹初半信半疑,还是没松开他的领子。
“阿姊你就饶了我一回罢!”何晏就差给她跪下了。
“行。”曹初把他放下,“阿母让你跪多少个时辰?”
“一个时辰。”何晏眨眼。
“那你就继续去给我跪着!”曹初指着司空府门口,头一回摆起了长姊的威严。
何晏似乎还有些不以为然,佯装委屈道:“我不是已经挨了三嫂一巴掌了么……”
曹初按了按佩剑,冷了面色:“我先让人看着,回头再来找你算账。”
何晏瞄了一眼剑身,认怂:“我这就去跪!”
曹初转身就急匆匆往丁夫人那里赶去。
何晏凑过去问看守他的人:“诶,有垫的吗?”
守卫摇头。
何晏叹了口气,膝盖动了动,挺直身子继续跪下去。
曹初推门进去。
丁夫人此时刚服完药躺在床榻上,边上立了几个人服侍着,果真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是子劭啊。”她对曹初的到来似乎毫不意外。
“阿母消消气,不值为不孝子气坏了身子,我已让他继续罚跪了。”曹初上前安慰她。
丁夫人无奈摇头,按住心口道:“我气的哪里是这个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