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桂继续道:“只是此人立功颇多,听闻您先前欲与他讲和,而后摔门而出,主公却对此事视而不见,可见其嚣张。”
曹初觉得有点不对劲:“照你这么说,我就该躲他了?”
孔桂收起羽扇,诚恳道:“其实女公子不必惧他,只要大公子一日是您的兄长,您就无需担心。”
“那么依你看,我该如何行事呢?”曹初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孔桂笑道:“郭奉孝得主公如此看重,定是因为主公容忍这些。可女公子受此之辱,若继续容忍,依他的性子定愈发嚣张,不如暂且放任,而后趁其得意忘形之时搜集证据,以汉律中明文规定的罪名弹劾!若主公宽容于他,您还有大公子呢。”
曹初眯眼。
孔桂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眉心一蹙,怀疑自己骂的不够狠。
女公子竟如此深恨郭祭酒,连半句好话都不让人说。
他咬咬牙,准备豁出去:“他仗着主公宽容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您不觉得此等小人着实可恨吗!”
曹初深吸一口气,掰了掰许久没活动过的拳头,忍耐:“哦。”
御史不能打人。
孔桂见她有了反应,灵机一动:“不若这样,醉酒之人最是神志不清,女公子可寻个机会与他独处,如此便可奏他触犯汉律……至于他到底有没有触犯汉律,全凭您一张嘴,不是么?”
说着,他还对曹初比了一个“你懂”的手势。
曹初:“……”
正等着曹初喜笑颜开的孔桂霎时觉得空气一冷。
他疑惑抬头,只见迎面挥来一个杀气腾腾的拳头,正毫不客气地往他脸上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