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来。
曹初的想法可简单啦。
如果按照历史走,迟早是要改朝换代的。在那些亲手改朝换代的人之中,被千夫所指的有不少,可也有名声特别好的。
正面形象需要衬托,要想骂自己的人少,那就得有个反面的人物来衬托。
不光要衬托,历代先人装白莲花的一绝就是形象经营。
形象经营一直都很重要。曹操从来不遮掩他的缺点,也没心思搞形象经营,结果这些缺点在后世被人无限放大之后,一个“奸雄”的帽子就冷不丁砸下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堪比地狱模式。
让曹操装白莲花?那还不如指望曹彰上树。
虽说意见被曹操驳回了,但曹初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从名声这方面下手,给自己造势,这向来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
曹初偏头看了一眼曹操的脸色,转过身去露出的笑容颇有些无奈。
整个司空府,估计怀有这种大逆不道心思的就她一个。
她知道汉室没法匡扶,她甚至知道曹操想要改变取士被世家垄断的政令,可前者绝对不能说出口,至于后者,她只能尽可能提出一些建议。
因为现在有魄力、有条件做出这样的改变、又有希望能成功的人,只有曹操。
或许曹操这样的聪明人对她的想法隐隐能够察觉。但曹初瞒的太好,曹操并不清楚她有如此胆大包天的心思。
而郭嘉,也有。
……
并州刺史高幹已经投降,这些日子曹操不但安抚并州,而且上表朝廷,继续让高幹坐在并州刺史这个位置上。
袁绍治下一共四个州,如今曹军拿下了三州。接着,曹操准备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最后的幽州。
就在这时,曹初开口了:“征南皮时,幽州人心便已经有些动荡。袁氏四州,我军取三,大局已定。我观幽州部将多有降曹之意,不如去信一封,刺探下他们的态度如何?”
说白了,幽州的人心本来就不稳,占领幽州的袁熙作为袁绍不太重视的儿子,他的部下必然不是袁氏心腹,不见得对袁氏有多忠心。可以试试劝降。
送个信多省力,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战争极其消耗财力,若不用大动干戈自是最好。
曹操挑眉:“接着说。”
曹初微微抿唇,继续道:“反倒是并州刺史高幹,曾对袁绍颇为忠心,即使是投降也不得不防。”
当然,曹初敢这么说,必然会有人提出质疑。
“熙、尚二人皆在幽州,随时都有南下的可能,并州却已经投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此二者不可相提并论啊。”
从明面上看,幽州远比并州的威胁大多了。
“你若不信,大可与我打个赌。”曹初笑了,语气十分欠揍,“反正快马送个信也不需要多少时间,你说对吧。”
“这……你,简直儿戏!”那人气得脸色涨红。
郭嘉折扇一开,准备开口。
那人的目光充满希冀地望向郭嘉。
郭祭酒素来得主公信重,先前与女公子关系恶劣,虽说他已经与女公子定亲,可关系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谁知郭嘉刚开口就来了句更过分的:“毋需送信,只消放出风声,幽州便不战自降。”
这等于是默认了曹初的分析,并且还觉得他们没必要做得这么刻意。
那人深吸一口气,默默闭上嘴。
接着,深刻了解袁营内部关系的许攸表示赞同。
果然,一放出曹军要打幽州的风声,幽州立刻就陷入了内乱。
袁熙的部下反了,不但反了,他们还把袁熙和袁尚都赶出了幽州,之后就立刻向曹操投降。
幽州和并州都属于边界,外面就是鲜卑匈奴等异族,常年都有战事。
袁熙和袁尚仓皇逃出幽州,做了和历史上一样的选择——投奔蹋顿。
蹋顿不是汉人,他是乌桓的首领。
塌顿和袁氏的关系向来密切,而且他还娶了袁氏女联姻。虽然他娶的不是袁绍的亲女儿,却也是袁氏族人,身份不会低。
他接纳袁熙和袁尚不是因为这层烟亲关系,更重要的是,袁熙和袁尚逃出幽州的时候还带了十万多户人过去。
这些人里还有很多一部分是兵力,这是袁家兄弟给乌桓的诚意,同样也是他们预备东山再起的资本。
蹋顿是个很有野心的首领,他和当年的鲜卑首领檀石槐很像,都有图谋中原的野心。
可想而知,袁熙和袁尚想借着蹋顿的势力南下,可蹋顿却反而想借着他们南下。
袁家兄弟想得还是太美,即便他们打赢了曹操,最后的得利者还是蹋顿。
一山岂容二虎?更何况乌桓还是异族,事后不杀了袁氏兄弟都算好的了。
……
与此同时,曹操也命人盯紧了并州刺史高幹,防止并州生变。
袁绍留下的四州都已经平定,曹营的大多数人都松了口气。
曹初知道曹操想打乌桓,所以她这回没开口。
若不是鲜卑的檀石槐死得早,现在大汉的疆土会变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同理,和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