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抓住了衣襟,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像前天那样,吹着吹着就……吧?”
陈叶闻言顿时笑出声来,装傻似的问道:“前天那样?前天怎么样了,我不是没动你么?”
他陈叶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说不动杨沐桐,就真的没动她。
但杨沐桐很气,他说的不动,指的是没做到最后一步。
其余能做的不能做的,他全都做了个遍!
前天她就是傻,听他说要给自己吹头发,这辈子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她顿时就乐得屁颠屁颠的,结果呢?
大尾巴狼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给她吹头,还各种关切她烫不烫风合适不合适,还夸她发量多发质好摸着就舒服,给她哄得舒舒服服的,晕头转向。
等吹完头发该睡了,他要跟杨沐桐挤一个被窝,她想了想没拒绝,这第一步没拒绝,接下来就由不得她了。
他的亲吻如同燎原的星火,在她未经人事的躯体上点燃,她怕了,不肯叫他继续亲,他就说:“这是我应得的报酬,桐桐,享受完了吹头服务,你可是要付我酬劳的。”
她欲哭无泪地到处躲,可是躲不开,这人的亲吻和触摸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阵阵涟漪,留下点点痕迹。
“桐桐,你知道吗?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1]
他可以为她代劳一切事情,但他所要的酬劳,是她的全部。
她面对他有过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全都变成愚钝,只会哭着说害怕,然后……
幸好哭得够快,不然她就交代在前天了!别管这眼泪是真是假,奏效就是好眼泪!
陈叶为了哄她,还承诺:“全部都由你做主,就像我们是否复合由你来决定一样,我们是不是要走到最后一步,也由你来决定。”
甚至于还承诺,即便是以后的什么时候结婚,要不要孩子,什么时候要孩子,要几个孩子,也都听她的。
她听了还傻乎乎地问:“为什么没有要不要结婚的选项?”
陈叶一秒变脸,捏着她的脸冷笑,“你还想不结婚?给你胆子了是吧?”
那一晚,他的呢喃声和没入神秘之地的指尖,成了杨沐桐只要想一下就脸红不已的记忆。
以至于现在,她再看到陈叶拿着电吹风说要帮她吹头发,第一反应就是,又来了又来了,大尾巴狼又要开始骗人了!
陈叶被她的反应逗得好笑不已,白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拉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什么躲。”
杨沐桐扁扁嘴,吐槽道:“那也得我躲得掉啊。”
又说他是大骗子,光会哄人,灌的全都是迷魂汤,不防着点能行么?
陈叶一边笑一边给她吹头发,这次他确实表现得很正常,仔细妥帖,但没那么殷勤,直到他关了电吹风,让她上床去,杨沐桐都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她好奇地打量着他,上次的这个时候,他们可是已经亲成一团滚到床上了的,怎么这人今天这么老实?
陈叶放好电吹风回来,看见她还坐在床边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笑着逗她道:“怎么,还不想睡?那要不要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培养培养睡意?”
杨沐桐被他的话说得一激灵,立刻就回过神来,转身爬上床,钻进被窝里,睁着一对漂亮的杏仁眼,跟他说晚安。
模样乖巧得不得了,陈叶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下。
他上床挤进她被窝,关了灯后抱着她拍了拍,告诉她:“快点睡,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杨沐桐一愣,“……好地方是哪儿,去做什么?”
“去给你过生日。”他温声应道,甚至还笑了声,“过一个只有我和你的生日。”
杨沐桐顿时来了兴趣,追问他到底是去哪里。
陈叶不肯说,只告诉她是惊喜,她再要问,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我看你挺精神的,要不还是做点小游戏消耗一下精力吧。”
“我不……”
杨沐桐大惊失色,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她连睡裤都被陈叶剥了,能留着最后一件小裤裤没进行到最后一步,还得是靠她那三板斧。
撒娇,求饶,加哭唧唧。
陈叶到底是放过了她,拍着她的背一边平复情绪一边哄道:“快睡吧,已经很晚了,不睡美容觉的人要长皱纹哦。”
简直是恶魔低语。
第二天因为是午后才出门,早晨时陈叶难得赖床,闹铃已经响了三遍,他还是闭着眼,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要不是他环在杨沐桐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她差点就以为闹铃对他失效。
见他不仅自己不起,也没有放她起的意思,杨沐桐干脆翻了个身,转头去打量他。
只见他双眼紧闭着,白日里总是打理得整齐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还有一小撮不听话地翘起来。
散去一身沉稳正经的男人看上去软乎乎的,她忍不住也环上他的腰,享受了片刻难得的晨间温存。
然后因为实在睡不着,开始在心里默数他的眼睫毛,一根两根三根地数下去,数到后来忍不住用手指去摸了摸。
摸了觉得不够过瘾,还要抻着脖子去亲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