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幼瓷沉思片刻。
说道:“贺、贺老师...虽然你教学水平超级棒,但是......现在的老师都不让额外收费啦QAQ”
而且......真的太贵了TAT
贺别辞:......贺...老师?
贺别辞身形一顿,下一秒——
“啊啊啊啊————咦?”
江幼瓷和小夜灯一齐从空中摔下来。
虽然她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但小夜灯被摔得四分五裂。
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江幼瓷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怔了两秒。
随后低呼一声爬起来,俯身检查自己的裙摆。
“还、还好...”她松了口气,“这里没有血......”
江幼瓷十分委屈,后知后觉地握紧小拳头,猛地拧身,眼尾红红,气愤——又怂地哭道:“贺别辞......你摔得我好痛!”
就、就算她不想给钱也不是不能商量啊...怎么可以直接把她丢下来呢!
(○`3′○)
然而——
江幼瓷再次怔住。
漆黑的熔炉里——连朦胧的轮廓线都看不见。
她伸出手,认真数了数。
“还、还能看出来有五根手指......”
那就说明...不是她忽然瞎了。而是贺别辞......忽然不见了。
江幼瓷眼睛圆圆睁着,几乎一瞬间,大滴大滴泪珠就滑下来——打湿她鸦羽似的睫毛、打湿她细嫩的肌肤——又打湿一小块地面。但她却一动也不敢动,两只小手手紧张地揪着裙摆,声音低低、带着哭腔:“贺别辞...我看不到你了......”
“你、你快出来呀...我害怕......”
然而——
却没有丝毫回应。
贺别辞就好像忽然熔化在这栋漆黑的熔炉里了。
江幼瓷被这样的念头吓得心脏和瞳仁都不住轻颤:“贺、贺别辞...你已经死了嘛......”
她伸出手,摸索着往前挪了一小步:“我再也不嫌贵了...你快出来呀,不要吓我......”
不动还好,一动就感觉脚尖踢到了不知什么东西,使那枚未知物体咕噜噜地滚远。
江幼瓷哭得更大声了。
可、可恶......她该不会踢到残肢了吧!
“嘻嘻嘻嘻!”
下一秒。
细碎、尖利、老鼠爬过纱网一样破了洞似的笑声忽然响起。
忽远忽近——近的时候甚至感觉就在耳边。
“啊啊啊啊!!!”
江幼瓷尖叫着往后退了一大步。
“别动啦!再动就把你的同伴踩死啦!”
这道声音又一次纱网爬过、窸窸窣窣地说。
什...什么?
江幼瓷听不懂,但不敢再动。
“嘻嘻嘻!你好呀!”声音继续笑道。
“刺啦——”一声。
不知谁点燃了烛火。
昏昏跳动的火苗漂浮涌动——像萤火虫一样,流动间引亮一条窄窄的长河。
三秒后,适应骤然出现的光线后,江幼瓷重新恢复光明。
看到了随意散在地面的断肢、碎尸、腐烂的长发......
以及一张毛绒绒、又尖又长、两条破烂耳朵几乎垂在地上的......灰毛老鼠的脸。
“啊啊呜呜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要不是紧紧抓住裙摆、要不是身后就是粘稠腥臭的血洼......江幼瓷绝对会当场昏过去。
这......这是什么物种!
怎么...怎么能比保安叔叔还......江幼瓷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向眼前人身鼠头、还拖着一条细细长长秃尾巴的灰毛大老鼠看去——
好叭...还是保安叔叔更丑一点哒......
见她被吓得不轻,老鼠咧开嘴,露出两颗长牙,又怪模怪样地笑了一阵,而后才凑近些许,问道:“你的编号是多少?胆子为什么这么小?”
“我...我......”江幼瓷瑟瑟发抖地后退,一五一十地解释,“就像老鼠怕猫一样...人怕老鼠是很正常的......”
“什么?!”
老鼠大怒:“你觉得我会怕猫?!”
“知不知道这里是谁说了算?......啊啊啊你竟然瞧不起我!”
“没、我没有......”江幼瓷再次被吓哭了,并且觉得很冤枉。
“等等!鼠三!”
另一道尖细声音忽地冒出来。
老鼠蹬蹬蹬两步上前,硕大的鼠头几乎怼在江幼瓷脸上。
圆圆黑黑的鼻尖不住耸动。
而后——
“嘭——”一下。
他身后又长出另一颗脑袋。
“她...她......”
这颗脑袋“她”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难道它是结巴嘛?
江幼瓷害怕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不许动!!”
又有新的声音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