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厂长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
宁秋知道他的顾虑,“我会给你们一个全新的配方,味道比现在这种更好。如果您不信,可以先尝尝,之后再决定。”
“新配方?嗯……可以,你现在做?”
宁秋笑着摇头,“我的意思是,如果您不喜欢改良后的蒸蛋糕。那我们就按您说的,以后不再制作。可如果您满意,那我们就继续做原来的蒸蛋糕,而您的厂就出产改良后的,怎么样?”
马副厂长掂量了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马副厂长回去了,走之前答应了会立刻派厂里的两个技术人员过来,并且把宁秋需要的东西一并带来。临走时还给了一千块作为定金,余下的等事成之后一并付清。
隔了两天就有两个男人找上门,一个五十多岁姓陈,一个三十不到姓徐。这两人都是益民食品厂的技术人员,还是师徒。
两人是开着车过来的,车上放着宁秋要的东西。
“我们天还没亮就出发了,就怕东西坏了,还好箱子里的冰块还没化。”陈师傅擦着头上的汗,让徒弟去搬东西。
宁秋忙招呼,“伯伯先坐一会儿,喝杯水,我现在就去准备。”
“小姑娘,箱子放哪儿?”姓徐的年轻人把箱子搬了进来。
“放灶房吧。”
“好嘞。”
宁秋去做准备,让俩人坐在院子里休息,由朱熹妹陪在一旁。
陈师傅很好奇,“大娘,您不去看看?那个小丫头没问题吧?”
老太太看了眼灶房,傲娇的扬起下巴。“除了我的秋儿,谁都不行。”
陈师傅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蒸蛋糕,本就是秋儿做的。”
陈师傅脸上惊讶的表情让朱熹妹很满意,一旁的小徐听得也一愣愣的,他不敢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娃能做出这样美味的东西。
他坐不住了,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干。“师傅,我去看看。”见师傅不反对,他快步进灶房。
没一会儿又出来,叫上师傅。“师傅!都准备好了!”
一个下午,宁秋都在教两人怎么制作蒸蛋糕。一老一少也很认真,拿个小本子仔细记下用料的配比,步骤和注意事项。
宁秋这次做的蒸蛋糕和之前的不同,用他们带来的牛奶替代了水。这样蒸出来的蛋糕奶香十足,而且更加软绵,两厢一对比立刻能感受到差距。
“你们觉得怎么样?”
陈师傅连连点头,“好吃,比原来的还要好吃百倍啊!”
边上的小徐嘴里塞得满满的根本说不了话,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呃……你们村有电话吗,我立刻打个电话回厂里。”
“有啊,在村委,我带您去吧。”
电话里陈师傅兴奋的向马副厂长汇报了这里的情况,站在一旁的宁秋都能听到那头马副厂长兴奋的声音。
事情很顺利,陈师傅对宁秋改良后的蒸蛋糕非常的满意,当天就把剩余的四千块钱给了朱熹妹,并允许宁家继续制作蒸蛋糕。
晚上朱熹妹将一个带锁的小木箱子给了宁秋,并把自己脖子上的钥匙挂在了宁秋的脖子上。
“奶奶,这是?”
“这个盒子里有一万一千块钱,五千是这次挣的,六千是当初沈家给的。这些都是你的钱,奶奶现在交给你。”
“奶,我还小,放我这多不安全,您帮我拿着,等以后大了再给我也不迟啊。”
朱熹妹想想也对,孩子才九岁,那么一大笔钱给她是不妥。是自己太心急了,盼着孩子快些长大。
话说回来,宁秋这孩子确实懂事省心。老太太总把她当大人看,有时候还真忘了这孩子连十岁都还没到。
1988年,一条名叫秦源的公路从下山村前通过,路是四车道的柏油大马路。从秦省省会一路连接几十个县乡,路径数个省内的大城市。
1989年,依托YL市的发展,朝明机械厂、旭阳金属材料厂落户富源县。
1991年,宁秋十三岁,就读于富源县初中,今年刚好初三。
刚上初中那会儿宁秋就剪掉了辫子,留了一头和男孩一样的短发。只是额前的刘海比较长,遮挡了一半的眉眼,尽管如此依然挡不住越发标致五官。
她为人还是那么的低调,每次考试成绩依旧维持在中上水平。别人对她的印象除了白净一些,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反倒是宁慧敏,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成绩好,人长得漂亮,还特别的活跃。不仅升旗手是她,每次学校活动她总是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有宁慧敏在,宁秋的存在感就稀薄很多,不过这也是她想要的。
现在是五月份,初三面临着终考,这可以说是人生第一个岔路口。
成绩不理想或家境不宽裕的学生会考虑读技校、职校、这样能早几年出来工作,成绩和经济条件都允许的学生就会选择考高中。
宁家的三个小子,只有宁伟是考了YL市的高中,宁强和宁健都考进了县里的职校。好在学校包分配,出来就是县里工厂的工人。
宁秋并不想去YL读高中,她想去秦省的省会罗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