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满脸愁容。
“可不是嘛,家里人都急的住进了医院!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谁想还扑了个空。我那不争气的妹妹还偷了爹娘值钱的物件,这次来,我就是想看看东西在不在。”
大妈听后也是一脸的同情,随后小声问。“啥东西啊?”
宁秋用手比了比,“这么大个的一个瓷瓶,是老物件,上头传下来的,可值不少钱呢。”
大妈皱着眉想了会儿,“俩人离开时,我没见他们手里拿这么个玩意儿啊?”
“大妈,你看到他们离开的?”
“那可不,好像是上上个月,月中吧。一大早我出去卖菜,就见两人从屋里出来,当时还打了个罩面儿。我记得两人背上都背着个包,手里也提了个,可那包放不下那么大个瓶子啊?”
“难道瓶子还在他们家里放着?”宁秋装模作样的猜测着。
大妈忽然伸长了脖子,往走廊里瞟了眼,随后偷偷摸摸的低声说。
“我时常见着那小混混进进出出,他出门有个习惯,从不带钥匙。”
“不带钥匙,那他怎么回家。”
大妈用下巴指指门框上方,“他把钥匙放在那上面,靠左边的角落,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宁秋眼睛一亮,感激的道谢。“谢谢大妈,我就是想进去看看,家里的东西在不在这儿。”
“唉!你可别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听到。”说着朝宁秋眨了眨眼,合上了房门。
宁秋会意,看了眼身后的走廊,见没人。她后退一步,使劲向上一跳,伸长了手,去摸门框左边的角落。
摸是摸到了,可就是拿不出来。原来那楚英哲在门框的上方挖了个凹槽,钥匙就放在凹槽里。
又看了眼走廊,......
这种筒子楼是五六十年代建造的,走廊上堆满了各家的杂物。
宁秋看到几个大花盆和一把竹制的椅子,趁着现在没人,她动作迅速的把几件东西搬了过来,放在房门前。
把东西摞在一起,人站在上头,好不容易够到了那把钥匙。
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放回原位,宁秋又看了眼走廊,这才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后,迅速将门关上。
这是一间十多平米的屋子,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南面有扇窗,窗下是张床,对面一个衣柜,并排放着一张书桌。
屋里很脏乱,还弥漫着一股馊腐味。门口的桌上放着几个碗,里面的残羹剩饭都发了黑,起了泡。
宁秋皱眉,走到衣柜前。衣柜的门开着,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几件旧衣服被丢在地上。床上也乱的很,被子衣服胡乱的卷在一起。
宁秋眼尖的看到在床的角落有一堆空了的塑料袋,很小的那种。塑料袋里残留着一些黄色的粉末,应该是楚英哲嗑的药。
在一堆卷起的被子和衣物中,宁秋看到一条有蕾丝花边的内裤,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如果宁慧敏真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发生某些事也不足为奇。只是家里的长辈观念保守,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收。
总之得尽快找到宁慧敏,不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来到书桌边,桌上丢了几本杂志。宁秋拿起一本翻看,发现其中一页被折起一角。她仔细看了看这页的内容,是关于长宁的城市介绍。
长宁位于东部海岸的一座颇具规模的城市,那里的特产就是海鲜,还有漂亮的沿海风光和各种娱乐设施。
宁秋心里一动,又拿起另外几本翻看。不出所料,另外几本中也有市的介绍,而且在这几页同样也被折起。
宁秋打开书桌的抽屉,其......
中一个放着满满一抽屉的录影带,都是些低俗不堪的封面。
另一个抽屉里放着一本相册,很老旧。打开,第一页是一张黑白照,是一对年轻人,看穿着和拍摄风格应该是五六十年代的。
男人浓眉大眼,长得很端正。女人的笑容温婉,非常清秀的一张脸。
之后几页是男人或女人单独的照片,翻过一页,出现了一张合照。夫妻俩,带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后面的几页几乎都是孩子的照片,从几个月大一直到两三岁。
这个孩子应该就是楚英哲本人吧,宁秋猜测着。
想了想,宁秋把这本相册放进带来的,弯腰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抽屉里又是一摞照片,有黑白也有彩色的。
其中有一张是那对夫妇,带着两个少年站在海边的合影。照片中夫妇已是中年,其中一个少年和夫妇长得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楚英哲。而另一个皮肤黝黑,穿的也比较土气,像是海边的当地人。
宁秋翻看照片,发现背后有一行字。由于时间太久,有几个字已经模糊。
上面写着,1984年7月十五号,长宁东礁东风渔场。
又是长宁……
宁秋把那张照片和那些杂志都塞进了,最后又看了眼屋子,转身离开。
关上门后,宁秋站在门口往上使劲一蹦,把钥匙放回原处。
刚站定,边上的房门再次打开,那位大妈伸长了脖子问。
“找着了吗?”
“没有,里头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