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我还记得他有个师傅,好像姓陈。”
徐启明点头,“爷爷记性真好,我师傅就是姓陈,现在也和宁秋一块儿干,??我们都在YL。”
几人还想多说两句,宁秋在一旁催。
“一会儿再聊吧,还得去医院把奶给接出来。大伯母,奶奶的药都配了吗?医生怎么说的?”
“药都配了,医生说娘得静养,不能动气,最好去大医院看看,??原本再住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行,??东西都拿了吗?拿了就上车,??爷爷和大伯坐前头。”
各自上了车,宁诚又看了眼市场,这才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
车开到医院门口,进去接人的是宁秋和徐启明。
宁秋对护士说,要给老太太转院,车都开来了,现在马上接人走。
护士很为难,这大半夜的,医生又不在。
宁秋掏出十张百元大钞,“护士同志帮帮忙吧,这里是住院和药费,多余的就算是给您的跑腿费。拜托您明天帮我奶奶办个手续,把住院的钱给交了。”
想着这位病人情况还算稳定,再说人家是要转去大医院,总不好拦着,护士也就松了口。
“好吧,不过你得写明情况,??签上名字和病人的关系。”
“好,??没问题。”
事情办妥,宁秋问护士借了辆轮椅,把奶奶小心的放上去,一路推着出了医院。
来到车边,几人合力将老太太抱上后车厢,车厢里早垫了被子铺盖,好让老太太舒舒服服的躺着。
宁秋把轮椅还给医院,跳上车后,车子缓缓驶离医院,一路开出富源县往YL市而去。
宁洪福透过车窗,看着黑夜里大山起伏的轮廓。那是他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而现在却要离......
开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回村里看看,和那些老兄弟道别。
自家的那片地,地里的粮食还有个把月就能收了。后院的猪和羊,还有那群鸡恐怕都得饿死了。
“哎……”
“爹,怎么了?”
宁洪福抹了把脸,摇摇头,没说话。
六个小时后,??车停在一个小镇上。几人下车买了点儿吃的喝的,??给车加了汽油。稍作调整后,继续上路。这回由宁诚开车,徐启明休息。
奶的情况还好,中间醒了几次。吃喝还好,可老人家上厕所就比较麻烦了,只能把旧衣服当尿布用。
之后又停过一次,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才到达YL市。
等在小院里的宁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半夜了还在院子里一圈圈的转。直到寂静的街道传来刹车声,他立刻迫不及待的打开院门。
“爷爷!爹!你们……”看到爷爷花白的头发,和自家老爹消瘦的身形,宁健一时愣在当场。
宁秋从后车厢跳下,“二哥发什么呆,还不过来帮忙!”
一句话把宁健从吃惊中拉回现实,帮着宁秋将车里的东西搬进屋。几间屋子一应用具都有,宁健连洗澡水都烧了,就等着家人过来。
一家人先把老太太安顿好,洗漱后就各自睡下了,这一天可把大家给累坏了。
“徐哥,就在这睡吧,房间多不怕没地方。”
“好,那我就不回去了。”
才睡了三四个小时,宁秋就起了。她今天还得赶回学校,原本请了三天的假,现在都已经第四天了,再不回去恐怕会有麻烦。
大清早去外头买了东西回来,见爷爷已经起来了。
“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哎,睡不着。”
宁秋知道爷爷一定是不习惯,......
“那就先洗漱吃早饭吧。”
“秋,你咋也这么早起啊。”
“今天我还得赶回学校,不多说了,我得走了!”宁秋拿了两个包子,背起之前就整理的行李。
“什么,这就走了?不和你大伯他们说一声?”
“来不及了,回头爷告诉大伯他们。有事儿就打我电话,大伯知道我的号码。”
宁洪福跟在宁秋身后不放心的嘱咐着,“你一个人在外头得小心啊!谁知道那个女人还会干点什么丧良心的事!”
“放心吧,爷,我会小心的。你快回去吧,等周日我还会回来的。”
看着宁秋的背影消失,宁洪福才关上了院门,转身回正屋。
正巧赵何萍从屋里出来,“爹,你咋从外头回来?”
“是秋,她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说是回学校去了。”
“哦……可不得走吗,昨天慧敏就会学校了。爹你吃饭了吗?我这就去煮。”
宁洪福指指桌上,“不用做,秋都买回来了。”
桌上不仅放着早点,还有两大袋蔬菜和肉。
看着那些东西,赵何萍觉得心一阵阵的酸。
“哎,老天爷为什么要让这么聪明乖巧的孩子受这么多的苦,太不公了。”
宁秋搭乘八点的飞机回到帝都,到学校她直接去找了辅导员主动承认错误。好在耽误的这天只上了两堂课,之后抓紧些还能补回来。
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