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救了一枚团子之后,明凰拍拍屁股跑的连影子都没了全文。现在无争山庄一片兵荒马乱,想要找到那个可能是太子长琴的孩子纯属扯淡。所以明凰心安理得的回到桃花坞,静静的等待无争山庄安静下来,谁知,还没过几天呢,江湖上就传来无争山庄的小少爷原随云因为疾病而双目失明的事情。
原随云?明凰捏着从大漠传来的书简,脑海中闪过一双即使是被熏得不住流泪,但是依旧瞪得大大的通红双眼。
在那样的烟熏火燎之下,没瞎掉才算奇怪吧。
不过,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个孩子又不是太子长琴。
随手将脑海中的那双眼睛抛之脑后,明凰继续与摞的高高在上的文件们作斗争。
而在另一边的无争山庄,眼睛上缠着绷带的原随云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口,无争山庄里大部分建筑物已经修葺回了原来的样子,仆人剑侍们的步伐也重新变得从容而稳定,仿佛那一夜的兵荒马乱都只是一场海市蜃楼一样。
窗外一片阳光明媚,兰花从淤泥里挺直了腰,重新散发出新的生机。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着,带着不谙世事的无忧无虑。
可是他什么都看不见。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是他的世界却是一片黑暗,阴冷而孤寂。
巨大的空虚和惶恐几乎让他窒息,可是没人知道。那些在他被困在火焰中兀自逃命的仆人们以旧笑语焉焉的哄着他,逗着他。却只会让他觉得深深的厌恶和憎恨。
为什么瞎掉的不是他们?
原随云在心底恶毒的诅咒,这些背主忘恩的混蛋,死掉才好呢!
可是,每次当他陷入怨恨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脑海中总会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男人立于火焰之中,长发四散飞舞,一身红色的华衣在火焰之中飞舞荡漾,原本像是要毁灭
一切的火焰,在他出现之后简直温顺的如同幼兽一般,火焰舔食着他的衣摆,却丝毫无法伤害到他。
简直如同沐火而生一般。
那是原随云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或许那个男人就是引起这一场火灾的祝融把,可是,不知怎么的,原随云却无法升起一点的厌恶和憎恨。那种感觉,甚至带着一点点微妙的崇拜和迷恋。
毕竟,他是那么的震人心魄。
父亲邀请了江湖中所有的神医,可是,所有的神医在看见原随云之后都只能叹息着摇头。或许,那个人,是他此生中看到的最后的画面吧。
可是为什么···终究不甘心!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未来BOSS心中魔障的明凰此刻正在一脸震精的看一张青鸟卷。
“什么?!天枫十四郎居然跑到中原来挑战天峰大师?还把自己给挑战死了??那无花和灵儿怎么办?!!”
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他惦记着的两个侄儿的下落了,他捏着青鸟卷,满脸的纠结:“天峰你到底多恨绮儿啊,居然让自己的孩子一个当和尚一个当乞丐,你这不是自己断自己的血脉吗?”
虽然明凰心里很是纠结,但是想到天峰大师和任慈在江湖上的声望地位,也就默认了天枫十四郎的举动。毕竟,在这两位德高望重的江湖顶梁面前,即使是石观音想把两个孩子弄到大沙漠,也要稍微掂量掂量了。不过,身为舅舅,明凰由衷的为那两个孩子感到忧心,生长在连女人都见不到的和尚乞丐堆里,他们可别长歪了啊!
而事实证明,有些担忧完全是有迹可循的。后来当无花和南宫灵真的长歪了的之后,明凰只能抱着当年那本自挂东南枝抽泣抽泣抽泣,好好好的孩子,怎么说歪就歪了呢?难道是他小时候的教育方法不对?(踹!你丫就没教育对过!)
有些时候,在生活中我们经常会碰到这种问题,闲的时候闲的恨不得缩在墙角里面挠墙画圈圈打滚,忙的时候忙的各种蛋疼的时候还有事情一件一件的堆上来,很不得让人把自己切片了。很显然,现在的明凰就出于第二种情况。
“公子,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羽一恭敬的问道。
明凰一手托腮,一手习惯性的在桌子上敲击出节奏的声响,他垂眸看着桌子上的请帖,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笔直锐利如同凤凰的翎羽:“我刚刚还在发愁怎么进无争山庄呢,无争山庄的请帖居然就到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公子,小心有诈。”羽一面无表情的说。
“有诈?”明凰十指交叠搭在下巴下,笑的玩味:“怕的就是他没诈。要是没诈,我怎么提要求呢?”
第二次去无争山庄,明凰就没这么偷偷摸摸的了,这厮无比嚣张的坐着八抬大轿去了。
雪白的骏马安安静静的立在无争山庄的门口,轿顶的四个勾檐上垂落的金色琉璃的珠串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的简直要把人的眼睛刺瞎,象牙白的座椅上,一个穿着华美红衣的人影影影绰绰,他一手托着头,一手轻晃着手中的琉璃酒盏,真是做足了反派女王的姿态。咳咳,失言失言,是做足了反派女王她哥的姿态。
站在无争山庄门口迎接的人,集体做了一个被刺瞎了狗眼的动作-----默默用手捂住了脸。
即使是被集体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