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问题都被规避掉了?” “妙妙。” “哦对,你不喜欢提起她。”缪芝懿拍拍脑门。“对不起,一下子忘了。” 他反倒有些下不来台:“我和她确实住一起,但不是我提出来的。本科的时候我在学校住,确定保研之后就搬出去了,她跟我一起搬出来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住在一起。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们异地,她退租回家去了,但也找了房子,说等我回来之后继续住一块。” 至于她说的“规避了很多问题”…… 仔细想想,还真没有。 似乎只有住在一起的时候,很多平时发现不了的问题才会通通暴露:比如两个人各自生活习惯的差异,又比如对生活中很多小事的个人见解。 他有一套既定的生活模式,庄忆柳也有她喜欢的生活方式,一旦两个人谁都不肯先让步,矛盾就不可避免。 因为知道庄忆柳的个性,很多时候,都是他在矛盾中先低头,这样才能确保问题不会扩大化。 甚至,有时,他觉得他和庄忆柳异地那阵子才是他最自在的时间。 缪芝懿看他那副复杂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很乱,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绕开他,自顾自开始换鞋。 “妙妙,我可以改。” 他喜欢的生活定式可以改,他想要的生活方式也可以改。 他现在想得差不多了。 既然早就已经明确和庄忆柳划清了界限,那就没必要再把自己束缚在名为过去的牢笼里。 诚然,当初庄忆柳陪他度过了艰难的时期,他很感激。 但,在庄忆柳犯错的那个瞬间,她自己也应该知道,他们两个已经没有未来了。 现在他开始向前看了,他愿意配合缪芝懿,也愿意主动让步。 只是,缪芝懿明显不想他这么做。 “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我很喜欢啊,你也早就适应了,何必改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住一起的话……” “我们不会住一起。” 寂静。 江任舟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她的直白哽住,迎着她淡然的视线,好像也说不出什么,只得点头。 想想也觉得挺好笑的。 他在面对真正危险的罪犯的时候,还能口若悬河,但在缪芝懿面前,他就像个才学会说话不久的小孩子。 缪芝懿的淡漠让她无形之中还有些强势:“就算你不喜欢提,我也得说。江任舟,根据协议,我们的婚姻关系所剩时日不多,如果我们能继续保持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之后还能好聚好散。搬到一起住的话,会不可避免地产生大量问题,我不想也没精力去处理这样的琐事。我们都不是闲人,匀时间给这样的事,本就没必要。” 他确实不喜欢这个话题,甚至在听到“好聚好散”四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皱眉。 他自立门户参加工作之后,极少有名为“后悔”的时刻。 但现在,他在后悔自己曾经主动把那份协议推到缪芝懿面前。 那时候,他确实对“结婚生子”没有丝毫兴趣,庄忆柳入狱这件事耗尽了他对感情问题的最后一点耐心,双方家长带着缪芝懿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仅有的感受是嫌弃。 缪芝懿一直以来都是好说话的。 当时,他们两个坐下来聊了聊,不出五句话,她就大方地同意由他来拟定协议,还主动要求把时限从一开始的两年缩短为一年。 到目前为止,两个人都没违反协议里那些看似扯淡的“提前结束协议适用条例”,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栽进去。 时间所剩无几,天气已经转热,马上就是夏天了。 他想不到要怎么跟她好聚好散。 缪芝懿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换好鞋之后径直开了门。 “我先回去了,谢谢江律送的海鲜,到家了给你发消息,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江任舟那时候背对着她,依然站在原地,身形未动半分,自然也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缪芝懿回到车库,没走几步就察觉到背后有人,差不多也能猜到是谁,干脆笑着在原地停下。 “庄小姐,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我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要是我们说清楚,指不定矛盾就能解决了呢?” 闻言,庄忆柳大大方方地上前,在缪芝懿面前站定。 缪芝懿明显比她淡定得多:“你应该很清楚江任舟知道我们上次起了冲突吧?现在还在车库蹲点,你是真的不怕江任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