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之前常停的位置,本想冲上楼去看看安安的情况,却没想到在跑进单元楼之前,听见草坪那边传来一声嘶吼。 “谁让她是缪芝懿的孩子!她就是该死!” 他霎时愣住,旋即转身狂奔过去。 医护人员手脚麻利地把一个穿着小西装的孩子放上担架,随后推进救护车里。保姆紧紧跟在身边,满眼愤恨地看着人群中的一个人。 那个孩子失去了意识,脸色青紫,看上去情况很不好,车上已经有拿着氧气面罩的医护人员在等着了。 因为小朋友的外套是绒的,早上去幼儿园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外套上却粘满了浅色的东西——虽然他没完全看清楚,但猜到那应该是柳絮和猫毛。 怎么会?! 江任舟本想跟着上救护车,然而被保姆拦下来了。 “江律,那个疯子就拜托你了,我会跟你说安安的情况的,但是拜托你别放过那个疯子。” 她的眼里甚至有泪。 江任舟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救护车拉着警笛开走,原本满腔的心疼和担忧在顷刻间通通转化为愤怒,转身看向人群。 庄忆柳已经被不少好心的邻居按住了,虽然她依然处在情绪失控的状态下,并且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但在看到江任舟的那瞬间,整个人突然定住。 他过去极少情绪挂脸,尤其这种负面情绪。 以至于,在他出现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庄忆柳硬生生地被吓愣了。 现场有人报了警,在救护车开走之后不久,警车就到了。 庄忆柳对警车有着强烈的心理阴影,光是看到都害怕,下意识用了蛮力推开身边的人,跑到江任舟身后,死死拽着他的手臂,试图寻求他的保护。 然而江任舟身形未动,在警察过来之后,还往边上退开了一步。 “江任舟你干什么!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听到这附近围观群众的讨论和指责,庄忆柳更加失控,差点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近乎疯狂地扯着江任舟。 “不是我!我说了不是我!缪芝懿凭什么!那小孩子凭什么!她就该死!你为什么总是护着她们!江任舟你疯了吗!” 警察很是严肃,声音冷了几分:“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江任舟这回也用了蛮力甩开她,任由警察把这个正在撒泼打滚的庄忆柳控制住,在他们把庄忆柳带上车之前,他上前一步。 这是他人生头一回有了近乎嗜血的表情。 “庄忆柳,我之前警告过你,你能针对缪芝懿或是这个孩子,我就能亲手送你进去,是你再一次把别人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尽可能克制住自己想甩她一巴掌的冲动。“孩子要是有任何问题,我要你加倍奉还。” 他说完就走,直接去了车边,一脚油门赶去医院,完全屏蔽了路过的庄忆柳的嘶吼。 好笑的是,曾经的庄忆柳就是这样,在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情绪彻底崩盘,哭天抢地喊着“不是我”。 只是那时候他深信不疑,也觉得她不会伤人。 现在他只觉得滑稽,回想起刚刚安安的状态,他不仅想给庄忆柳一巴掌,甚至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巴掌。 缪芝懿当初没往他脸上甩一耳光都是她仁慈。 按照保姆新发来的消息,他匆忙赶到医院,然而那时候,安安甚至还没从急诊手术室出来。 保姆心疼得眼泪直流,看到他来,勉强恢复了些:“本来一开始都好好的,我把安安接回来之后,安安说老师布置了任务,要找春天,我说好,那我们在草坪上拍几张春天的照片,绿油油的很好看。结果谁知道,我在调整相机设置的时候,一个疯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跑出来,直接掐住了安安的脖子,还把她按在地上掐......我们小区里有流浪猫,我和芝芝一直不敢让孩子靠近的,当时那几只猫也突然蹿过来......就逮着安安挠......安安一直在哭着喊妈妈,我真的是......我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江任舟的心都快碎了。 原来还不止是庄忆柳的事......天哪。 他今天怎么就没能早点下班过来? 两个人在外面等了好一阵,保姆几乎跪在地上,还在无声地祈祷,江任舟则是全程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等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门突然被打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匆忙上前去。 安安插管了,原本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在看到保姆和江任舟之后,还是再次大哭起来。 她的小西装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