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萧睿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面,半身都是安听暖身上留下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叶丽姝赶过来的时候看到萧睿身上的血一阵眩晕,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哭什么,听暖还没死呢。”安博远一路上就对她不假颜色,这会听到她哭更是头疼。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巴不得听暖死了是不是?”叶丽姝满眼通红,把气都往安博远身上撒。
安博远气的想打她:“你安静点,别在这里丢人。”
“我怎么安静,躺在里面的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当然不心疼,你就心疼安之素,亏得听暖这么孝顺你,事事为你考虑,到头来你心里只有安之素。”叶丽姝歇斯底里的咆哮和埋怨。
萧睿无心去管他们吵架,倒是萧父和萧母赶到见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劝了几句,萧母拉着叶丽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听暖好端端的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叶丽姝哭着说着,把艾玛把安听暖推下楼梯的事说了一遍。
萧父萧母闻言都是脸色一变,夫妻俩下意识的不肯相信是艾玛做的,可两人也没有替艾玛辩驳,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听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你也冷静一点,在这里吵吵闹闹影响也不好。”萧母只得先安抚了叶丽姝几句。
叶丽姝刚想在萧母面前编排艾玛几句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名护士走了出来。
萧睿第一个迎上去询问:“护士,我未婚妻怎么样了?”
“你们送来的及时,安小姐没有生命危险,但很遗憾,孩子没保住。”护士戴着口罩,说话闷闷地,但听的很清楚。
萧睿一听安听暖没有危险就松了一口气,孩子没了还能再有,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叶丽姝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
萧母和萧父再次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都有隐藏的微笑,孩子没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病人还要留在手术室观察半个小时,之后才能送去病房,你们放心吧,主治医生会一直看护病人的。”护士说完这句话就又返回了手术室。
叶丽姝一颗心落了地,又想起了自己刚才想说的话,她拉着萧母哭诉:“萧夫人,你要为听暖和未出生的孩子做主啊,艾玛那个女人,我们一定不能轻易饶了她。”
萧母心里感激艾玛还来不及呢,但嘴上还是不能表露出来的,她一边安抚叶丽姝,一边问道萧睿:“睿儿,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赶到地方的时候,听暖已经出事了,她说是艾玛推的她。”萧睿这会一心都在安听暖身上,萧母问他,他就把自己看到的说了。
“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萧父自然是偏袒艾玛的。
叶丽姝在心里骂了句娘,生气的道:“能有什么误会,她就是嫉妒听暖。萧董,听暖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孙子,艾玛杀了你孙子,你就不替孩子报仇吗?”
“事情自是不能这么算了的,但今天也晚了,等听暖醒了,仔细把事情经过跟我们说说,我们才好知道怎么办不是。”萧父也很会安抚人。
叶丽姝的心里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几人在外面说了会话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安听暖被推了出来,她还戴着氧气罩,脸色煞白,看起来很让人心疼。
萧睿握着她的手,默默地说着对不起。
安听暖被送去了病房,护士说她今晚不会醒,最早要明天一早才能醒,医院有特护和护士照看,家属不需要留在医院,当然想留也可以。
萧睿自然是想留在医院,不过他身上都是血,这里也没有换洗衣物,只得先回了家。
叶丽姝不肯走,一定要留在医院照顾,安博远的身体不宜熬夜,就先回了家。
萧睿和父母一起回家,路上萧父问他:“这事你想怎么处理?”
“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吗?”萧睿反问,有些讥讽。
“还能问出这话,说明你还有理智。”萧父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艾玛做的我们都只能吃个闷亏,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用我明说吧。”
萧睿闭上了眼睛,微微收紧了拳头,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自己的未婚妻和孩子都保护不了。
“我觉得艾玛不像那种人,你问了艾玛吗?她怎么说?”萧母自然不想儿子记恨艾玛。
“当时就她和听暖两个人,不是她推的,难道是鬼推的?”萧睿认定了艾玛是罪魁祸首。
萧母瞥了他一眼:“儿子,你是关心则乱。就算当时只有她们二人也不能证明就是艾玛推的,也有可能是听暖自己摔下来的。都这么晚了,她们为什么在艾玛的旧家见面?原因你弄清楚了吗?什么都没搞清楚就给艾玛判了死刑,这对艾玛不公平。”
萧睿无话反驳,只是一声嗤笑:“妈,我有必要去弄清楚那些吗,反正不管是艾玛推的,还是听暖自己不小心,不都是要自认倒霉。”
萧母被反问的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道:“那还是不一样的,若不是艾玛推的你却一直误会她,艾玛会难过的。”
“听暖也会难过,你们谁又关心她了?”萧睿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