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邋遢道士一看到这村子的模样,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么贫穷的地方。
那老头儿带着我们朝着村子里走去,径直来到了一处茅草屋里面。
这里面黑漆漆的,有剧烈的咳嗽声不断传来。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在那茅草屋里竟然躺着一个病恹恹的老人,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在那老人的身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在照顾着。
一见面,老头儿便跟年轻人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我和邋遢道士只能在一旁站着,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小劫,这老人家看着病的很重的样子,你给她瞧瞧,看看能不能治。”邋遢道士看向了我道。
我应了一声,走到了那病恹恹的老太太身边,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过了片刻,眉头别皱了起来,看向了邋遢道士,无奈的摇了摇头。
“什么病?”邋遢道士问道。
“肾脏亏损,其余内脏也有波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种病现在应该被称之为尿毒症,跟绝症没有什么区别。”我沉声道。
“我听说这种病可以换肾的,换了就能活命。”邋遢道士正色道。
我现在终于知道这老头儿为什么这么拼了,为了这五十万,连命都不要,就是为了给他老伴治病。
我和邋遢道士正聊着,屋子里的那个年轻人突然说话了:“两位客人,你们是华夏人吗?”
听闻此言,我和邋遢道士都是一愣,不由得连连点头。
“你好,你怎么会说汉语?”我好奇道。
“我几年前在一个华夏老板的工厂里打过工,学了一些汉语,后来那老板把工厂搬走了……”那年轻人看向了我道。
“太好了,你既然会说汉语,啥事儿都好办了。”我开心道。
“躺在床上的这位是你母亲吗?”邋遢道士问道。
“是的,是我母亲,他现在得了重病,急需一大笔钱去医院做手术,要不然活不了多久了。”年轻人哀伤的说道。
通过交谈,我们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他叫辛托,而那个老头儿叫阿派拉。
他的母亲得了尿毒症很长时间了,去了医院一直没治好,老挝这地方的医院也治不了这种病。
有个医生跟他说,可以送到隔壁的泰国去医治,但是需要很多钱,大约三百万泰铢。
所以,最近他和他父亲一直都在想办法帮母亲筹钱治病。
就他们这种情况,别说凑齐三百万泰铢,就是三四万泰铢都凑不出来,家徒四壁,穷的没法说。
老头儿阿派拉为了给老婆治病,这才迫不得已去了黑市卖命,给老婆筹钱治病。
三百万泰铢,差不多相当于六十万人民币。
这笔钱别说在老挝了,就是在华夏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听他们说清楚原委,邋遢道士是一点儿不含糊,从乾坤八宝囊里拿出了很多钱,大约二十万美元,相当于一百五六十万人民币,直接交到了辛托的手里,说道:“拿着这钱,给你娘治病,不够的话,可以再联系我们,一会儿让我朋友给你留个电话。”
辛托看着邋遢道士手里的钱,激动的直接哭了,跪在地上地上不停的朝着我们两个磕头,说着一些感激的话。
老头儿阿派拉也跪在了地上,要给我们磕头,我们二人连忙将他们父子搀扶了起来。
“辛托大哥,肚子饿了,家里有吃的东西没?”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辛托二话不说,出了门就将家里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给宰了,要给我们做饭吃。
这家都穷成这样了,看的我们心里真是不落忍。
邋遢道士又偷偷从乾坤八宝囊里拿出了很多吃喝的东西,放在了茅草屋里。
那个乾坤八宝囊里面被邋遢道士装了很多东西,我还看到他竟然从里面弄出来了两袋子大米,真不知道他放这些东西干啥用的。
辛托忙活着做饭,我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给圆空烧了一张传音符过去,问道:“圆空,你们安全吗?我们在邦瓦村,让人过来接我们。”
“好的,吴哥!”
那边圆空很快回了一句话,那传音符就烧干净了。
这符哪里都好,就是只能说一两句话。
圆空既然能传信回来,就证明他们是安全的,这我就放心了。
当初我们为了引开飞头降,给他们争取了一个多小时的逃跑时间,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过了好一会儿,辛托做好了饭,炖了一只老母鸡,他们父子俩不舍得吃,全都给我们端了不过来,他们自己却在那啃烤熟的土豆。
邋遢道士就是豪气,直接从乾坤八宝囊里拿出了一个真空包装的大肘子出来,递给了我们,将那父子二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也不敢久留在这里,这会儿那大瓦片肯定到处在找我们,我们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东南亚才行。
好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个村子里。
老远我和邋遢道士就看到她了,连忙迎了过去。
“萧晗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