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易中海听了刘海中的话,看着他们三人狗撵的身姿,摸了摸兜里为数不多的票子。
有心装作没听见,不去管聋老太太,可又一想,真要是死在医院还好说,房子自己操作一下也能落在自己手里,可这要是活了过来,知道自己没去交钱,跟自己人设不符,不好交代啊。
一咬牙一跺脚,去医院交钱去!
一大爷来到医院,转悠了一大圈也没看见聋老太太,跟护士打听了半天,连说在比划的形容了好一会。
护士才反应过来,说道\"你说的是哪个腌入味的老太太啊,在后门那里晾着呢,身上味道太大,其他病人都有反应了。
医生给看了,没啥事,既然你是家属,等那个老太太醒了,你就给接走吧。\"
“不用交钱?”
“没用药,不用了。”
“好的,谢谢,谢谢了。”
这可把易中海给高兴坏了,第一次上医院不用花钱,这个医院也不像是刘海中跟东旭说的那么不堪嘛。
心情一放松,走路都轻快了不少,打听到后门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离得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臭味,没错,就是这个味道,找到地方了。
推开后门,就看到一个担架床孤零零的放在后门边上的通道上,一个人形生物盖着白布单子。
一大爷心里咯噔一下,死了?今个是双喜临门吗?用不用赶紧写个遗嘱让聋老太太按个手印?
耳边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噜声,一大爷撩开白布单子一看,聋老太太很是安详,睡的安详。
这后门过道是穿堂风,聋老太太被风一吹都冻透了,自个拿着白布单子把脑袋给捂上了。
这会被一大爷又给撩开了,打了个哆嗦冻醒了。
聋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大爷,带着鼻音说道“小易,这是哪啊?”
“这里是医院,老太太,今个你又晕过去了,您这些日子都两次了,要不您拿点钱买点肉补补身子,老这么下去可不成。”
“什么?你要给我买肉吃?好啊,小易,还是你最孝顺。”
一大爷摸了摸兜里的一把毛票,不接话,说道“咱赶紧回家吧,再带一会人家医院该要钱了。”
“走,走,回家吃肉去。”
“中午不是刚吃完吗?大棒骨。”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就记得贾家丫头跟那个耷拉孙棒梗在我前期晃悠抢吃的,我拿拐杖都打不走,啊欠。”
聋老太太拿右手拧了一下鼻子抹在了床单上。
有点颤抖的下了担架床,感觉身上发冷,鼻子又流了鼻涕,对着易中海说道“小易,老太太我可能感冒发烧了,感觉有点打摆子,你去给我来点药。”
一大爷看着聋老太太有点发白的脸,没敢上前试试体温,实在是臭味太大,他嫌弃的不想上手,说道“咱麻利的回家吧,别在医院花这个冤枉钱了,回到家给您熬点姜汤,趁热喝了发一身汗就好了。”
“那把钱留着买肉吃,没肉我可好不了。”
“咱们赶紧走吧,吃肉的事情我跟柱子再商量。”
一大爷一个人来医院花了十分钟,回去用了一个小时,实在是聋老太太是个小脚老太太走不快。
又在医院走廊里给冻透了,身体有点打摆子,走两步歇一步,有心让易中海背着他,可易中海嫌弃她身上味道大,装听不见。
好不容易扶着墙挨到四合院,出了一身汗,又被冷风一吹,一条命也去了一半了,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小易,老太太我不行了,感觉今个把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易中海一看这聋老太太确实是有点扛不住了,连忙敲响前院三大爷家的房门。
三大爷出来一看是这两个,老太太还在门口直晃悠,问道“老易,什么事?着急忙慌的。”
“老阎,赶紧跟我扶聋老太太回家,老太太打摆子了,我怕一个人扶不住,你给我搭把手。”
三大爷吸了吸鼻子闻了闻,聋老太太身上的臭味早就被这个一小时的冷风给吹没了,感觉没有异味了,上前搭把手搀扶着聋老太太。
他阎埠贵也是个有洁癖的人。
两人架着聋老太太就往后院跑,这老太太最近饿的够呛,掉秤掉的厉害,估计连八十斤都没有了,两个老爷们架着胳膊,聋老太太脚不沾地的往前飘。
贾张氏挨了秦淮茹一舀子凉水,上衣棉袄都弄湿了,也没有富余的换洗衣服,只能在院子里晾干了,明天接着穿。
这会正在屋门口骂秦淮茹呢,秦淮茹也不回话,捏着鼻子给贾东旭洗裤子。
好大哥尿不尽一没留神嘀嗒到裤子上了,一滴一个黄噶呗,一滴一个黄噶呗,不洗干净了屋里根本没法待人,得亏现在尿力有限,没把裤子给烧出窟窿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秦淮茹那根绳子先把胶皮管子出水口给绑上了,有需要的时候再解开。
贾张氏正骂着过瘾呢,又发明了好多的新词,专奔下三路招呼,感觉这样更来劲,眼睛一撇,看见几道人影快速的从自家门前掠过。
是谁没看清楚,就看到中间那个脚不沾地的飘着走。
立马吓了一大跳,撩着蹦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