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放下碗筷出去开门。
不大一会,雨水的声音在厨房传了进来。
“一大妈,一大爷找你。”
“哦,知道了,我这就出去,老易这是回来了?回来就回来,找我干嘛?”
一大妈放下手里的半杯酒站起身子往外再去。
“不会是家里没饭吃了吧?要不您拿俩死面卷子出去?”
张建设最终还是心软了,要不说他这个人心善呢。
“不用,早上我蒸的窝头,正好让老易给聋老太太拿过去,还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一大妈快步走了出去,刚夹了一块豆腐,还没吃到嘴呢。
“老易,你找我什么事?”
“你们晚上吃什么?我闻着炖鱼的味道了。”
“赶紧说事,我那杯茅台还没喝完呢。”
“我这晚上也没吃饭呢,要不我跟你们搭个伙凑一桌。”
“没地了,家里不是给你留了饭吗?”
“锅里的窝头?那都凉了,你怎么也不给我热热。”
“忘了,下午净在建设这里做樱桃酱了,对了,你等会,这瓶酱你拿回去,酸甜的蘸着窝头吃。”
一大妈回到厨房拿出一瓶樱桃酱递给一大爷。
一大爷一些基本常识还是有的,疑惑的问道“吃酸的那不更饿了?”
一大妈也不回答,摆了摆手。
“想着一会把窝头给聋老太太送过去,我就不过去了,没事就回吧。”
一大爷就差说声奴才告退了。
看着自家老伴回到张建设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背影。
想着自己忙活了好徒儿一家子一整天,水米没进,还净挨护士骂了。
好徒儿一家子是真能作啊,刚清醒一点就开始不让医生给他们催吐。
说什么好容易吃进去的,吐了可惜,得亏没让一大爷给他们打包。
一大爷想想都恶心,看着贾家三人没啥事了,秦淮茹也在跟前陪着。
他赶紧往家跑,贾家几人不但饭还没吃,这医药费也没交,害怕再讹上他。
回家一看,这冷锅冷灶的,想着也去张建设那里蹭一顿,没成想被老伴给拿一罐果酱给打发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果酱也是个高级玩意,以前见过老毛子吃过,回家蘸着窝头尝尝去,自己这也算是占到张建设便宜了吧?
嘿嘿,美滋滋!
一大爷抱着樱桃酱笑嘻嘻的回家去蘸窝头吃了。
把要给聋老太太送窝头的事情忘了一干净,这点倒是跟一大妈挺像的。
刚走到后院月亮门那里,迎面碰上了蔫头巴脑的傻柱。
一大爷有些疑惑,这个柱子不是在医院陪着他大哥嘛?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低头装作不认识,众乐乐不如独乐乐,这瓶子果酱还是自己个偷摸吃吧。
一大爷低头猛走,他要是悄默声的站着,可能傻柱还注意不到他。
这一走路加速,吓了傻柱一跳,脑子里正想着事情,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一大爷佝偻着腰往中院走。
“一大爷,干嘛去?低头猫腰的,这是做贼去了?”
“柱子,别瞎说,我这是去医院跑了一天,累着了。你不在医院陪你大哥跟干娘,跑回来干什么?”
一大爷疑惑的看着傻柱,你现在不应该跟在你秦姐屁股后面吗?
“还陪个屁啊!让医院给轰出来了!”
“怎么给轰出来了?不是要在医院观察一天吗?”
“我干娘在医院那里吵吵着让医生护士赔她鸡屁股,说是医院给弄吐了,必须赔偿。
可能是肥皂水喝多了,在病房里一阵的吐口水加放屁,把病房糟践的不成样子。
人家医生一看这么活蹦乱跳的,肯定没事了,就把我大哥一家子给轰出来了。”
傻柱现在想起了那个场面,不由的也干哕了几下,一大爷连忙侧过身去,害怕傻柱吐他身上。
他是个厨子,靠鼻子吃饭的,这下子好几天缓不过来,就他干娘那个放屁劲头,裤子上没屎渣子他是不信的。
“医药费呢?谁交的?”
“还能是谁?”
傻柱没好气的看了一大爷一眼,你自己徒弟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柱子,是你?我就说这个四合院里就你有爱心。”
一大爷表示很欣慰,大号废了,这个小号自己练的挺好嘛!
傻柱不要脸的点点头。
“这倒是,可是我想交钱,可兜里蹦子没有,有心无力啊,最后还是我秦姐交的钱。
我干妈一开始还不让,说是医院没赔偿还敢要钱,反了天了,就想着拿人家两个输液架子回去抵账。
最后几个男医生看不下去了,撸胳膊挽袖子要一块揍我大哥一家子,我干娘这才害怕,让秦姐交了钱。”
“哦,这么说东旭一家子回来了?”
一大爷听完,把手里的樱桃酱往怀里藏了藏。
“嗯。”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还不高兴?”
“他们下馆子去了,找了个借口把我支开了,不带我去。”
傻柱说完,感觉都带着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