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赤一时语塞。
这变化太突然,搞得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陈言眼珠一转,道:“莫说我不给王子机会,若王子说一句这俩和你毫无关系,那我便将他们抓走,不将你们之间的关系说出去。”
哈里赤一震。
他还没说话,一旁梁森震惊之后已然冷静下来,冷笑道:“只要处理了你们,怕什么说出去?”
陈言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道:“怎么处理?”
梁森寒声道:“死了,便说不出去了!”身形倏然前掠,右手反抓,一把短匕不知道从哪摸出,挟着寒芒直刺陈言胸口!
卡娜玛突然尖叫一声:“小心!”
梁森一愣,卡娜玛是自己同伴,怎会提醒陈言小心?
刚想到这,右侧突然“呼”地一声,破风声传来!
梁森冲势方起,根本来不及躲闪,大惊下只得右臂横挡而出。
喀嚓!
“啊!”
惨叫声和骨折声同时响起,梁森感觉整个人像被一把上千斤的铁锤砸中,朝左连跌出数步,砰地撞在墙上!
剧痛从右肘疯狂传来,他惊恐地转头一看,只见自己右小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上反扭,赫然竟已齐肘折断,手里的匕首都不晓得飞哪去了。
直到这刻,他才反应过来,卡娜玛不是提醒陈言,而是在提醒他!
可惜,已经晚了。
对方那一拳砸在他小臂上,力度大到根本不像是人挥来的!
“不差。”不远处,张大彪甩着右手,咧着嘴笑,“本来这一拳是准备把你脑袋砸进肚子的,想不到你居然挡下了。”
梁森痛得浑身大汗淋漓,抱着折断的右臂,忍着不断袭来的剧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大彪。
一击!
只是一击而已!
就把他战斗能力彻底解除!
直到这刻,他才终于明白孙聆为何再三提醒他对方厉害。
这种恐怖的蛮力,简直闻所未闻!
然而现在明白为时已晚,他这条胳膊就算扭回去,也等于废了,以后再难拿来动武。
这惊人一击也震慑住了哈里赤包括卡娜玛在内的其他几个护卫,他们均已拔出那种造型奇特的弯刀,却无不眼露惊色,不敢上前。
“不要怕,本官就站在这里。”陈言和颜悦色地看着梁森,“来,快来杀了本官,叫我永远没法说出去。”
梁森面无血色,踉跄退了数步,靠在墙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光是忍着疼痛已经让他竭尽全力,如何还能再去袭击陈言?
开锁的那胡人犹算冷静,沉声道:“不要怕!我等人多,夹击他!”
卡娜玛脸色凝重地道:“不!不可妄动!”
另一名胡人护卫叫道:“怕什么,那个狗官不足为惧,只要打倒这个汉子,一切便在掌握中!”
卡娜玛低喝道:“他们不止一个人!看看门外!”
除她之外,包括哈里赤在内,几名胡人一愣,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丁简和两名军士不知何时已经堵在那,三个人三张脸三副憨厚笑容,正冲着他们咧嘴而笑。
但手中却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寒芒四射!
几个胡人无不大惊。
他们都是身手了得之人,耳聪目明,远胜常人。
却竟然没察觉丁简和两名军士何时到了门口!
这三人是陈言留在府内服侍之人,此前他们都一直以为三人只是普通护卫或下人而已,现在才知道竟也是身手不凡!
原本多对一的局面,一下变成了多对多。
想到张大彪那简单直接却又恐怖的杀伤力,众胡人不禁背心渗出冷汗。
要命的是,王子身边只有他们几人,其余护卫均以行商身份住在别的地方,不在左近。
若真的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陈言目光扫过所有胡人,最后落在哈里赤脸上:“不说话了?诸位要是不说话了,那本官可就说了啊。王子考虑得如何?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俩?”
哈里赤微微颤抖,但居然没有退缩,反而一咬牙,道:“他们均是,我的亲卫!”
陈言动容道:“想不到王子竟如此爷们儿!不过我挺好奇,这俩明显不是乞蕃人,怎会是王子的亲卫?”
哈里赤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我亲卫之中,多的是,外族之人。”
陈言若有所思地道:“所以你才让他们出手,而没有派你身边这些胡人。毕竟他们出马的话,不易惹人注意。”
若是派胡人出马,那就纯纯找死了,但凡带眼都不可能抓不着他们。
哈里赤脸色沉下来,道:“你想,怎么样?”
陈言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神情轻松地道:“王子不打算先解释解释,为何要陷害益王,又为何要暗中耍手段动我大周吗?”
哈里赤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道:“若我,不说呢?”
陈言懒懒地道:“行,我不逼你。彪子,将这些人都擒下,本官要即刻带王子入宫面圣!”
哈里赤脸色大变,叫道:“陈言!你不要,逼人太甚!真要动手,两败俱伤,你也占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