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仁州把老二老三喊醒时,其他人也都跟着起了,全部小心翼翼。
三兄弟拿着家里一直备着,有手臂粗的棍子,小心打开堂屋大门,就看到两个人已经摸进了自家院子里,身后还推着一辆板车。
项仁州迅速冲出去,高举棍子:“我……”
“爹,是我。”其中一黑影见项仁州冲出来,立即出声。
若不是他出声的快,就项仁州这种干命的架式,他手上的棍子,一定会砸到自己脑袋上来。
冲出来的项仁和项仁永,异口同声:“小柏!开心!”
院里两人应答:“是。”
项仁州兴奋后又疑惑:“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快快快,先进屋。”
堂屋里已经点起油灯,众人都挤在堂屋里,看到这两个贼是项信柏和夜开,都无奈又欢喜。
项老爷子看着结实了的两人,眉眼间都是慈爱:“饿了吧?老大家的,赶紧去给他们做点吃的。”
崔氏高兴的应声,忙朝厨房而去,严氏去帮忙。
项瓷站在人群最后面,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两个少年,眉眼弯弯。
三哥和开开回来了!
还说要让爹今天再去镖局说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回来了。
记忆中的三哥是个爱笑的人,但打起架来却是能要你命的那种。
开开也是一个爱笑的人,但他的笑容只在于自家人,村里人可得不到他的笑容。
她听到三哥说道:“爷爷不是说让我们多买点粮食来吗?我们就买了一车粮食来,绕山拉回来,你看看够不够?”
项老爷子眼里露着心疼:“好,那就趁势搬进地窖里。”
项信柏惊讶道:“咱家还有地窖?”
项老爷子微顿:“嗯,把粮食搬到地窖里我再告诉你们。”
项氏兄弟去院子里搬粮食,项信柏一转身就看到扑闪着大眼睛的项瓷,冲过去,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小七越来越可爱了。”
项瓷的脑袋随着项信柏的动作而晃动:“三哥,脑袋要掉了。”
项信柏笑道:“担心什么,反正害怕的是我们,又不是你。”
项瓷龇牙咧嘴,啪的拍掉他的手:“刚梳好的头发,不许再摸。”
项信柏哈哈大笑:“等我吃饱睡足了再来和你说有趣的事。”
项瓷扶扶自己的脑袋,顺顺自己的呆毛,便对上笑的一脸温柔的夜开,伸出了招财猫的手:“开开!”
夜开的笑容就如昙花般明亮,让项瓷差点捂上胸口,怪不得全项家村的姑娘都想嫁给他,就这笑容,哪个姑娘顶得住。
夜开两步走到项瓷面前,替她顺顺没压下去的呆毛:“可以起晚点,天还没光亮。”
开开和三哥的动作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温柔如风细雨,一个是狂风暴雨。
哎,温柔的男生总是比暴躁的男生讨人喜。
项瓷微微摇头:“我以为贼来了。”
夜开看着仰脸望着自己,眼里带星星的小姑娘,温和道:“我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我拿给你。”
项瓷高兴的应了:“这个可以有。”
夜开去而复返,怀里抱着一个一臂长,半臂宽,半臂高的箱子。
他把箱子放在八仙桌上,打开,里面放的全是小玩意,有木头做的,也有陶瓷做的,每一个都不一样。
项瓷看的眼睛都移不开,挑了十几个:“我喜欢这些。”
夜风见她只挑了十几个,还剩下一大箱子,轻笑道:“这箱子都是你的,她们的在另一个箱子里。”
项龄和项婉都别开眼,哼,别以为她们不知道,全家人都宠着小七。
但她不会去嫉妒,如果不是三哥和开心,她们连观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拥有。
项瓷听夜开这样说,这才笑嘻嘻的把东西放回箱子里:“那你替我抱到那个房间,我现在住那里。”
夜开抱着箱子,跟着项瓷朝新房而去,好奇道:“既然做了新房子,为什么要从堂屋里过?”
房子坐北朝南,堂屋居中,左右两边是厢房,厨房在东厢房外侧连接篱笆院,茅厕以及牛棚则是在西厢房连接篱笆院。
堂屋后面是家中小祠堂,左右两边为小房间,再过后为家中粮仓。
家中不够富裕的,则是把粮仓改成小房间,供家里小辈们住。
东西厢房不只一间房,进入东厢房后还会有两间房,两间房还可以分隔两间。
若是加做新房,那也只能是往东西厢房的后位加。
但这个新房,却是做在东厢房旁侧,与厨房紧连。
并且在东厢房的最末尾处开了一道门,项瓷就是自东厢房出来的。
夜开看到新房,以为是由外面进入,现在跟着项瓷却是由里入,他瞧见这非同的格局,有点好奇。
项瓷回眸冲他一笑:“不知道了吧?”
夜风摇头:“不知道。”
项瓷嘻嘻笑道:“因为我娘不让我开门,所以才在这里开道门进出,保证我的安全。哈哈哈……”
夜开无奈摇头,满眼宠溺:“确实该这样。”
项瓷笑不出来了,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大寒来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