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痛哭的项瓷,突然打了一个哭嗝:“我饿了!”
就刚才那样随便动动手,耗耗力气,她就感觉自己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此话一出,家人们就忙活起来。
崔氏推她就往厨房跑:“有饭,马上,先给你来个馒头,我再给你做个蛋炒饭。”
馒头是家里备着的,供小七随时可以吃。
崔氏自蒸笼里把两个馒头拿给项瓷,又冲向厨房,开始做蛋炒饭。
以前愁闺女吃鸟食,现在愁闺女吃成猪,哎,心累。
项婉拿来两根黄瓜,塞到项瓷手里:“先垫一下。”
项瓷一边吃馒头一边吃黄瓜,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家人们,她又委屈又满足。
刚才打架时一点也不害怕,还害怕自己发挥的不好。
现在架打过后,看着家人们时,委屈就滚滚而来,压都压不住。
她不是矫情,她就是在看到家人们,就委屈的特别想哭。
两个馒头打底,又吃了两根黄瓜,喝了一碗兑了灵泉的水,蛋炒饭此时也好了,一大海碗。
余氏温柔的摸着项瓷毛茸茸的脑袋,微笑道:“能吃多少吃多少,别饿着,咱家养得起。”
项瓷眼睛微红,闻着蛋香和葱花香的蛋炒饭,一点也没客气,把一大海碗饭全部吃完。
村里人知道项瓷受了委屈,都来看她,项小七却觉得丢脸,没心情给她们看,回屋洗头洗澡。
擦头发时,项瓷看着自己的左手,轻喃:“吃的多,所以力气也就变大了吗?”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项瓷放下毛巾,来到窗户旁的大箱子旁。
这大箱子里面装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怎么着也得有百来斤,她以前是没撼动过。
项瓷双手搓了搓,抓着大箱子的两耳朵,气一沉,就把大箱子给抱起来了。
呃,感觉不重。
项瓷轻轻的把大箱子放回原地,做出健美强壮的破丝:“我,没吃海苔的大力美女小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项老爷子带着儿子孙子,又带着二十几个村里的后生崽,手拿各种武器,翻过一座山,来到洪家村。
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未进洪家村,就被洪家村民看到,急忙报告给洪里正。
洪里正讨厌项义良那张冰脸,好像谁欠他钱似的,他就特别想把项义良的冰脸给打破,然后看到他跳脚的模样。
可惜,嘴皮子说不过项义良,村子太小也比不过项家村。
除了都是里正,在岁数上也被项义良压着,妥妥的见面要喊一声叔。
这也就是两个村啊,这若是生在一个村,洪里正都怀疑自己这辈份,在项家村得喊项义良一声叔公。
这就更火大。
他一个三十多岁,英俊潇洒,迷倒万千大姑娘小媳妇子的男人,在项义良面前,却硬是挺不起背,真是够窝囊的。
特别是前两天,听到村里人说项家村的稻谷不但早熟了,就连产量都翻了一倍时,他就气的呕血。
为什么早熟的稻谷不是他们村的?
如果是,他定是要绕路走到项家村,跑到项义良面前去显摆。
哼,老了就乖乖待在家,和年轻人争什么效绩,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花开时代。
憋屈坏了的洪里正,听到村民们说项里正带着几十号人,手拿武器气势汹汹的朝他们村冲来时,他眼睛就亮了。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这可是你主动找到我洪家村来闹事的,那可就别怪我在县令面前告你一状。
只要把项义良告倒了,早熟的稻谷到了县令手里,怎么着他也得有一份。
就这一份做了种,种出来后再做种,他们村里就有饭吃了,那时候的项义良一只脚也踏进棺材了。
老了就服老,别和年轻人争这一亩三分地,看不过劲。
洪里正跑的差点连鞋都掉了才看到项义良,他把欢喜嘚瑟压下,朝项义良奔去:“项里正。”
项老爷子已经带人到了洪氏娘家门口,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头也没回,直接一脚把洪家篱笆给踹倒。
院里养的几只鸡受到惊吓,扑腾飞起,咯咯的叫唤着。
一只公鸡凶猛扑打着翅膀飞起,对着木板上的一个人就拉了一泡屎。
众人一脸嫌弃,更有甚者别头,做呕状。
鸡屎很常见,鸡屎拉人脸不常见,可不得恶心死。
篱笆被踹倒,看热闹的洪家村人都惊愕的望着项老爷子。
洪里正眼一亮,心中欢喜,可让我抓着机会了。
当即,他高声大喊:“项里正,你这是干什么?带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冲到我洪家村,还踹倒我洪家村的篱笆,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项老爷子踹倒篱笆后,直接进入院子里,他带来的后生崽们,也跟着进入院子里。
院子里坐着一个正在挑捡韭菜的妇人,她看到项老爷子时,她就知道事情成了。
她的金孙孙这是把项家小七给拿到手了啊。
哎呀呀,这可真是太好了,祖宗保佑啊。
小女儿回来说,项家的日子可是这周边村子过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