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和大族老在听到项老爷子这话,第一时间也都明白了,均点头附和:“好。”
项老面容严肃:“蝗虫虽然来了,但它打败不了咱们,咱们也不能消极,更应该趁这个时候加紧育苗种稻谷,都加紧时间。”
大族老表情也是凝重:“里正说的对,地里没了粮食那就种粮食,咱们不能认输。”
项老爷子深深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这才看向神情悲伤的村民们:“有时间痛苦,不如行动起来,全部都回家育苗。”
“大人明天收成,翻地,小孩子给我捕捉蝗虫,全部都给我行动起来。”
“不然等到冬天,连树皮都没得给你们吃。”
“听到没有?”
神情悲伤,以为冬天要啃树皮的村民们一听这话,瞬间就欢笑,好似脚底抹了猪油般跑的飞快。
他们还有时间,他们要合理利用这些时间,他们要多多种出粮食来,而不是在这里哀声叹气,顾影自怜。
项老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小七,心中开心的很,这锅他愿意多背几个,都来吧,他没问题。
大族老背着双手走人,嘴角高扬,小七仙女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但听还会照做。
项老爷子走到项瓷身边:“走,回家。”
项瓷尴尬的摸摸鼻子:“哦。”
她乖巧的跟在爷爷身后往家去。
项婉和项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眼都沉了下来。
刚才,爷爷那个眼神好像是在说,下次别当这么多人面说,你告诉我就可以。
应该没看错吧?
一路上,项瓷看到许多孩子们,都拿着网兜在捕捉蝗虫,都是捕给家里鸡吃的。
她拍拍腰间竹筒,她也抓了一竹筒,给家里母鸡们加餐,让它们多多下蛋。
当然,喝了灵泉水的母鸡们,一天至少两个鸡蛋,个别的一天还能下三到四个。
乐的奶奶每次摸蛋的时候,嘴角都要飞到天上和太阳肩并肩。
回到家,大哥二哥还没回来。
项老爷子安排工作给大家,这才去村里逛逛,看看。
项仁州三兄弟开始育苗,严氏做晚饭,崔氏和石氏坐在堂屋,继续整理蔬菜。
能保存的蔬菜就整理好放到地窖里存着,不能存的就整理出来做成咸菜,干菜。
项瓷则带着项龄和项婉,把后院几分地整理一下,再把挖出来的人参苗,还有一些草药,重新种下去。
太阳将将下山时,项信榕到家了,边喝水边叹道:“你们是没看到,那些人可真是气人。”
“有些人相信我说的,有些人不相信,还非得拉着我问七问八。”
“我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着村里老人们说的来给你们通知,你们爱信不信。”
“那些人可烦了,拽着我问,如果没有蝗虫,他们又把稻谷给割了,这损失是不是由我来负责。”
项信榕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上的水渍,对上家人们担忧的目光,笑笑接着往下说道:“这话大的话我可不敢乱说,撒腿就跑,他们居然还追我,差点把鞋都给跑掉。”
“相信我的人还是收割了稻谷……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一片灰蒙蒙,真痛心啊。”
想到那一路的惊险,可以说是项信榕长这么大,最刺激的事。
家人们听着他说的话,担忧又乐呵。
项老爷子拍拍他肩膀:“做的好。”
得了爷爷肯定的项信榕,笑的脸都红了:“大哥还没回来吗?”
拖着腮绑子听故事的项瓷,连连摇头:“没有。”
崔氏满脸焦急,又想让大家都松轻一下:“我想啊,他定是也和你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跑掉鞋。”
石氏想到自己和项信松说的话,满心愧玖,如果不是她要夫君一定要去自己娘家通风报信,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回来了。
她低着头扭着手指头,红着眼弱弱道:“孩子他爹应该帮我家割稻谷担误了时间,才会到现在还没回来。”
项瓷朝她望去,见石氏又委屈又自责,忙说道:“没事,大哥一定会回来。”
崔氏见媳妇红了眼,知晓自己刚才语气吓到她了,忙安慰她:“姑爷帮岳家收割稻谷,这是应该的。说不定你爹娘见他辛苦,还要留他过夜呢。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心里还是很担心,那孩子可不喜欢在外面过夜。
不管多晚他都要吵着回家来,哪怕是去外婆家,他也要吵着回来。
现在去岳父家,没有媳妇陪在他身边,他一个人哪好意思留宿。
听到婆母这么说,石氏更惭愧了,夫君跑那么远的路,已经很累了,她就不该让他去自己家。
他去到石家村定是不能立即回的,定是要帮着爹娘抢收稻谷。
也不知道爹娘抢了多少稻谷?
应该有吃的吧?
石氏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担忧,却不敢乱说话,怕惹的婆母和小姑子更担心。
一家人等到戌时三刻,项信松还没有回来,项老爷子就不等了。
在院里背着手溜达的他,朝堂屋而去:“别等了,先吃饭,他帮着岳家收割稻谷,一定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