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从大山里穿插而过,比走大路快了近一半的时间。
整个洪家村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只有蛙鸣虫啁在响。
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就连大黄狗也睡的香甜,不知道外人进了村。
项信柏打了一个手势,夜开点头,前者窜进一户人家,再自窗户里翻身而进。
再出来时,他的手上提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人。
夜开打手势,项信柏提着人快速跟上,进入村中树林里。
树林里有蛇在爬,有蛙在鸣,还有飞进来的萤火虫在一闪一闪。
夜开拿出火折子,点亮一个小火堆。
火堆亮光照在被项信柏丢在地上的人脸上,赫然是洪英俊。
项信柏一脚踩在洪英俊胸口,疼的被他闷晕过去的洪英俊,诈然醒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煞神:“项项项信柏!”
“夜夜,夜开!”
“哟,还记得我是谁?”项信柏踩在他胸口的脚,移到他的肩膀上,阴恻恻道,“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们了。”
洪英俊吓的鼻涕眼泪一起流:“记记得。你们想干什么?”
“心情不好,找个人玩玩。”项信柏脚下一用力,直接踩碎了洪英俊的肩膀。
洪英俊痛的惨叫,夜开把抓来的青蛙,塞进他的嘴里。
青蛙是活的,塞进人嘴里,前腿在嘴里面划拉,后腿在嘴外面蹬着,嘴张着,呱了一声。
感受着嘴里的动弹,吓的惨叫的洪英俊魂飞魄散。
他想出声,嘴里塞着青蛙,还是活着,惊恐的很,怎么也不敢喊出声,怕青蛙钻喉咙里。
怎么平时杀青蛙吃青蛙时,没有这种感觉?
太可怕了,他以后再也不吃青蛙了。
项信柏的脚又往下移:“不喊了,那就是不疼,那我再踩一脚。”
被踩碎的肩膀下一寸的骨头,又被踩碎了。
洪英俊疼的青筋暴凸,哪怕嘴里塞了一只青蛙,也还是痛的喊出了声。
夜开把蹬着两条腿的青蛙,整个塞他嘴里。
洪英俊终于明白,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是有多恐怖。
就他眼前这两位,那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两尊厉鬼,专门对付他的。
他当初就不该听他姑姑的话,不该去惹小七。
他连小五都惹不起,他怎么敢去惹家里最疼爱的小闺女。
项信柏听着他呜呜的哭声,觉得畅快极了,脚慢慢往下,又把那一寸骨头给踩碎。
自家三叔的气,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放肆。
但这个敢把主意打在小七身上的小瘪三,他还不能随心所欲吗?
折磨不死他!
洪英俊疼晕了。
夜开拎着他,扔进旁边的池塘里。
下身有着伤不能动弹的洪英俊,一扔进池塘里,就被冲醒,单手扒拉着,惊恐喊救命。
夜开又单手拎着他回来,扔在草丛里,目光幽深晦暗:“挺能跑,还会翻山。”
翻山跃岭的去招惹小七,真是活腻歪了。
夜开把洪英俊的右腿,一寸寸踩碎,疼的洪英俊晕死十几次。
每一次晕过去,夜开就把他扔进池塘里。
这个池塘靠近田地,是大家用来浇地洗粪勺的小池塘。
里面不但有水草浮萍,其它什么污秽也有,是庄稼汉子连脚都不会在这里洗的池塘。
洪英俊却在这里面喝了十几口水,更是把周身好好的洗了一遍。
项信柏看着如死狗一般的洪英俊,嫌弃的踢了踢有气无力的对方:“还得提回去,麻烦。”
夜开淡淡道:“提回去顺手可以再弄残一个。”
项信柏眼睛一亮:“说的对极了,我走了。”
他皱着鼻子,嫌弃的提起洪英俊,冲向洪家。
夜开在外面等待,不久就听到一道闷哼声响起,唇微勾,眼芒凛厉如冰刀。
十几息后,项信柏自窗户中跳出来,脸上带了笑:“捏残了两个,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是他们洪家人。”
夜开与项信柏并肩而奔,还回头看了一眼洪家的房子,声音低沉:“垂死挣扎才是他们最好的活法。”
后面的大旱大寒,以及现在没有的稻谷,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
两人急速奔跑回项家村,到家时,只有启明星看着他们。
翌日,项信柏和夜开还没醒来,大家都知道他们俩累了,也没有去喊他们,任由他们睡。
对于被揍了十几拳的项仁永,大家虽然知道他挨了打,但个个都装聋做哑,什么都不知道。
半上午时,谷母来了。
提着两只老母鸡,一篮子鸡蛋,一个银锁,两斤红糖。
她怕闺女因为生了女儿,婆家会嫌弃她,对她不好。
所以才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可以说是掏空了家底,只为给她闺女撑腰,让婆家好好善待她女儿。
在看到外孙女脖子上戴的三个银锁还有手镯时,高兴的红了眼。
谷母笑着抹泪:“对你好就好啊,这女人啊,出生真的没有嫁人重要,嫁到好人家,那就幸福一辈子。”
出生不好,也只是苦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