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桃刚嫁进来,她不想得寸进尺。
更不想项家人对她的美好全部变成失望,把自己处于危险之地。
可是她又好想好想好想让自己变的更强大。
耳边传来崔氏温柔含笑的声音:“做早饭不是有我和你二嫂吗?”
“不差你,去吧。”
“年纪轻轻的,和我们这些老婆子在一起多没趣,就该和年轻人们在一起玩玩,去吧。”
她看向项信柏:“好好教你三婶,别藏私。”
项信柏无语的很:“你真是我亲娘!”
“废话,我怀胎十个月生的,能不是你亲娘?”崔氏瞪他,“怎么,还想自己是镇上员外爷家抛弃的庶子?”
项信柏还没出声,崔氏就又出声了:“美得吧你,我还等着你赚钱给我花呢,哪会养你这么大让你认别人做娘?”
项信柏拍拍自己胸口,这是亲娘,亲的,别记较她说的话。
他转头间,憋屈的面容就笑了:“三婶,咱们走吧,我记得你力气大,打人也很厉害,你把你会的耍给我来看看?”
都这样说了,她若是再矫情拒绝,那就是她不识好歹。
她欢喜的应了:“嗯。”
她发誓,她一定会用性命来守护她爱的家人们。
她嫁过来时,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这种好事。
居然连早饭都不让她做?
这可是她嫁人的第二天啊,不洗手做羹汤,居然和小辈们玩闹去了?
这说出去怕是谁也不会信吧。
有了白春桃的加入,锻炼中也没有人嘻嘻哈哈,反而更严肃。
崔氏用围裙擦了一下手,笑容满面的看着院里锻炼的众人:“若是我再早两年成亲,都能生得出来春桃。”
这孩子也不过就是比她儿子大三岁,若是她的爹娘还在,定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严氏亦是笑容满面:“其实说起来,她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吧?”
崔氏回想自己嫁到项家村时见到的白春桃,笑的温柔:“是啊,我刚嫁过来时,她就和大宝那般大,小小的,软软的一个小团子。”
“没有想到,眨眼间都长这么大了,还和咱们成了一家人。”
想到项仁永,崔氏和严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
晦气。
等到收功时,项瓷的双脚都抬不起来,但也阻止不了她对白春桃的好奇心:“三婶!”
其他人也跟着叫三婶,项龄没喊,目光却也没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朝白春桃望过去。
项信彬虽然人小,但他的礼在这,规矩的喊了一声白春桃:“娘。”
白春桃一一应了,对于项龄没喊,她还松了一口气。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毕竟她比项龄大不了几岁。
以前两人在村里见面,哪怕不打招呼,也是对彼此熟悉认识的。
现在成了长辈晚辈,还是后娘和继女这关系,心里确实有点别扭。
如今这样就挺好。
项信彬的这一声娘,可把白春桃差点喊红了眼,甜甜的应了一声:“哎!”
这不仅仅是认可她,也是给了她极大的尊重,也会让她在项家的腰杆直两分。
打过招呼之后,项瓷的八卦之心早就压不住,迫不及待出声:“三婶,昨晚上三叔为什么哭?”
大家的耳朵齐齐竖起,眼睛都闪烁着精光,个个八卦的不得了。
就连喝三叔喜酒还没回书院的项信槿,都竖起了耳朵。
白春桃曾在脑海里,想了许多面对众人质问的场面,毕竟昨晚项仁永哭的太大声了,大家不可能听不到。
却唯独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好奇而又轻松的场面。
她匆忙的扫了一眼项龄,有点局促:“就是,扮女鬼吓了他。”
众人:“……”
项瓷想到勒脖子的场景,又问:“没了?”
“我扮的是吊死鬼。”白春桃尴尬的咳了一声,“要找他当替身,就勒了他的脖子。”
众人:“……”
把画面对上的项瓷,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没了?”
白春桃见大家还是八卦,而不是怪罪自己的表情,也就放开了点:“我说他的命还没被勾走,那就再来一次,他就吓哭了。”
“他边哭边说,他怕鬼,让我下次不许扮鬼吓他。”
想到昨晚,项仁永抱着被子,一边哭一边小声求自己下次别扮鬼吓他的样子,白春桃就忍俊不禁:“然后我实在是没忍住,就笑了。”
“我一笑,他哭的就更伤心了。”
“哈哈哈……”
白春桃边说边笑:“真的没忍住,你们是没看到,那时的他太好笑了。”
项瓷等人也跟着笑,就连项龄也跟着笑了。
小七懂项龄,只要人没死,哪怕残了,项龄也不会怪白春桃。
更何况只是扮鬼吓人,那更不会去怪她。
项瓷又朝项信彬望去,小小的人儿脸上也扬着笑。
或许在他的心目中,他见到的爹爹一直都是沉默的吧。
没有想到,有一天,他沉默的爹爹居然也会像孩子一样哭泣,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