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三个时辰到了。
蓝天白云,鸟语荒地,另类别致。
毒蚊子没有到来。
房间内的项瓷抱着盆吃饭,透过夜开的眼睛看向前方。
夜开正在往家赶,他已经把这边所有村都通知到了。
看其位置,他快到家了。
小七塞了一口蛋炒饭进嘴,又借着三哥的眼睛看。
三哥也快到家了,他和开开的速度都很快。
项婉项龄等人看着项瓷如个小偷般,吃一口饭瞪下眼,还左右观望。
这场景对于她们来说,真是一言难尽。
吃完饭后的项瓷,来到窗户下:“爹,外面怎么样?”
她们这些孩子都已经被赶到了新房内,她想透过窗户看看外边都做不到。
窗户上糊了一层窗户纸,还又蒙了一层用旧衣服做成的布帘,只能看到光亮,却看不透外面。
门这边也是用旧衣服做成的布帘,没有缝隙。
食物和水都放在里面,至少这两天,他们这些孩子别想出门。
站在窗户下的项仁州,抬头看天:“没有。天上很干净。”
项瓷拧眉:“我很想蚊子不要来,但它一定会来,也许还要再等等。”
如果再等等,是不是就能说明,她的预知能力的时间又加长了。
每次时间的加长,对于她和村民们来说,都是多了一层保护,争取更多的活命时间。
窗户下不只有项仁州,还有项家其他人,以及项铃医。
项铃医做好了要以身作则,试药的准备。
若是他真出了什么意外,至少还有小七这个过目不忘的妖孽在。
项老爷子已经在村里巡逻了好几遍,每一家都检查,绝对不容有所损失。
小孩子们更是叮嘱了又叮嘱,若是有敢不听话的,直接拖到祠堂里去打,绝对不容情。
见过祠堂打人的小孩子们,对于这个平时看着温和,但一旦有事就绝对下狠手的里正爷爷,很是害怕。
他们现在都乖乖的窝在爹娘给他们准备的房间里,看书的看书,绣花的绣花,玩石子的玩石子。
就算有更大的好奇心,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不听话。
“爷爷,我回来了。”
夜开冲进篱笆院里,满头大汗的样子,好似自水里捞出来无差。
可见,他这是一路跑去,一路跑过来的。
夜开的声音还带着颤:“我已经跑到了余家村那边,所有的村子都通知过了,孙里正让我告诉你,他一定会照着你说的做。”
“余里正只说谢谢,我看他们村的那些人,想信又不想信,总觉得我们是在害他们。”
“我也没有和他们说太多,按你的吩咐,去二舅公家看了他,他上次摔伤的腿,已经没事了。”
“就是二舅奶奶还在那里骂人,他家孩子没有从镇上回来。”
夜开还看到了余占福,那个惦记着小七的少年。
少年看到自己,吓的就往他娘身后躲,看着胆小又懦弱,可悲又可怜。
那个陈氏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时,真想戳瞎她双眼。
这种打着为你好,实则算计你,并想掌控你的妇人,最是可恶。
就是可惜,她的喉咙好了。
若是哑了该多好。
“钱老三拦着我想找断我的胳膊,我把他的胳膊给打断了,并且让他们赔了我一面锣。”
夜开简短易赅把钱家的事说了:“没看到他们里正,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信的。”
“还有谢家村,说若是大哥去报信,也许他们会信,但我去,他们不信。”
项老爷子听着夜开说的一件件事,不停点头:“行,我知道了。不管他们信不信,我能做的就是这些。”
“饿了没有?老婆子,你赶快弄点吃的给开心吃。”
余氏应声,崔氏就已经去到厨房忙活,她心疼这孩子。
夜开抹了一把脸,回房间拿衣服,来到厨房要用冷水洗澡,被崔氏按住了:“出了这么多汗,别用冷水洗澡,突易得风寒,生病。等下,水就好了,先把湿衣服脱下来。”
不知道开心和小三什么时候回来,所以锅里的水并没有准备热水。
这种出了一身汗,立马用冷水洗澡,容易得风寒,得用热水。
在等热水的过程中,汗正好也干了。
夜开应声:“好,梅姨,小七她们都在房间里吗?”
“在呢。”崔氏看着他穿着湿衣服,忙说道,“怎么还不把湿衣服脱了?脱掉,这湿衣服穿身上可凉着呢。”
夜开微微别头,声音都小了几分:“不用,不凉,天热的很,很快就干了。”
把柴塞进灶里,再把水倒进大锅的崔氏,听了夜开的话,双手在围裙上擦擦,走到夜开身边,亲自替他脱衣服。
“天热就不会受凉?说的什么话,快脱掉,害什么羞,再大也是我养的。”
别扭的夜开可以拒绝许多人,但崔氏却是他拒绝不了的其中一人。
他只能无奈又害羞的把湿衣服脱下来,露出强壮的上身,还用双手环了环双臂,耳朵尖都红了。
也幸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