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铃医看着手臂上的红肿包,笑猥琐又心快乐,看的项老爷子心酸不已。
大夫总是用自身来为病人争取好处,从而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若是遇到讲理的病人,尽力的大夫真的是心生感动。
可若是遇到不讲理的病人,除了辱骂大夫,还会讹一大笔钱,更甚至是会打砸大夫的医馆。
这就是他不愿意让小七学医的理由。
项铃医坐在桌前,右手执笔,盯着左手臂上的红包,一边轻喃一边在心得记录本上书写:“一旦被咬就痒,三息间可见红肿,五息间痒痛明显,却还可忍受。”
项老爷子见此,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
他倒是想代笔,可惜仲子不让。
不过也对,这种心得之事,最好还是自己写才最能更好的记录医者的感受。
项铃医又写道:“十息后,很痒,很想抓,红肿包好似在放大,一鼓一鼓的胀痛。”
“十五息间,明显可见红肿包胀大好多。”
“红肿包胀大后,和其它的红肿包连成一片,红似天边的火烧云。”
“强忍二十息,手不受控制的想要抓。”
“大人都如此抵制不住,更别说孩童。”
项铃医忍不住了,放下毛笔,用针扎了一个没有连在一起的红肿包。
可以看到红肿包上方的针眼,可红肿包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红肿。
项铃医的右手放到左手臂上,在项老爷子等人担忧的目光中,抓了。
“你给我写,一抓之后,感觉有点凉爽,很想再抓。”
项老爷子执笔把项铃医说的话写下来,心中暗道,难道是因为抓了感觉很凉爽,然后就越想抓?
越想抓就把皮肤抓破,水流到哪里,哪里就烂?
项铃医盯着手臂上的红肿包,忍耐不住的又抓了其它的地方:“一抓可见红痕,血丝明显,出血很快,没有见脓水。”
项老爷子的字是很漂亮的正楷,写的速度也很快,完全可以当速记。
项铃医额头已经冒出冷汗:“全身燥热,很想撕开自己,但更想把手臂撕碎,抓着骨头折断来止痒。”
项老爷子听着项铃医的自述,只感觉头皮发麻的同时,又对那些被蚊子咬了的人很是担忧。
连项铃医都控制不了自己,那其他人呢?
想想那些人被蚊子咬后,咆哮着想要把自己给撕碎,那就真的是太恐怖了。
项铃医咬牙切齿:“三十息间,血流过的地方没有红肿。”
“水出现,但流过的地方没有红肿。”
“如此,成年人只有被蚊子咬的地方才会红肿,抓破皮的水和血不会传染。”
见此,项铃医松了一口气,赶紧把准备好的花露水,倒在棉刷上,再轻轻的刷在红肿包上:“把花露水刷在患处,清凉,两息,疼痛瘙痒明显减弱。”
“舒适后不想再抓……十五息,瘙痒疼痛不再……红肿包已消散。”
项铃医看着连成一片的红肿包慢慢消散后,起身,把手又伸出了窗外。
速度快到项老爷子的哎声都来不及说,项铃医就又把被蚊子咬了的手拿进来,捏死几只附在手臂上的毒蚊子。
这一操作真是把夜开等人看傻眼了。
项铃医等待手臂上的红肿,等到二十息间后,端起桌上的花露水喝了一口:“喝了花露水后,瘙痒疼痛慢慢消散。”
“和涂抹患处的症状相差无几。”
项老爷子一一记录,就在他以为项铃医这操作完了时,项铃医又把医治好的手伸了出去。
项老爷子:“……”
项铃医这次没有等待,而是直接喝了半杯花露水,又把花露水涂抹在患处:“疼痛刚袭来,患处抹花露水,再喝上一口,刚起来的红肿包,迅速消下去。”
记录的项老爷子对于项铃医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大夫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如果是他,他真做不到拿自己做实验,一次又一次。
项铃医看着自己的手臂,笑红了眼:“可以了,大概情况我知道的差不多了。”
可还得看看那些被咬了的人,时间差有多少。
以及他们抓了患处后的溃烂程度。
项铃医拿着记录本走到窗户下,对竖着耳朵听的项瓷说道:“花露水可以解毒。可能不同程度的溃烂程度,需要的花露水量不一样。
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做溃烂实验,但现在他不能这样做。
他得救人,而不是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制造成病人。
若是有病人看到他也全身溃烂,定是要质疑他的医术,从而耽误病人的治疗。
项瓷当然知道花露水的神奇之处,只是这花露水里兑了水,不是纯正的灵泉水,不知道效果会打几折。
现在知道了,心里压的一块大砖也就放下了。
项瓷坐到箱笼上:“那就好,听村里的惨叫声,应该也就那几个,其他人应该都保护好了自己。”
项铃医看着记录本:“大人的皮肤被抓破皮流血后不会二次感染,这是个好现像。”
“小孩子的会传染给大人,也许是身体还没长好吧。”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