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拿着石头,指着吓懵,僵着身体乖乖排队,面露惊恐的所有人,厉声道:“在项家村,我说了算,不服给我憋着。”
“敢说,本姑奶奶一石头拍死你们。”
“我让我师父给我五姐看个病怎么了?”
“都给我站好。”
项母老虎全身凛寒,冲到项铃医面前,刚才含着冰渣子的声音,此时又升了温:“师父,你快给我五姐看看。”
心中虚的不得了的同时又痛快着,果然学三哥最爽。
项铃医感觉自己再看几场这种变脸,他的心脏可能会爆炸,但他又好喜欢这样的徒弟。
他起身对项信松道:“快背她进来。”
项信松背着项龄,跟着项铃医进了他专用的医药房,然后就出来了。
出来看到项铃医看病的这支队伍,个个乖乖的排着队,不敢吭声,他心中无比的畅快。
就是,到了他们村里,就该听他们村的规矩,哪能让自己项家村人憋屈。
项信松先前跟着爷爷来这里维持秩序,后来看到了钱家人,爷爷就让他先回家。
他回家后正准备上山砍柴,出门就遇到回来喊人的小五,小五就说要陪着他上山砍柴,然后小四也就跟着去了。
他们结伴一行十几人上山砍柴,哪里想到,就遇到了野猪。
先是一头野猪,他们不但不怕,反而还有点兴奋。
杀死一头野猪,他们这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可以分好几斤猪肉呢。
他们一家有三个人在这里,就可以分到全家人吃两天的猪肉呢。
只是,这里他们还没动手,那边又窜出一只野猪来。
他们怀疑是遇到想要下山的野猪群,就护着项婉,让她赶紧下山去喊人,他们则把野猪群给引走。
项信松想到他们当时做的这个决定,后背脊发凉。
是他们天真了,以为只有四五头野猪。
哪里想到,这几只野猪只是探路的,后面则跟着十几二十头。
这么多的野猪,他们是真拼不了,只能撒脚丫子狂跑。
小五也就是在引开野猪,救助村民时,被石头给割伤了腰。
现在想想当时的场景,还手脚发软,后背发凉。
一人匆匆而来:“大松,小五呢?”
“在里面。”项信松对赶来的白春桃说,“她不会有事。”
白春桃嗯了一声:“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项信松让开了路:“可以。”
白春桃急匆匆进去,项信松这才看到紧跟着来,跑的气喘吁吁的项仁永。
项仁永喘的如风箱:“她拉我……嗬……项龄……嗬……她……”
“小五受伤了。”项信松拦住他的去路,“你等下别骂她。”
项仁永双手撑着膝盖喘:“我没……没想骂……”
以前兰兰在家,都是她骂的,他又不会骂。
都是白氏,她真是疯了,她跑来看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着他来,他差点跑的连肺都吐出来。
肺火辣辣的疼……若是兰兰在,一定舍不得让他这样跑。
兰兰说,她最喜欢自己斯斯文文,好似举子般走路的姿势。
就刚才,他所有的形像都被白氏给毁了。
可怜他维持的风度,全没了。
“白氏……”
项仁永抬眸看向项信松,正好看到白春桃自房间里出来,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项仁永不敢看白春桃,迅速低头寻找蚂蚁来掩饰他的尴尬。
项信松回头,看到白春桃,再想着刚才三叔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冲白春桃一笑:“三婶。”
先前板着脸的白春桃笑了:“仲铃医说口子虽然大,但不深,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
项信松哪能不清楚,三婶说的这话,是故意说给三叔听的。
但他得接话:“小五像戏班子里说的女将军一样勇猛,如果不是她引开野猪,护着我们,就我们这些人,都不够野猪啃的。”
白春桃一脸得意,与有荣焉:“我知道,我家小五最棒了,你做为哥哥,以后要多多锻炼,好好保护她,别再让她受伤了。”
项信松:“……”
他只是想在三叔面前夸奖夸奖小五,好让三叔喜欢小五,可不是让你这个三婶,端着长辈的架子,责怪我没照顾好小五的。
好吧,他身为大哥,没保护好妹妹,三婶骂他,应该的。
就是以前那个旧三婶,只对小五打骂,从来不会对他们说这些话,导至他对这个新三婶还是那样的意识。
这是不对的。
项信松反思自己,旧三婶可以不关心小五,但身为大哥的他,却不能理所当然的享受小五的保护。
看看小三和开心,他们就做到了保护妹妹的责任。
项信松一脸惭愧:“是,三婶说的事,以后我会更加努力锻炼。”
比他大三岁的白春桃,如长辈般轻叹:“她是我女儿我了解,责任心重,对家人更是用命来保护,不会说话,只默默的为家里付出。”
“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是希望被家人保护的。”
“若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