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手腕捏断:“小七!”
他说的很坚定,没有颤抖,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项瓷:“让小六带着你们往北走,别回头。”
他的声音没有颤抖,没有犹豫,好似聚集在胸腔的这口气,全部用在这句话上面。
项瓷抱着他的脑袋,拼命给他擦嘴边的血,浑身颤抖:“三哥,我带你回家,带你去找仲大哥,他一定能治好你。”
项信柏没有再出声,他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来,抓着项瓷手腕的手,也徒然垂下。
“三哥!”项瓷泪水滚滚而下,“三哥,没事的,三哥,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小七啊。”
项信柏睁着没有光亮的眼睛,不知望向哪里。
他再也没有回小七的话。
坐在地上的项瓷,绝望,崩溃,无助,她不知道怎么办?
只抱着项信柏的尸体,哭喊着求人救命。
这里除了尸体就是尸体,没有人搭理她。
项瓷哭够了,犹豫后还是把项信柏胸口的两把大刀拔掉:“三哥,我背你回家。”
她不会让三哥爆尸荒野,绝不!
项瓷背不动项信柏,又去拉他,拖他。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她都背不动项信柏。
她在这个满是血污,肠子满地的地上,想推动项信柏的尸体,却一次又一次失败的趴在血地上。
她哭喊着质问老天爷的不公。
最后累的趴在地上,动动肿了的手指,又慢慢爬起来。
尸体她是一定要带回去,她不能躺在这里,她得要想办法。
项瓷在尸海中寻找一切可用的东西。
突然,她倒退一步,盯着被长枪盯在地上的尸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