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传来打斗声,项龄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三哥,大宝在这里。”
项瓷猛然抬头望去,看到狼狈带着血污的项龄,手执长剑出现在门口,与自己对视时,她惊呼:“大宝,姑姑来救你了!”
大宝!
项瓷猛的低头看向自己,满眼不可置信。
她不是项瓷,她穿成了大宝!
不对,她还是项瓷,她……不对不对,她在做梦,她在梦里会死亡!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项瓷脑海里产生。
她不停的被杀死,以及杀死别人,并不是她死而复生,而是她在经历别人的经历和死亡!
是这样吗?
所以她现在是在经历大宝被杀死的最后一幕?
不不不,绝对不是,大宝不会死,全家人都会保护他。
拿着长剑的项龄,面容凶狠的冲进来,手中长剑对着冲上来的男人就是一剑。
长剑划过男人的胸膛,鲜血飞溅,惨叫朝旁边倒去。
一个男人倒下,冲来的是更多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各种武器朝项龄招呼。
门口又冲进来两个人,是三叔和白春桃。
三叔手里拿的是长枪,白春桃手里拿的是砍刀。
两人跟项龄一样,也是衣裳褴褛,身上带着血污。
他们那凶狠的劲,就是要把冲来的男人全部杀死。
三叔的长枪对于这些拿短武器的人来说占了上风,一枪刺中男人胸口,再拔出来,男人倒地,抽搐两下,死不瞑目。
项瓷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三叔。
面容坚毅,眼神凶狠,身手利落,下手干脆,杀人眼都不眨。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指东走东,打西朝西,死倔着又胆小如鼠的三叔吗?
白春桃的砍刀舞的虎虎生风,一刀砍掉敌人的手臂,鲜血溅到她脸上,眼都没眨一下,手中砍柴刀已劈向另外一个男人。
三哥和夜开来了。
夜开反手一剑,把偷袭他的男人喉咙划破,再飞起一脚踹翻一个偷袭项龄的男人,手中长宝划破男人的喉咙,没有一丝犹豫。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惊愕看着这一幕的项瓷,感受抓着自己的男人拿着菜刀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冰冷的触感让她没有动弹。
就在男人话落时,三哥手猛的一抬,紧接着,夜开如一只老鹰般飞扑而来,一剑刺中男人的心脏。
并顺手接住要掉落在地的项瓷。
这一切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被劫持的项瓷,就被救了出来,并且到了夜开怀里。
一手抱着项瓷的夜开,另一只拿着长剑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大宝不怕。”
项瓷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却是:“开心叔叔 ,我不怕。”
项瓷:“……”
这不是她的声音,这是大宝的声音。
项瓷惊恐的朝把其他男人都杀死的家人们,大脑疯狂转动。
所以,她不是穿成了大宝,她是在借大宝的眼睛,看着这一切。
最幸运的是,这不是大宝死前的一幕。
不是死前一幕就太好了。
夜开把大宝递给白春桃:“走。”
白春桃抱着大宝,夜开项信柏项仁永项龄护着她,冲了出去。
这时候,项瓷才看到,他们刚才待的是一座破庙。
庙外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瘦骨嶙峋的尸体。
项瓷看到一个破锅里有着殷虹的水,血水里滚着一颗面容惊恐的头颅。
无头尸体被一根长棍子,从颈穿到尾,架在即将要熄灭的柴火堆上。
尸体上的肉被割的七七八八。
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她嘴里咬着一只变了颜色的手掌,右手握着一把缺了口的大刀。
地狱般的画面,让项瓷迅速闭上眼睛,全身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破庙后面冲出来十几个人,为头的大喊:“抢那女人和孩子。”
“护着三婶和大宝。”
夜开和项信柏朝那十几人冲去,项龄和项仁永护着大宝和白春桃。
就在这时,那个咬着手掌的女人,猛然睁眼,目露凶光跳起,手中大刀朝白春桃砍。
白春桃双手抱着孩子,在对方大刀劈来时,她下意识抬手去挡。
趴在白春桃肩膀上的项瓷,正好面对那个女人,看着她如狼的眼睛,惧意从心底直起。
然后,她看到女人大刀把白春桃手臂砍掉。
鲜血飞起来时,溅了项瓷满脸。
温热的鲜血洒在脸上,触感真实。
鲜血刺激着项瓷,冲那女人挥舞双手:“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怎么敢砍了她三婶的手臂!
“小七!”
“小七,醒醒,快醒醒!”
“叫不醒怎么办?”
“泼水。”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项瓷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直喘气,就对上担忧的家人们。
特别是在看到白春桃时,噩梦里的那种委屈和恐怖,让她赤脚跳下床,冲到白春桃面前,执起她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