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小院里只有余氏她们几人,项老爷子和族老们已经不在了。
正在厨房做饭的崔氏,一听到声响,就把手里锅铲递给白春桃,双手边在围裙上擦,边朝他们跑过来。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项仁州迎着崔氏快走两步:“我受……”
崔氏手一摆,满脸嫌弃:“你先一边待着去。”
项仁州真是天崩地裂,明明他也受伤了好不好?
想上前的项信松,脚步微顿,改去自家媳妇那边,别惹娘亲生气。
崔氏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躲什么躲,我看看。”
项信松真是受宠若惊,慌乱的看了一眼委屈的自家爹爹,矮着身子把自己受伤的脸凑到自家娘亲面前:“就一点点伤。”
“一点点伤?”崔氏拍了他肩膀一下,“那还不多努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媳妇?”
项信松:“……”
娘,我说我受了一点伤,是想让你心疼我,不是让你骂我。
好吧,娘亲说的对,自己都保护不好,更保护不了媳妇,明天训练加重。
项信柏没脸没皮的凑过去:“娘,虽然我伤的重点,但我冲在最前面,打的最多……”
“你好意思说。”崔氏扒拉着他转了一圈,“你多挨点打不应该吗,皮糙肉厚的。”
项信柏:“……”
他就知道他娘的这把乱箭,一定会射穿他胸口。
崔氏把他推开,来到项瓷面前:“哎哟喂,我的小心肝啊,娘看看,受伤了没有?”
“就挨了两拳。”项瓷指指肩膀位置,“其它的都被开开挡了。”
崔氏围着她打转,心疼的直哟哟:“挨了两拳啊!那多疼啊。开开,你没事吧?”
夜开挨的还没有项信柏多:“还好。”
崔氏缓了两句,瞪向项信柏:“看到没有,开心都替小七挨了几下,你呢?是不是又只顾着自己往前冲了?”
项信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他在前面冲锋陷阵,为他们开路多打敌人,这也能怪他。
行行行,怪他怪他。
崔氏看向项婉和项龄:“没事吧……”
“我女儿,我来。”严氏冲过来,撇下大儿项信榕,来到项婉身边,“我看看,你若是受了伤,等下你爹和你哥得被你爷爷打。”
项仁和与项信榕相视一眼,无奈摇头,这个家真是没法待了。
白春桃把锅里的菜铲入盘,往锅里添了一勺水,快步来到院里,奔到项龄身边,看着冷脸的她,努力扬起笑脸,小心翼翼问道:“要不要洗澡,有温水。”
相比起受伤没有,项龄还是比较喜欢听这句话。
她拍了拍灰仆仆的衣服,点头嗯了一声。
白春桃飞快跑进厨房,把装着温水的桶提到后院。
后院做了两个简单的浴间,洗澡水流到低凹的池子里,能蓄点水给后院蔬菜用。
其他男人多多少少得了安慰,也就算了,难道还要和姑娘家的去争宠不成,那真要多打打。
一家人分工明确,半个时辰后,项老爷子回来了。
洗好澡的众人,喝了灵泉水,坐到桌前准备吃午饭。
现在的一日三餐颠倒着,第二餐自然叫午饭,午夜也是午饭。
一家人都在场,由项信柏把打架的事说了一遍。
项老爷子点头,表示他可以接受,也能接受:“一家人就要团结一起,不然这日子再好也会过的不好。”
如此如此的说了一道,小辈们都认真的听着,夹菜的声音都要放轻,别咋咋呼呼的吵到项老爷子训话。
就连大宝拿着勺子,动作也放的轻轻的,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小宝躺在摇篮里,盯着摇篮上方摇摆的玩具,吐着泡泡,自己玩的欢乐。
家庭氛围欢快又温馨,所有一切都恰到好处。
就连偶尔传来的两声鸡叫声,也都是在为这个家配乐。
待到项老爷子把他该说的都说了之后,项瓷等人齐齐看向项信槿。
项信槿放下筷子,面容严肃,这样子惹的项老爷子等人也紧张起来。
项老爷子扫向严肃的众人,最后也放下筷子:“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连孙女有了神秘的甘露水,他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项信槿最不喜欢卖关子:“刚才我们和小七认真的研究了她的噩梦,发现她的噩梦表现出来的不是以后会发生的事,而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简单来说,就是咱们所有人都死了,现在又活了。”
他说的简单,但理解的人却是晴天霹雳,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除了刚在地里讨论过的一众人,项老爷子等人惊愕后,就开始七嘴八舌,问这个简单到离谱,差点说不清的问题。
好在,无论大家怎么问,项信槿都能一针见血,并且给你解释清楚。
阎王爷更是被拉出来反复鞭打。
最后,饭吃冷了,这个简单到离谱的问题,终于是解释清楚了。
项瓷都不敢大声喘气,这件事的所有源头都来自她的噩梦。
如果她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