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龄用力捏着项瓷的手指,像个屠夫一般,抓着勾针,眼神微闪后,猛的往外一拉。
“啊!”
项瓷惨叫的疼的全身发抖,双腿发颤,听的崔氏直落泪。
勾针拔出来,带走项瓷一块皮肉,鲜血如柱,四丫五丫吓的脸色发白,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大宝吓的跑去抱石氏,躲在他娘怀里哭,眼泪哗哗掉。
项婉拿来止血粉,哆嗦着手给小七上药。
她可以拿棍子,对着那些欺负家人们的混蛋咣咣咣乱敲,也可以自己挨几棍。
但看着小七流血掉肉,她心慌害怕的全身发冷。
“我来。”
余氏拿过项婉手里的止血粉,给她乖孙女小七上药,又给她把手指头包扎好。
项婉红着眼眶把灵泉水递到项瓷发白的嘴边:“小七,你喝点水,刚倒的,对伤口好。”
灵泉水可以促进伤口快速愈合。
可勾针也是实打实的扎进项瓷指缝里,拔出来也是实打实的疼。
哪怕喝了灵泉水,项瓷还是能感觉刚才拔针的恐惧。
包扎起来的手指头,此时正一蹦一跳的挣扎着,疼的项瓷太阳穴都在狂跳,扯的全身筋疼的让她直抹泪。
“哎哟哟,我的乖乖,疼死我了。”余氏搂抱着项瓷,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没事没事,不疼了,有奶奶在呢。”
项瓷哭的一抽一抽:“嗯,不疼了,那水有用。”
是有用,但前提是她疼了一波,是真的疼,不是假的。
项婉连忙把鞋样板等东西都收进笸箩里,免得小七手痒又拿起来做。
收拾时,她看着断裂成两半的顶针,皱了皱眉,放进笸箩里,并没有想太多。
项瓷这下真成了家里的宝贝,和大宝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大宝看着项瓷包扎的手指头,红着眼问她:“七姑姑,还疼吗?”
“不疼了。”项瓷打了一个哭嗝,顶着哭的红通通的眼睛,冲大宝一笑,“你看,太奶奶都帮我包扎好了,一点也不疼。”
大宝忙伸手捂她的眼睛:“你别看我,看的我还想哭。”
项瓷心暖暖的,这家里就她一个废物,做个鞋子也能把自己给伤了。
四丫五丫此时也被赶过来,不让她们再去洗衣服,让她们陪着项瓷说说话。
大宝松开项瓷的眼睛,看向四丫五丫,小脸严肃:“我七姑姑受伤了,你们得让着她点,她娇弱的很。”
项瓷:“……”
不,她能打能跳,能文能武,她一点也不娇弱。
四丫五丫眼睛也红红的,刚才那一下是真吓着她们了。
以前在家挨打,也是被鞋底抽,被巴掌甩,被棍子打,可没有拿针扎指缝的。
刚才那是看着都疼,血飚出来时,她们真想大哭。
听到大宝这样说,她们连连点头:“嗯,我们记着了。”
项瓷坚定维护自己的形像:“不,我很强壮。不信,我给你们看看。”
她单手抓着桃树杆:“看,我强壮吧?”
咔嚓一声,桃树杆断裂,抓着桃树杆的项瓷,自一米高处掉下来。
大腿粗的桃树杆砸在项瓷受伤的左手臂上,被砸的惨叫。
桃树杆掉下来,挂在上面的锣迎面啪的砸在项瓷脑门上,砸的她头晕目眩。
棒捶正好落在项瓷脑袋上。
棒捶是实木的,敲锣部份用布条绑着,虽没有铁,但自高空掉下来,砸在脑袋上,也是很疼。
这突然变故,惊的全家人再次朝她奔去,七手八脚的扶她起来。
“小七脑袋被砸破了,流血了,快,止血粉。”
“小七你的手动动,再动动。”
“奶奶,小七的手动不了,可能断了。”
“快去请仲子来。”
“好。”项龄拔腿就朝娘娘庙宇那里跑。
小院里一阵兵荒马乱,三小只站在那里躲的远远的,啪啪直掉眼泪。
都是她们的错,如果不是她们说七姑姑娇弱,她就不会受伤。
被抬到竹床上的项瓷,脑袋流血,鼻子流血,包扎食指的左手臂还动不了,整个人狼狈又可怜。
余氏的笑容都没了,眼里全是心疼,先给她止血,等项铃医来。
崔氏心疼的直抽抽,想骂老天爷不做人,又骂不出来。
项婉又给项瓷喝了一杯灵泉水,让她止疼。
项龄拉着跑断气的项铃医,冲到竹床旁的项瓷面前:“快,给她看看。”
项铃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半个字没说,先给项瓷看止血的地方,包扎后再检查鼻子:“还好,这手我看看,动一下。”
项瓷撇着嘴红着眼看着项铃医,尝试着去动左手,哽咽道:“动不了。是不是断了?”
“我看看。”项铃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再去摸项瓷的手臂,最后长叹一口气,“没事,脱臼了,不是断了。”
家人一听说是脱臼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若是断了,那才是惨。
项铃医拿着项瓷的手,往下拉,再往上推,笑了:“好了,你试试动一下。”
项瓷动了动手,见到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