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她坐起来,歪头看向水水:“我从哪里来?”
“我要回哪里?”
“我是天生天养的小草精?”
“我是草精!我成精了!”
项瓷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爬起来,张开双手舞动着:“我是王八精,我是王八精,阿呸呸呸,我是螃蟹精。”
属螃蟹的项瓷,横着走还得意洋洋的朝水水召唤:“水水,你看,这是螃蟹走路!”
水水:前面明明说自己是小草精,结果变成了螃蟹精,佩服!
项螃蟹横着走满足了,匍匐在地上朝千里冰封的雪地爬去,小心翼翼,探头探脑。
她爬行时还朝水水望去:“水水,你说,冰霜花不敢染指我,那这冰雪是不是也不敢染指我?”
水水:刚刚是谁在雪地里冻成了狗,脑子呢,不想事的吗?
项瓷盯着不动的水水,像模像样的点头,自问自答:“是个好问题,那咱们就来求证一下吧?”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头,试探性的朝冰雪出击,还没点到对方又迅速收回,夹着声音假装惨叫:“啊,惨了,我的手指头,冻掉了!”
她在地上翻滚咆哮:“哇,我好惨啊,我没手指头了,苍天啊,大地啊,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水水:一整个神经病!
在地上表演浮夸翻滚的项瓷,滚了几个来回后,又趴好,两指并拢,对水水敬了一个礼:“收到,现在攻击。”
水水:有病去吃药。
项瓷重新趴好,一幅即将英雄就义的悲状,撇嘴垮脸,做即将要哭的表情,伸出她上断头台的食指,颤魏巍的点上冰雪。
食指一碰到冰雪,仿若仙术般,刚才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以肉眼可眼的速度消散,恢复成一片草原。
寒冷消失,温暖如春。
项瓷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食指还保持点触的姿势,整个人好似点了穴,一动不动。
水水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高兴的不停蹦哒。
颤抖的地面惊醒呆愣的项瓷,她猛的坐直身体,握着自己的食指,欣喜若狂:“我这手是发财小手手吗?”
“我的天啊,这太牛逼了!”
“我爱你死了!”
一点冰雪就能让冰雪消融,恢复万里长青,这谁不爱?
反正她爱了。
项瓷得意的耸肩扭成蛆:“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咦,开开!”
正唱着迪机版小兔子乖乖的项瓷,猛然收声,紧蹙眉头,眼里一片困惑:“开开这个词……我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呢。”
脑袋突然好似被扎针了般疼痛,一帧帧血腥画面,强行塞入她脑海里,塞的她脑袋胀痛到要爆炸,疼到她惨叫。
撕心裂肺的叫喊扯裂嘴角,血丝流下。
眼睛因为用力而充血,头发突然倒立如鬼魅。
水水在她身旁不停蹦哒,那样子就是害怕,想要安慰项瓷却又做不到。
双眸赤红的项瓷,叫喊后,突然直板板的朝地上倒去。
离她很近的水水想接住她,反应过来自己不是人,而是坚硬的瓷器,怕伤到她又赶紧远离项瓷,眼睁睁看着她倒在地上,发出砰的响声。
项瓷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好似哮喘病患者一样,嘴里发出嗬嗬之声,双眸因充血的好似要爆裂。
水水急的不知所措,疯狂蹦哒。
最后,水水倾斜身体,银丝水线自壶嘴里流出,倒在项瓷身上,慢慢浸湿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都被水流包围。
项瓷的喘息声渐渐消失,最后眼一闭昏厥过去。
水水的水流却没有停止,最后这些水流形成一个水泡泡。
水泡泡像一张两米的水床,天真可爱的项瓷睡在上面,柔软如黑绸般的头发,飘荡在水间,唯美又诡异。
水水这才端正身体,不再释放银丝水线。
本就只有一米七的酒壶,身体再次变矮,变瘦,变小。
也就一米六不到,且偏瘦,身材极度苗条。
一人一壶静而不动,绿草如茵的草原,不停舞动自己,释放它们的魅力,却无人欣赏。
不知多久,绿草突变成白雪,把水水和水泡床淹没。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眼望过去都是平铺的白雪,突然开始消融化水,露出一只屹立不倒的酒壶,以及一个大水泡泡。
大水泡泡里躺着一个人儿,柔美无力,孤寂悲凉!
雪水迅速消融,苍翠欲滴的青草席卷而来,蓝天白云,春风大地。
突然,静站而立的水水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它好似睡醒的人儿一般,抖抖耳朵,猛的看向大水泡床。
大水泡床里的人儿,嘴里吐出两个泡泡。
猛然,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顾盼生辉,明艳动人!
只是一张嘴,水全部往嘴里灌,呛的项瓷不停的咳。
“啊,醒了,这是醒了,快叫仲子来,小七醒了!”
崔氏看着醒了的项瓷,激动的打翻手里的灵泉水和勺子,喜极而泣:“开心,快去把仲子背来,小七醒了,她真的醒了。”
夜开看着微微睁眼,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