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信息令项家人大惊。
项老爷子瞬间怒发冲冠,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我就说要杀了她,偏他们就要求情,还说什么她女儿的一条命已经赔了仁慈,这事就到此为止。”
“我们善良,可有些人就是天生心黑,得了粮食不够,居然……”
说到这里,项老爷子怔了下,握拳捶打胸口,悲愤道:“是我想差了,哪里是她什么得了粮食不够,心怀怨恨带人来攻打我们。”
“这明明就是他们设的圈套,想要来攻打我们。”
爷爷这话让项瓷恍然大悟,是的了。
如果不是成氏她们事先就想出了这个对策,又怎么会这么巧的在她成亲后,项仁慈和她女儿就死了。
她又怎么会那么干净利索的头也不回的走人,然后又那么凑巧的带人来攻打他们项家村?
这就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谋杀。
项信柏一拳砸在掌心:“这是早就预谋好的,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玩意。”
他愤怒道:“爷爷,咱们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我现在就召集村里后生崽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项老爷子已经起身朝堂屋外走:“不要敲锣,免得让那些人听到了,一家一家的去通知,你们都去。”
家里除了不能动的人,其他人都出动了。
单脚跳的项瓷,实在是出行不易,只能在家里,焦急等待。
那个成氏可真是心黑,用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换取她以后的地位。
她是怎么干得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
项家村除了她娘家一家,还有疼爱她外婆,舅舅家,她怎么下得了这个决定。
项瓷咬牙切齿,拳头在门板上来回滑动,恨不得把她当成氏给捶扁。
“七姐!”二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项瓷没有收敛自己的怒气,看向二丫:“什么事?”
二丫来到他们家后,勤劳又低调,身上的那种戾气也少了很多,项瓷还挺喜欢这个姑娘的。
便由着她喊自己七姐,然后再由着她喊家里人其他称号,都挺好。
至少目前为止,大家相处的很融洽。
她现在除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她也弹不起来,只能低调。
二丫冲着项瓷咧嘴一笑:“我跟着五姐练习打架有一个月了,我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去打架。”
她越说越小声,很是不好意思:“我觉得打架这事,不能老是和家人练习,还得和敌人打,这样才能进步,才能成长,七姐你说呢?”
她虽然瘦弱,但她眼睛是真大,眼珠子很黑,就是头发偏黄。
但想来眼睛大的人,长大后再丑也丑不到哪里去吧,项瓷这样想。
“不行。”项瓷摇头拒绝她,“这种打架可不是你以为的打架,不准去。”
二丫以前是被家人堂兄堂姐们欺负,这种见血往死里打的招术,对于她来说,不是练手的好时机。
刚才还带着笑意的二丫,瞬间失望:“哦,好,我听七姐的。”
项瓷嗯了一声,努力给她找事做:“你若是没事,可以带她们去洗澡,等下三哥他们回来,洗澡得排队。”
二丫努力扬起笑容:“行,我听七姐的。”
项瓷笑了,瞧瞧这孩子,笑的好看,说的也好听,什么都说听自己的,听的心里都高兴。
一家一家通知的村民们,都拿着武器来到项家小院门口。
钻子姑姑也来了,她不是来参战,她是来劝架的。
她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上朝项老爷子磕头:“里正爷爷,我家莲儿不会的,她是个吃苦的孩子,她不是一个坏孩子,她一定不会做这事。”
项老爷子双眸锐利如刀锋:“是不是坏孩子,等一下就知道了。”
他冲着人群大吼:“怎么,你们家里没人了吗?不知道拉一下?你们是相信她的话,还是相信我的话?”
钻子爹尴尬的从人群中钻出来,扯着钻子姑姑的手臂往回拉,声音压的低低的:“姐,你先回家,这里没你什么事。”
钻子姑姑的拽着他哭泣:“你相信你外甥女,她不会做这事。我的女啊,她那么善良的人,她不会的。”
“你相信姐姐,姐姐不会说谎的。”
钻子爹捂着钻子姑姑的嘴,把她拖回了家。
项老爷子全程黑着脸。
“放开我。”
“你快放开我,呜呜,登徒子,坏人,救命啊。”
这时,人群又是一阵稍动,哭泣声一点也不掩饰的传进大家耳里。
夜开和项信柏,一人捂着一个孩子来到大家面前。
火把光芒照在这两个孩子脸上,项瓷看的清清楚楚,这两个孩子就是成氏的儿子和女儿。
也正是她刚才在画面中看到,给城墙下扔绳索的两孩子。
冯香花是成氏的二女儿,和二丫一般岁数,比二丫高了一整个脑袋。
十一岁了也算大姑娘了,项信柏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把她夹在腋下提过来时,她双脚还在地上拖行。
她哭的梨花带雨,想拍打项信柏,却被三哥捏着手臂,痛的她直嚎:“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