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嘴角微微扬起。
她从来没有见过开开和二丫说话,还以为开开嫌弃二丫她们拖累了他,所以不和她说话。
原来并不是。
看,开开和二丫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
就算再是表的,那也是舅舅和外甥女,关系好着呢。
项瓷不想打扰舅甥增加感情的机会,微微加快步伐,好方便他们联络感情。
只要不被太阳晒到皮肤,现在这个时候都能结束。
到家时,除了脚板心烫点,脸上出了汗,其它都还好。
没有想到,厚厚的蓑衣和斗笠,对于防晒还挺好的。
崔氏站在堂屋,掀起布帘一角,一看到项瓷来了,就把她给拽了进去。
她忙给项瓷脱蓑衣和斗笠:“快让我看看,有没有被太阳晒到?”
“没有。”项瓷知道自己若不让她看看,她是不会放心的。
崔氏看着乖巧张开双手任由自己检查的女儿,心都要暖化了,赶紧给她检查:“还好没有晒到,就是出了点汗,那你赶紧去洗个澡,咱们家有水,别担心。”
她今天听说那些人为了省水,几天才洗一次澡,她又心疼又无奈。
好在当初她们家打了一口深井,不然现在给她女儿洗个澡都要没水。
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大量用水,但怎么也比不洗澡的强多了。
项瓷洗好澡回到房间,二丫她已经洗好澡回来了。
看着二丫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面容,项瓷再次在心中暗叹。
怎么连个小孩子都可以这么冷酷,就她装不了酷。
饭前吃了两根黄瓜,再进入梦乡,人都要精神好多。
第二天吃早饭时,项瓷边吃饭,边听娘亲和二婶聊成氏和蒋红利的事。
两人都说是成氏的错,不该勾引蒋红利,让好好的一个举子变成了杀人狂魔,最后成为一个土匪。
项瓷觉得有点理。
一直没出声的白春桃,突然说道:“但成氏对于咱们女人们说来,却是我们羡慕的人。”
家里人都看向她。
白春桃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她继续说道:“因为蒋红利红了成氏想要的一切。”
“有多少个女人想要找一个为自己杀人递刀的男人,却怎么也找不到。”
“成秋莲做到了,却也可笑的很,她这样一个连自己女儿都杀的人,却有一个愿意为她把命交出去的男人。”
项瓷一边听一边点头,她觉得三婶说的也很有道理。
女人都想要一个只爱自己一人,愿意陪着自己,在自己撒娇任性时哄着自己。
在自己杀人时替自己递刀的男人。
在所有人都抛弃自己时,他依然在身后陪着自己。
这就像大家都说任盈盈不好,可令狐冲就是喜欢她,你能有什么办法。
项瓷小心查看家人们的脸色,最后落在三叔脸上。
三叔这次没有低头,而是怔怔的看着白春桃,并在对方看过来时,又迅速低头。
项瓷微挑眉,这样子,有点不对劲啊。
饭后,爷爷和族老们去开会,家里男人们依然去做城墙。
回来后,夜风告诉项瓷:“这次大家做城墙的时候都很认真,速度还比以前快了许多,都恨不得一口气把城墙全部做好似的。”
项瓷笑盈盈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昨天看到了蒋红利带人爬城墙的事?”
“是。”夜开没有犹豫的点头,“蒋红利当初灭了员外一家,后来逃到鬼头山,做土匪时还是很轰动的。”
“只不过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从举人变成了土匪。”
“昨天爷爷和族老们逼问成氏时,成氏把真相说出后,着实把大家给吓了一大跳。”
项瓷连忙问:“那成氏现在在哪?”
“在祠堂绑着,爷爷说在蒋红利落网之前,别把她放走,可能后面还有用。”夜风说,“蒋红利那人会把成氏看成眼珠子一般疼爱。”
项瓷又好奇的问:“不会逃走吗?她不是还有娘亲吗?”
夜开摇头:“没让钻子一家到这里来看着,怕的就是钻子他们把人给放了。”
“成氏先前还是挺嚣张的,觉得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蒋红利又一定会成功的攻下咱们项家村。”
“后来知道蒋红利攻城失败了,她就在祠堂里闹腾,嘴里塞了布条,现在乖乖的祠堂里吊着。”
项瓷只想着说一句,活该。
痛恨成氏和蒋红利,便又不得不说一句,有了他们这一闹,大家都共加一条心。
夜开低下头间,脑海里想了项信槿说的话。
项仁慈这人是项家村的村民,小七就算是没和他说过话,也一定是见过他。
那为什么这次项仁慈还死了?
“是不是我全都猜错了?”项信槿低声喃道,“前世今生该死的人还会死?”
当时反驳的最大声的是项信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咱们不知道的一个点,只要咱们找到了,就一定能知道项仁慈为什么死?”
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