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的手微顿,轻叹道:“小五和彬彬回来了,洪氏死了。”
“啊!”
项瓷满脸惊愕:“洪氏死了,怎么回事?”
崔氏把她知道的告诉了项瓷,最后说道:“不管我们怎么问小五,她都不肯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彬彬昨天醒了,可是他忘记了前天在山洞里发生的事,仲子说他可能是选择性失忆,他医术不好,治不了。”
“你可还记得前天在山洞里发生的事吗?”
项瓷完全怔住了,没有想到事情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糟:“我一进山洞就晕倒了,山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崔氏再次长叹:“小五倔的很,怎么都不肯说。”
项瓷拧眉,下炕:“我去看看项龄。”
崔氏没拦着她,项瓷出房间来到院里,就要往地道冲。
洪氏死了,彬彬得了选择性失忆,真相就只有项龄一人知道。
可她不告诉家人们真相,那所有的悲伤都得她自己承担。
项瓷眉头拧的很高,若是说项龄是在替彬彬承担杀母的罪,她并不觉得小八能对洪氏下死手。
倒是项龄,在洪氏要把小八烤来吃掉时,她是真的会对洪氏下杀手。
所以,洪氏就是项龄杀的!
项龄背负着杀母之名,心里创伤一定很严重。
冲进厨房里和项婉撞上,项婉拉住匆忙跑的她:“找小五?”
“嗯。”项瓷朝地道方向看了一眼,急切的问,“现在什么情况?”
项婉一脸担忧,摇头:“她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干活,昨晚都没翻看话本子就睡了,今天早上起来的很早。”
“那天在山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项瓷眉毛都叠在了一起:“我比你们更想知道真相,我当时进山洞就晕倒了,山洞里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一觉醒来,所有的事都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样,担心死人了。
项婉自是相信项瓷说的话:“爷爷还单独问小五,小五都不说话。”
“三叔也单独问了小五的话,三叔还自打了两嘴巴子,让小五原谅他以前做的事,小五都没出声。”
这倒让项瓷有点诧异,但也有点了解。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洪氏死了,三叔替她收个尸,情有可原。
但让项瓷诧异的是三叔的态度,居然会向小五道歉,还自打嘴巴子,这就有点出乎人意料。
“喝了灵泉水吗?”项瓷对百试百灵的灵泉水,是抱着很大信任度。
项婉点头又摇头:“喝了,但没用。”
项瓷愁眉不展。
两人结伴来到地道里,里面夜明珠的光亮,把地道照的比一百瓦的电灯还要亮堂。
项瓷一眼就看到拿着小铲子,奋力挖土的项龄。
两天没来了,这地道又比以前宽敞不少,以前挖出箱子的地方,此时变成了一个四十平方左右的小房间。
里面还没有摆放上家具,空荡荡的一片。
但就算是这样,看着也让人心情高兴。
项龄现在挖的地方,则是小房间的对面,所以项瓷一进来就看到了她。
也许是项瓷定定的看着项龄,让项龄有所查觉,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挖土。
项瓷拧眉,深吸两口气,做好心里建设,快步来到项龄面前,冲她一笑:“五姐,我来了。”
项龄面容淡淡的,目光也淡淡的,扫了一眼项瓷,点了一下头没出声,手下动作不停。
项瓷见项龄不出声,脸皮厚的很,凑过去就抢她手里的铲子:“我都好了,那就让我来吧,你看看你,挖的像狗啃的一样,还不如我半分好呢。”
项龄没争没抢,任由项瓷把自己手里的铲子抢走,默默站到一旁,让项瓷来挖土,更没有反驳项瓷说的话。
项瓷心中很不是滋味,这若是以前,别说抢项龄的东西,哪怕说一句不关她的话,她都得怼自己。
现在,自己抢了她的铲子,讽刺了她,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项瓷不信邪的挖了一铲土,而后惊叫:“哎哟,好痛,差点砸到我手了,这什么土吗,这么硬,痛死了,我不挖了。”
她一边假装惨叫,一边偷看项龄,想着她是会先怼自己,还是先关心自己。
不料,项龄却像是没有听到项瓷说的话,目光没有焦距的看向前方,不言不语,不怼人也不关心。
项瓷不敢再刺激她,收声,把手里的铲子塞到她手上,声音轻柔的好像是在哄小宝:“五姐,铲子还你。”
项龄握着铲子,继续挖土。
先前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现在挖土倒像是个机器人。
可这样的项龄,却看的项瓷红了眼,奔到项婉面前:“她失了魂是吗?我都那样说她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有叫仲大哥来给她看看吗?”
以前怼天怼地的项龄,现在一声不吭的只知道做事,太让人看着心疼了。
项婉拉着项瓷往鱼塘这边走:“找了,仲大哥说她封闭了自己的心,不是咱们顺着她就可以的,得让她自己打开心扉。”
项瓷咬牙切齿:“那个洪氏怎么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