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瞪大双眸,整个人站着一动不动,看着眼前闪烁的画面。
画面是倾盆大雨,雨水浸透到土地里,慢慢把地里面浸湿。
地里面那些曾经萎靡的小生物们都苏醒过来,错综复杂的老树根们,都舒展即将干枯的根系,整个身体透着舒适。
大树一舒服,就冒出绿芽。
绿芽伸展,鸟儿叫蛙儿鸣,天地万物都好像生机勃勃,又充满欢乐。
但慢慢的,地里面的水份,又慢慢消失,本是吸足了水份的树根,此时慢慢干枯。
绿叶发黄掉落,鸟儿没了,蛙儿也没了,天地万物都好似进入睡眠中,死气沉沉。
每一样生物奄奄一息时,都好是在看项瓷,好像在乞求她。
来点水吧!
伸展的大树根系,突然间断裂。
啪的一声响,惊的项瓷一激灵,眨眼后,眼前画面消失。
项瓷拧眉看着眼前的倾盆大雨,紧紧的扭着手指头,唇紧抿。
所以刚才让她看到的画面是在告诉自己,天地万物都需要雨水,不能因为自己村里积了水,就抹杀它们需要的水份吗?
那最后水份又消失了,是想要告诉她,除了这次的三天雨水,后面都不会再下雨了吗?
是的吧,太阳没有温度,植物生长不行,可就不就萎缩了吗。
再没了雨水,它们更是枯萎死亡。
哎,好吧,不自责了,自己的金口玉言,跪着也要说好。
项瓷想通后,就笑了,拿着锄头,冲进院里,开始清理排水沟。
项婉看到项瓷笑了,就知晓她想通了,她也就不用担心,也加入清理排水沟的队伍里。
家里的地窖入口,都是修在屋内,所以只要水进不到屋里来,地窖就不会淹到。
项瓷她们要做的,就是把院里积的水清理出去,别让水越积越多,流进屋里,淹了地窖。
雨水最先开始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到现在依然还是什么样。
夜里雨水也是一样的下,家里就分成两拨,一拨人睡,一拨人夜里不睡清水。
因着雨水太多,整个人村的水都在积,根本就清理不出去,所以就在自己家门口垒石头,阻挡水往屋里流。
石头不行,再往木板挡,再后来就挖泥土来堵。
被噩梦纠缠了一晚上的项瓷,天亮时成功死亡,醒来后出来一看,院里成了汪洋大海。
项瓷傻眼了。
一道半米高的小堤坝,自围墙那里垒到厨房那边的围墙,把大水全部都堵在院里。
院里的水上面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能早就被冲走了,此时除了有点污浊,倒是挺干净。
院里的水已经涨到腿肚子那里,篱笆院摇摇欲坠,还坚强着屹立不倒。
嗯,篱笆院只看到个尖尖头,其它的都淹在水里。
篱笆院外的村里道路上的的水,也涨成了洪水。
这都不算绝望,绝望的是此时的雨还在下,依然像昨天的黄豆大雨般,没有变小。
项瓷朝柴房那边望去,整齐码好的柴火,早已经被浸成深色,但好在没有被雨水冲散,倒算是个好消息。
就是鸡窝被淹了……
“呀,大红它们呢?”项瓷看到鸡窝,就想到了大红它们。
昨晚她去睡觉时,高处的鸡窝还没有进水,现在却淹了。
又给小堤坝上了一层土的夜开,擦擦汗水往杂物房一指:“大红它们都进去了,没事,都好好的。”
哪能让家里的大红站在雨水里挨冻,早就给它们安排好了位置。
项瓷来到杂物房,看着缩在满是木柴的杂物房里的大红它们,语气很是抱歉:“真是对不起,我没想这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们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她当时真的只是想让老龙王下点雨,让大家好种庄稼,没想过要变成洪水。
哪里想到,事情居然不受控制了呢。
“喔!”
大红挺着胸膛低低的叫唤一声,不像是责怪,倒像是在安慰,听的项瓷笑了:“你是说不怪我吗?”
大红又喔了一声,项瓷笑着伸手去摸它又红又大的冠子:“那你是真成精了!”
挺着胸膛的大红,突然间凌厉起来,吓的项瓷赶紧缩回手:“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
大红伸长脖子,项瓷拨腿就跑:“小气鬼!”
问一下怎么了,那么凶干什么?
成精就成精,我又没说别的。
你成精靠的还是我的灵泉水呢。
还怕人知道不成?
项瓷冲到堂屋门口,看到爷爷淌着水,自外面回来。
她很是愧疚:“爷爷,现在村里什么情况?都被淹了吗?”
“村里淹了,但门口都堆了这个,屋子没被淹。”项老爷子脱掉蓑衣,拍拍湿了的袖子,笑容和蔼,“今天第二天,明天再下一天就不下了,很快的。”
项瓷心生感动,爷爷这是在安慰自己,说这不是自己的错。
大旱了三个月,所有的地方都急需要雨水滋润,若是只下一天的雨水,也是解救不了这个国家。
三天的雨水量,差不多才能让那些干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