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一行人走出去一段路,回头望过去,看到钱登科还坐在地上,盯着他们这个方向看。
“哎,开开。”项瓷问夜开,“你刚才那一脚用了多大的力?他真站不起来了吗?”
夜开点头:“那一脚不会让他死,只会让他缓个十天半个月,他现在起不来很正常,毕竟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项瓷给他竖大拇指:“你是这个。”
夜开笑意迷人:“我也这样觉得。”
两人相视一笑,连空气都是甜的。
项信柏扭头轻轻的呸了一声,扭着头学着夜开那表情,阴阳怪气的无声说了句:我也这样觉得!
呕,真嚣张。
项龄依然目视前方,好似没有什么能打动她冰冷的表情。
项婉却长叹一声:“其实我觉得我挺优秀的,为什么我招来的男人都是人渣呢?”
项瓷把目光自夜开身上收回,止住笑看向项婉:“可能你有吸渣体质吧?”
项婉被逗笑了:“可能你说对了,而且你说的这个渣字,用的真好。”
几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就觉得这路并不是很难走,走的倒很快。
一路走下去,遇到的村子都在清理淤泥。
项信柏都和他们说了,让他们清理道路,然后去净瓶娘那里领取甘露水泡种子种庄稼的事。
这几个村子的里正都兴高采烈,都说要谢谢项里正。
待到项信柏他们走后,这些村民们就和里正在说:“原来项家村的稻谷会种的这么好,就是因为有净瓶娘娘的甘露水泡了种子。”
“怪不得庄稼长的这么好。”
“我上次就怀疑项家村的稻谷种子泡了净瓶娘娘的甘露水,你们还说没有,现在有了吧?”
“我也这样怀疑过,不过那时候没人相信。”
“谁会相信呢。”
“行了,以前的事都翻篇,现在我们知道了,赶紧回去泡种子吧。”
“你有甘露水?”
“呃,没有了,喝完了。”
“那还等什么,快去项家村求取一点甘露水来啊。”
“拿桶吧。”
“桶和罐都拿吧,总有一样可以装的。”
“别扯那个,先清理路,三柏说了,这一路上都是淤泥,不清理很难走,别抱着好不容易求来的甘露水给摔了。”
“对对对,这才是正事。”
刚还在商量要去求取甘露水的村民们,转眼间就把清理路做为第一要素。
路都不清理出来,你们怎么安全到达项家村再回来?
有人小声说了句:“你说项家村现在怎么样了?”
“反正比咱们好。”
“离的太远,没太关注,但应该比咱们好点。”
“就因为净瓶娘娘的庙宇在项家村,就把项家村捧的这么高的吗?恶心巴拉的很你们。”
众村民们都怒视说这话的村民。
这村民也不怕的看着众村民们:“怎么了,难道连说话都不准了吗?那项家村虽然比咱们多些粮食,可那又怎么样?总会眼红的惹人抢。”
众村民们突然间就不说话了,因为他们在那段时间,看到有一群人,从他们村里穿过,径直往前走。
那样子就是有目标的,现在想想,那群人可能就是去抢项家村的粮食。
有人弱弱出声:“只看到有人过去却没看到有人出来。”
然而,他这话说的太轻,并没有人听到,这人也就不再出声。
一时,刚才还欢悦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剩下的满满的都是担忧。
项瓷这边已经走到了余家村,这一路的淤泥也是狰狞的让人不悦。
余家村和钱家村的情况差不多,路口段以及村口都没有村民们,淤泥没人清理,地上的垃圾也没人清理,脏乱的没法下脚。
项瓷不禁想,如果前几天项铃医没有来巡村的话,余家村的尸体是不是真就到处乱飘?
“门砸开了!”
突然传来的吼声,传入众人耳里。
项信柏拧眉低声道:“是砸余里正家的那些村民们吗?”
“可能。”项瓷率先朝发出声响的地方跑去,夜开等人紧随其后。
余远航纵使把门窗都封起来了,可也禁不住村民们一起撞击,大门终还是被撞开了。
撞开大门后,村民们欢喜的大笑,扬着武器就要冲进去。
余远航拿着斧子,如乱煞神般站在大门口,浑身杀气凛凛,赤红着双眸盯着门口的每一个人:“来一个杀一个!”
“来啊!”
他家几代人都是善良的,可人善被人欺,别人不会念着你的好,只会想着你好欺负,然后可劲的欺负你。
若是他爹不是里正,这日子还能勉强的安稳着。
可这群人就是欺负他爹好欺负,让他当里正,不管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找他解决,然后名正言顺的抢他家东西。
天气大旱后,家家都有粮,可家家都来抢他家的粮食以后做打算。
他守着家,狠起心来不给村民们,谁来就砍谁,倒是震住了他们。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有粮的人家也变的没粮,他们就又上门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