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事听的倒是精彩,却也挺心疼的。
可每家有每家的苦难,咱外人自是说不得,项瓷她们也就不再由着这事说道。
二舅婆她们一家在项瓷她这里受了痛,回去后在家里把项家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二舅公一边不敢出声,又一边躲着乐,心中畅快极了,真想高声呼喊,终于有人能不给他老伴面子,出手治服她们了。
开心他们真是好样的,不愧是他们余家人。
二舅婆在家骂的不过瘾,又跑去大舅公家门前,堵在门口骂余博雅狼心狗肺,出嫁了还惦记着娘家,还想管弟弟家的事。
不让她管,就怂恿着家中小辈,来打她的金孙孙,这就表进余博雅还惦记她家里的银子。
更说余博雅敢这么做,是和大舅公大舅婆商量好的,狼狈为奸的想要瓜分她家田地房子和财产。
还骂惦记她家财产的人都是短命鬼。
大舅婆一开始不想理她,可对方骂的难听,就和对方一起对骂。
骂到后来,两人上了手。
懒得连手都不想洗的二舅婆,怎么可能是种庄稼的大舅婆的对手。
大舅婆把二舅婆按在地上,打的她哇哇直叫唤,直到被大舅公扯走,才让二舅婆一瘸一拐的回家。
边走还边骂,被大舅婆拧着腮帮子往两边扯,痛恨的说要撕了她的嘴,吓的二舅婆再也不敢骂了,麻溜的滚走。
二舅婆也只是敢在自己的院子里哼哼哈哈,专捡软柿子捏,出了门没有帮手,她也就只有被打的份。
这一下,二舅婆家安静如鸡,再也没人敢呛声,就连余怀青的哼哼声都听不到了。
这件事在余家村那些村民们耳里眼里嘴里,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
现在村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你和我说,我和她说,她和你说,说的还是同一件事,自是转几圈。
可乐趣事再好说,也不能饱肚子。
就有人想巴结项瓷,跑到她们的院子里,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小七小四听:“那人啊,也就是窝里横,当年一成亲就闹着和她大嫂分家。”
“先是把你二舅公当牲畜使,生了大儿子,把大儿子当畜生使。”
“天天就在自己的院子里骂天骂地,看她敢出门骂不?”
“不得撕了她的嘴,没个怂胆的玩意……”
项瓷头一次听这样子说八卦的,听的津津有味,一脸好奇,且兴趣浓厚。
那个村民见此,高兴的很,就更捡着村里的趣事说项瓷听。
说婆媳大战,说夫媳大战,说妯娌大战,说兄弟大战,说姑侄大战,说鸡狗大战。
说的夜开面色铁青,重重的咳了几声,才把那个说上兴致的村民们给惊醒,吓的赶紧跑。
夜开黑着脸盯着那个妇人跑的没了影,才收回目光。
真是越说越离谱,都要教坏小七了。
小七:我就听听,又没说要学,你太紧张了。
项婉知晓夜开的意思,倒是配合的说了一句:“那人倒是村里的一把手,知道村里人那么多秘密,想来是个偷奸耍滑,挑拨离间,搬弄事非,颠倒黑白的人。”
项瓷想想,恍然大悟:“是啊,连人家房间里的事都知道,这人还真是……怎么说呢?那她跑咱们院里来说这些做什么?”
项婉轻点她的额头,笑骂:“她肚子都叫了,自是想在你这里讨点吃食的。”
项瓷一拍脑门,然后耸耸肩:“那倒是她的消息不灵通了,可惜了。”
她自己还是借宿在余家村,怎么有吃的,亏得对方这样想着来找自己。
听了那么多的故事,半上午就过去了。
好在项信柏和项龄他们回来了,扛回来一头獐子,还有一只像狗那般大的灰毛兔子。
夜开在项瓷她们听八卦时,就把整个院子里的淤泥都清理掉了,再拎着水桶,一桶一桶的把院子给冲洗干净。
现在,院子里干净的都能让小孩子在上面爬。
拎着大兔子的项龄,往厨房旁边的井旁一扔,啪的一声,可见重量不小。
项瓷抢先奔过去,拎着这动物的长耳朵,目瞪口呆:“这真的是兔子!天啊,这也太大了吧?”
若不是着这兔子耳朵,打死她也不相信,这长的像条成年阿黄般的动物,居然是她印象中的兔子。
简直就是在吹牛皮,可这又是事实。
项婉也是一脸好疑,翻了翻兔子的另一只耳朵:“确实是兔子。”
好似在回答小七,又好像是在回答自己。
夜开面色沉重的盯着大兔子,翻来翻去的倒腾着:“确实是兔子。”
项信柏扛着一只獐子,扔在水井的另一旁,自己蹲在水井旁的大石板上。
要不说还是余里正会选房子呢,左右前后都有空房子,他选的这房子里,就有一口水井,倒是给了小七她们方便。
项信柏拿着匕首开始解獐子,脸上扬着得意:“确实是兔子,大吧?”
得意的他说完这话后,面容又凝重起来:“可这很不对劲。开心,我和你说,你得上山一趟,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夜开拔出匕首蹲在旁边开始剖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