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惊恐的呜咽,让狼王望过去,便看到几只狼陷进淤泥地里。
众人看着大喜,这法子还终于成功了。
四只狼陷进淤泥里,强烈挣扎,反而陷的越深。
那就是房子曾经沉的范围,现在沉的不是房子,而是狼。
狼王冰冷的双眸与夜开对视上,冰冷噬血不出声。
夜开也盯着它,无言却杀气涌涌。
奔进田地里的狼群,也陷进了淤泥里。
因着这边淤泥不深,所以狼群陷进去后,四脚还是能动的,只是动作不快。
这一块由项信柏盯着,见狼群被淤泥吸住,正式开启人狼大战。
“先给我拿石头砸,再上刀。”
项信柏看着如小马儿般大的狼群,心头恐惧少于热血:“打死这些狼,给你们的家人添菜吃肉。”
石家后生崽们嗷叫着,拿着石头朝狼群们扔。
刀法可以不好,箭法也可以不好,但拿石头砸,却是准的,这本就是他们从小玩到大的游戏。
陷在淤泥里的狼群,嗷叫呜咽着闪躲,但因淤泥的吸力,它们动作慢了一倍不止,这就给项信柏他们一个很好的准头机会,砸的嗷嗷直叫。
早就把裤脚挽高的项信柏,冲进淤泥里,对着一头离田垄最近的狼就是斧头。
斧头砍进狼脖子里,猛的转上一圈再拔出来。
项信柏狰狞着脸,抚摸狼濒死前的眼睛,狠狠的按进淤泥里。
他全身狂暴,挑衅的看向狼王,无声鄙视:老子把你们全部弄死!
狼王冷冷的盯着项信柏,全身的怒气引的狼群暴了。
项信柏却开心的很,鄙视狼王一眼,不怕死的朝第二头狼而去。
狼龇牙咧嘴的冲项信柏叫唤,身体弓起,做好随时扑上来的动作。
奈何动作标准,却奈何不了淤泥的吸力,想弹跳起都好似被绳索拉的往下掉一般,根本就无法精准的咬到项信柏的脖子。
项信柏打着赤脚,和淤泥减少摩擦力,又因他们习惯这种淤泥力,所以他的速度和精准度比狼强。
冷蔑的盯着野狼,手中斧子扔出去,正中野狼脑袋,趁此冲过来,一拳砸在野狼脖子上。
咔嚓声响起,本就中斧的野狼,软软的倒在淤泥里。
项信柏把斧头拔出来,浑身是血的他,冲着众人高呼:“哦嚯!”
石家后生崽们看着这一幕,瞧着激动又热血,原来还能这样,那他们也可以。
于是,石家后生崽们都使出他们全部的力气和智慧,与野狼战在一起。
有些狼高大,砍不到它的脖子,那就砍它一条腿,趁它倒下来时,再给它脖子一刀,或者是给它眼睛一刀。
“铜皮铁骨豆腐腰!”项信柏高声大喊,“它的弱点是腰身,别管它高不高大,一脚踹过去,它也得痛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时再给它一刀,保管它死的不能再死。”
“我们要剥皮抽筋,添菜吃肉!”
早就被项信柏激的热血沸腾的石家后生崽们,此时听后,更是兴奋不已,高声大喊:“剥皮抽筋,添菜吃肉。”
项信柏这边的热血,趁着先机干掉了几头狼,却也有几头狼伤了他们的人。
狼的咬合力强,一旦咬上后生崽的手臂,不扯撕对方一条手臂来,都不带松口的。
项信柏带着后生崽们拿刀,与野狼干在一起。
你咬我一口,我誓要捅你一刀,一命带一命。
大家退无可退,那就不退,都往前冲,反正不杀狼也要被狼给杀掉,那就用自己的命带走一条狼命!
被咬住的后生崽,痛的叫喊出声,也要给狼一刀,别管会捅哪里,只要你动手了那就是你赢了。
夜开对着狼王,对石里正道:“狼王盯上我了,我把它引到沉屋那里。”
本来按着他们分的,夜开去沉屋那边。
狼王则是会坐阵中间,却没有想到,它盯上了夜开,夜开就打算把它引过去。
夜开往沉屋方向跑,一直盯着他的狼王,果然动了。
整个身躯像马驹,奔跑起来,风雷轰轰的让人心悸。
狼王冰冷的眼神一直盯着夜开,夜开也盯着它,谁也不让谁。
眼见着夜开就要跑到沉屋方向,狼王突然往回跑,这一下子打的夜开措手不及,只能往回跑:“石里正,小心狼王!”
石里正带着几个后生崽,正盯着大火,猛的听到夜开说的话,都惊愕的望过去。
狼王没有跑到大路中间坐阵,而是直接拐过来,高高的跃过火焰大树,朝着这边奔来。
石里正看傻眼了,盯着在树焰中左躲右闪的狼王:“高大,聪明,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狼本就是聪明的群居物种,战斗力又强,现在又这么高大。
它们一出,那真是没有对手。
其中一个后生崽,看着奔腾而来的狼王,吓的苍白着脸,转身就跑:“不要吃我啊。”
他怕了,他跑了。
原本的退路,是跑到树中间空出来的地方,现在却是不能,那他就只能往项家村方向跑。
“里正,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