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项仁永收住脚步,面露惊喜:“他们说小五回来了,我来看看她。”
白春桃剜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以前在家不看,现在看,看什么?看她有没有受伤?”
项仁永大受打击,愤怒中带着委屈:“我没有,我就是看看她,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你又不是她亲娘,你……”
你管不到我和她身上来。
只是这话还没说出来,白春桃拳头扬起,对着项仁永的脸打去:“还真是给你三分颜色,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项仁永脸上挨了一拳,退后一步,羞恼不已:“白春桃,你太过份了,我是不会再让着你的,她是我女儿……”
白春桃突然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逼近她:“你女儿?说错了吧,她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我可是听说,她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实话让项仁永面容一阵青一阵白,好似一个调色盘上变化着,没有一点底气的出声:“我可告诉你,我可是有权休了你这个泼妇的,你可别惹我!”
白春桃冷蔑一笑,逼近项仁永,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休了我?还真是给你脸了,居然真把自己当盘菜,好颜好色和你说话,那是看在小五的面子上,还真以为我认你?”
身为男人的项仁永,觉得自己被侮辱到了,赶紧举手去挡,去打:“白春桃,你个泼妇,你太狂妄太嚣张了,我是会还手的。”
“你才太狂妄太嚣张,三天没挨打,就又出妖蛾子。”白春桃又在项仁永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这几天大家都忙,忙着清理淤泥,忙着翻地种粮食。
项仁永和白春桃也跟着忙,自然不可能一直盯着项仁永,也不可能在他睡着后暴打他一顿。
那样,就是她无理取闹,是她的错,想来公爹婆母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所以这段时间,两人都相安无事。
但是今天不一样,项龄刚回来,项仁永就急匆匆的来了,在白春桃眼里,铁定是项仁永有事找项龄。
为了不让项龄烦恼,也为了教训项仁永,白春桃才会阻止并出手。
项仁永挨了几个巴掌,终于出手了:“我还手了。”
只是他虽然锻炼了,白春桃却也是天天锻炼了的人。
两人真打起来,项仁永没有白春桃反应迅速,挨了对方几十个巴掌,打的脑袋瓜子嗡嗡嗡的疼。
先前还梗着脖子硬气的不得了的项仁永,此时抱着脑袋惨叫着:“别打了,你个臭婆娘……不不不,别打了,媳妇,求你了,别打了。”
白春桃这才住手,眉眼一挑:“再敢找小五,我还打你。”
项仁永一脸痛苦且幽怨的盯着白春桃:“她是我闺女,我关心一下她。”
白春桃手一扬,项仁永立即抱着脑袋不敢再吭声,憋屈极了。
他这次来,是真的想关心一下闺女,真没别的意思。
真没有,他对天发誓。
可眼前这个疯婆娘她不信,不但阻拦自己还打自己,太可恶了,太残暴了!
“砰!”
这砰的一声响,惊的两人回头,看到项龄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黑沉着脸幽幽的盯着他们俩,脚边还有一个空木桶。
刚才还憋屈的揉脑袋的项仁永,瞬间头不疼了,腰不疼了,整个人都站直了,眼珠子都不敢乱动。
白春桃看着项龄幽深的目光,心咯噔往下沉,她刚才做错了,项仁永不管怎么差都是小五的亲爹。
自己当着全家人的面,如此不给她的面子暴打她爹,这是不对的。
白春桃想到此,正想道歉,就听到项龄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打你跑什么,以后站直了让她打。”
项仁永:“……”
白春桃:“……”
这反转来的太快,喜的白春桃立即跑到项龄身边,把打红了的手递给她看,一脸委屈:“手都打疼了!”
对着脑袋打了几十个巴掌,这手是真打红了。
项仁永嘴张大,满眼不可置信,你打我你还告状,你要不要点脸?
项龄扫了一眼白春桃的手,确实打红了,看着都让人心疼。
她朝白春桃望去,后者委屈的冲她眨眨眼:“很疼。”
项龄看着撒娇的白春桃,回想着小七撒娇时的样子,心中有了计较,冷着脸看项仁永:“给她揉揉手,捶捶腿,把她那份事做了。”
项仁永惊恐的张嘴:“我……”
项龄不说话,只用两只幽幽的眼睛盯着他。
项仁永所有的解释都堵回肚子里,再说不出半个不字,讪讪点头应声:“好。”
白春桃笑的神气活现,狐假虎威。
有闺女撑腰的感觉,感觉都能扶摇直上九重天。
白春桃得意的走到项仁永面前,伸出那只打红了的手:“疼!”
项仁永心中咬牙切齿,面上却带着讨好的笑:“媳妇啊,咱们以后有事好商量,别再动手,成不成?”
“成啊。”白春桃翻了一个白眼,“是你说要打我,我才出手保护我自己的。”
项仁永只能在心中骂人,面上却愣是不敢,媳妇他打不过,闺女也打不过,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