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看扶着树杆直喘气,大汗淋漓的后生崽们,心中焦急:“你们就在这里歇歇,歇好后就回村,这里有我们就行。”
项信松瞧着个个虚脱的后生崽们,轻摇头不赞成,却又点头附和:“对对对,你们先回去,这里有我们。”
就他们这种身体素质,若是真遇上野兽,可怎知是好,还得加练才成。
村里后生崽们看着疾步如风奔跑的项瓷等人,心性愧疚又羡慕不已,暗自发誓:“我明天一定好好练。”
“我听大松说,他们都练了几个月,咱们今天才刚练,当然跑不过他们,别自责。”
“连跑都跑不动,还怎么和野兽对着干?”
“说起这个,我想说一句,我刚才看到一只小猪崽子般大的兔子,你们看到了吗?”
“小猪崽般大的兔子!那么大,真的假的?”
“真的。”
“那咱们要不要……”
“你不怕里正就尽管去。”
“算了算了,咱们这样来就这样回吧,若是被里正知道咱们私自猎动物,定是要罚咱们。”
“对对对,小命要紧,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我总感觉这林子里有双眼睛盯着我。”
这话让其他后生崽恐惧的打了一个寒颤:“别乱说,没有的事……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对,走。”
后生崽们赶紧转身往村里跑,先前觉得腿没力气跑不动,此时却好似火烧屁股般,抡着双腿跑的飞快。
恐惧和死亡让他们激发潜能,飞速的朝项家村跑去保小命。
这一趟也让他们明白,别小看别人身板,也许比你小比你瘦的,对方力气比你大。
你啥也不是,还得加紧练。
在他们走后,一棵粗壮到分叉的大树后面,走出来一只硕大的野猪,手臂长的獠牙,翻在嘴唇外面,凶狠残暴。
冰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项家后生崽跑走的地方,蹄子在地上踢打两下,甩着尾巴,一声不吭的用鼻子,在项家后生崽们走过的地方推出一条痕迹。
这事项瓷她们并不知道,她们已经过了王家村,再往前就是崔家村。
崔家村并不是很大,也就两百多人。
因着这里地势不是很平坦,山石树木多,所以房子建的密集,看上去就是那么一坨坨的。
站在山顶上看,崔家村就像是活在一只碗里,周边都被山给包围成圈。
所以泥石流来了以后,直接就把崔家村给全吞了,跑都跑不掉。
项瓷站在山头,眺望碗里的崔家村人,急促的喘息着。
累死她了,从来没有一口气跑这么长的路,跑的肺都要烧起来。
一停下来,就再也不想起来,累死她了。
哪怕她们一路跑,没有停歇下来,也没遇到三哥和开开两人。
这两人的奔跑速度是真快,可是这么快,怎么就没追到崔莺和刘氏?
除非崔莺和刘氏行走的路线,和他们不一样。
“走,从这里直接下去,会比经过王家村去崔家村更快。”项信松指着前面的小山坡,说他的想法,“我想从这里下去,你们走小路,怎么样?”
项龄拒绝了:“不用,直接从小山坡上下去就可以,别浪费时间了,走吧。”
项瓷项龄没意见,项信榕也没意见,项仁永却有意见了:“我想歇一歇!”
项龄跨出去的脚顿了一下:“那你就歇着吧,遇到野猪跑快点。”
这话让正想坐地上休息的项仁永,瞬间弹跳起来,赶紧走到项信松身边:“我想起来了,小柏说长时间奔跑不能立刻坐下,得走走。”
他心虚的努力给自己挣面子:“大松,咱们下去吧。”
项信柏经常来外婆家,对于去外婆家的山路清楚的很。
这些山路都是小伙伴们摸索着走出来的,带着每次来外婆家玩的项信松玩,熟悉的很。
项信松点头,率先下小山坡。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说的就是现在,小山坡陡又不陡,走又不好走,跑又不好跑,滑行才最快。
下山的项信松摇晃一下,立即抓住光秃秃的小树枝,结果小树枝被拽断,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朝山下滑去。
项仁永看傻了眼,他小时候都没玩过这样幼稚的滑山,现在女儿都到嫁人的年纪了,他还要玩这种滑山的游戏?
他悄悄的朝项龄望去,没接收到她任何眼神,撇撇嘴,委屈的坐在地上,双手一撑,整个人就像项信松一样,朝山坡下滑去。
他惊恐大叫:“啊!”
声音惊的深山里的飞鸟们,扑腾着翅膀到处乱飞。
项信榕看着大哥三叔都滑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也跟着滑下去,速度快到他脸都发白。
项婉和项瓷齐齐看项龄,后者淡然道:“你们先下,我殿后。”
项瓷摸摸自己的屁股和衣服,小声嘀咕:“这么刺激的吗?”
她坐过过山车,也滑过彩虹道,却没玩过这种没有任何保险的原生山坡。
人生头一次这种玩法,还真是有点小期待。
她坐在山坡上,看着已滑到坡底的家人们,深吸一口气,手一撑地面,整个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