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小院。
被扛来的枣树和杨梅树,已经种在了桃树的侧边。
这块空地靠近给牛马驴留位置的旁边,再旁边是新做起来堆柴的小棚子。
原本院子里一棵桃树有点空旷,现在加了两棵树,这半边院子就显的有点挤。
项瓷看一眼已经在冒绿芽的桃树,再看向那边郁郁葱葱的枣树和杨梅树,无奈轻叹。
这若不是自己天天浇桃树,怕是这遭了太阳烫伤的桃树可能就真死了。
看,它现在都发芽了。
栽种好这两棵果树,院里串门的村民们,都一脸好奇又惊讶的围着果树打转。
“这枣树叶子看着好绿,看起来好好吃。”
“你可快别了吧,没有新鲜蔬菜吃,也别盯上树叶。”
“你这话说的你好像不想吃新鲜蔬菜一样。”
“这几个月天天吃咸菜干菜,吃的我人都快成干菜了。”
“你这人还真不知好歹,天天吃新鲜蔬菜,说想吃干菜咸菜,现在又想吃新鲜蔬菜。”
“这人啊都是这样,有了这个想那个,有了那个想这个,很正常。”
“那也别盯着树叶啊,哎,你咽什么口水!”
“这树叶闻着有一股清香味,我吃一片试试看味道。”
“哎,你还真吃啊!”
“味道怎么样?”
“我若是说这树叶没有苦味,还有点甜,你们怎么想?”
“你这是想让我们把三柏他们好不容易从山里扛回来的两棵果树都给薅光了是吧?”
“我说的都是真……哈哈哈,被你们发现了。”
真话她不说,反正大家没发现之前,绝不说。
这枣树的树叶是真的带有甜味,且绿味十足,比她吃过的任何蔬菜的味道都好吃。
真是太奇怪了。
一旁听着的项瓷,听到大家的对话,心中又急又虚。
生怕这群女人们,会像蝗虫过境般冲到果树旁,把树上的叶子全给薅光。
若说这树叶是甜的,她是相信的,毕竟这两棵果树可是从发芽到结果,用的都是灵泉水。
说这两棵树是仙树都不为过,可不得是甜的吗。
项瓷手痒痒的,趁大家不注意,摘了一片树叶放进嘴里。
嗯,还真带点甜味,有点像是榆钱树叶的味道。
还怪好吃的。
直到成群结队的女人们离开了她家,项瓷又扯了一片树叶放嘴里。
“甜的?”
项瓷动作一僵,又笑嘻嘻的扯了一片树叶递到夜开嘴边:“你试试?”
夜开没有一点犹豫的把树叶咬住含进嘴里,紧皱的眉头微松:“还真带甜味!”
他看着两棵果树,松开的眉头又皱起来:“应该种到后院。”
紧接着他又改口:“后院没有位置。”
后院用来种蔬菜和药草,还有一个小水池,周边是从地窖里挖出来的土,是真的没位置再种这两棵果树。
这两棵果树全身都是宝,扔掉太心疼了。
不扔就只能种在前院。
种在前院又怕被人扯树叶。
哎,操心的很。
这件事在吃晚饭时,夜开说给了家人们听。
项老爷子脸上闪过惊讶后微点头:“以后村民来咱们家串门,别让他们扯树叶。”
“你说,她们会听。”
面容温和的余氏点头微笑:“我知道,有我在,她们不会再扯树叶。”
其实村里与村里人串门,到别人家扯一把菜都是很正常的事。
至于摘树叶,几乎是没有的。
再加上有主人家提醒,更不会去摘树叶。
项瓷捧着大碗,竖着耳朵,认真听项老爷子说话。
自从听四姐说,家中饭桌上的故事后,项瓷就决定,每一顿饭,她都要认真的吃,认真的听。
项老爷子抿了一小口拙劣的白酒,夹了一块狼肉放嘴里:“刚才和崔里正聊时,我问他,为什么崔家村会有泥石流。”
项瓷对这个感兴趣,她先前就听到崔家村的人说他们村从来没有过泥石流这话,不知这次怎么就有了。
确实是很好奇,为什么呢?
项家人对于这个问题,也有着极大的好奇,都齐齐看向项老爷子。
项老爷子双眉紧蹙:“崔里正和我说,他猜测应该是和他们村打的深水井有关系。”
“他说,白里正说他们崔家村位置属于一只碗底,想打深井,特别容易,却也不容易。”
项瓷心中嗤笑,这容易不容易还不是由了白里正说。
这话也就相当于算命人对你说的天机不可泄露是一个道理。
项老爷子接着说:“崔里正说,当初来他们打井的白家人,试了几个位置都没出水,最后是白里正亲自来的。”
“白里正对他说既然村里不行,那就在山上打井。”
“他的理由很简单,说是山上有很多泉眼,出水量多,别说打一口井,就算是打两口三口都没问题。”
“后来,白里正在山上打了三口深井,还有两口则是在山脚下。”
项瓷惊讶白里正这操作:“深水井打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