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项信槿拉着项瓷,让她把昨晚的梦,仔仔细细的又说了一遍。
他把这些事都写到纸张上,才说:“脸上有丑陋的疤,会武的管家,有宝剑,荆钗布裙都抵挡不了她的绝色容貌,还被人追杀。”
他把写好的纸张递到项瓷面前:“疤从左眼到右下颔,我觉得有点像是她自己划的。”
项瓷惊愕,项信槿食指从左眉骨朝右下颔划下来:“看到没有,很顺手。”
“而且,如果是别人伤,这个伤可以终止在这里,但绝对不可能到下颔,因为划不到。”
震惊的项瓷,也忍不住用手指头试了一下。
果然,还真是,自己划能划到下颔,划别人却是不行。
项瓷惊愕后心疼的很:“我是真没有想到……一年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项信槿摇头,手指轻点在纸张上,“依着你透露的消息,她有可能是亡国公主。”
项瓷震惊的瞪大双眼。
夜开等人也惊住了:“亡国公主?”
项信槿一脸严肃的点头,翻看过往记录:“按小七的梦境,西林和东楚爆发战争,逃难的路上都是西林军。”
“再加上杜相和萧太师他们的制衡,还有这次的天灾。”
“萧太师随便弄个谣言,说皇上德不配位,才降下天灾,这东楚就会亡。”
“不需要民间起义,萧太师就可以起义把皇上赶下龙椅。”
项瓷心中荒凉,嘴上啧啧道:“为了那把椅子,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确定对方真是亡国公主?”项信柏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项瓷,压低声音问。
项信槿沉默两息,摇头:“不确定。我猜想着,杜相死了,萧太师登基,相中公主,公主不从,自毁容貌。”
“暗卫把公主救走,藏在乱葬岗。”
“后被萧太师的人找到,一是为了斩草除根,二是为了得到这个绝色美人。”
项信柏脸色不是很好看:“老匹夫!你的不确定呢?”
项信槿把画像夹进他的纸张中:“也许她不是亡国公主,而是杜相的女儿。”
“杜相和萧太师争斗时,萧太师使了阴谋要害杜姑娘。”
“杜姑娘为自保,或者是为保杜家,自毁容颜。”
“后来萧太师登基,要对杜家赶尽杀绝。”
“杜府暗卫也或者有可能真是管家,把杜姑娘救走,藏于乱葬岗。”
“后终被萧太师的人找到,要斩草除根。”
项信槿淡淡说完,看向众人:“你们相信哪一个?”
“哪一个都有可能。”项信柏再次抓抓头发,烦躁的很,“反正京城那些人都满肚子坏心眼,什么事都有可能。”
“幸好咱们不用去京城……咦,咱们这次不用逃荒,那咱们是不是就不会见到她?”
项瓷听着这话,重重的拍了一下他肩膀:“三哥,你红鸾星动了?这么想见她?”
“我说错话了,说错了。”项信柏自打嘴,讨好的笑道,“寒姐一定不会有事。”
项瓷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前世是前世,现在是现在,不要把两者结合在一起,免得伤了自家人的心。
她真诚的朝项信柏道歉:“我也有错,对不起。”
“这闹哪样,嘿嘿,咱们兄妹俩,怎么能因为一个没见过的人伤和气。”项信柏再次自打嘴巴,“是三哥的错,三哥的错。”
夜开抢在项瓷前开口:“不管小六的这个猜测是对是错,至少有一点,咱们不去京城,不会遇到她。”
“小七改变了一些事,那她的命运也一定会有所改变。”
“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好好的替她祈祷,今生顺畅。”
项瓷感动不已,冲夜开感激的笑道:“对,就是这样,我会替寒姐祈祷的。”
虽然寒姐没说她姓什么,但心中想着她的容貌,祈祷来的福就都是她的。
也因着说了句玩笑话,项信柏哄了项瓷好久,才在项瓷再三保证下,开心的跑去完成爷爷分配下来的任务。
项老爷子则和村民们开会,让他们看好自家孩子,让他们不要乱跑,最好是在家里。
山上的野兽变大了,天上的鸟儿也可能变大,若是孩子在外面,很有可能会被鸟儿抓走。
这话吓的村民们脸都白了,直接把自家孩子关在房间里不让出来。
一时,整个村都看不到一个孩子,就连大人也不串门。
有事的做事,无事的就在家里锻炼自己。
凡是住在村里的人都是项家村民,不分你村我村,都是为了活下去,大家都齐心协力。
想要活下去,大家就得齐心协力,就得变强。
地翻好,种子洒下去。
一时,整个项家村都是欢声笑语。
项家村墙外,崔家村已经带着崔家村民开始开垦荒地,住房后说。
只是他们逃出来匆忙,除了一些粮食和银子,衣服都没拿一件,更别说农具。
这个时候谁家都没有空闲农具,难民们更没有,所以崔家人用的是双手。
地里的小石子和枯树枝淤泥可以用手,翻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