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厨房做饭的严氏,听到儿子回来就在观望。
看到自家男人回来,她竖着耳朵听。
听着这话,在围裙上边擦手边奔过来,急切问:“全村人都过来吗?”
严氏是严家村的,她的爹娘和兄弟们虽然都过来了,但严家村对于她来说,还是挂念的。
现在听到这话,定是要过来打听一下。
项仁和是严家村的女婿,也是希望严家村好的,听着媳妇的问话,忙点头:“是,全村人都来。”
“我去的时候还没说话,严里正就拉着我,问我能不能到我们这里来借点粮食粮种什么之类的。”
“我就把咱爹的计划和野兽变大的消息告诉他,并问他愿不愿意带着全村到这里来开垦荒地住下来,一起建城墙抗野兽。”
“严里正当即就笑着说愿意,然后开会把这事告诉全村人。”
“原先有几个老的不愿意来,他家小辈就说,如果老的不来,小的也就不来,最后就全都同意来了。”
“因着要搬家,所以收拾行李,说好明天来。”
项仁和一口气把严家村的事说了,严氏听了,满眼欣慰,双手合十的朝东方拜拜:“观世音大士保佑,净瓶娘娘保佑。”
现在大家都喜欢求观世音大士保佑的同时,也要说声净瓶娘娘保佑。
严氏眼睛微红:“我爹虽然不是经常说起,但偶尔还是会说一声,如果他的那些叔伯侄子们都来项家村那该多好。”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自己活的很好的时候,是会同情弱者。
他现在在项家村过的有吃有喝,自然也就希望相识的亲人也能过的很好。
“我现在就去和我爹说一声。”严氏兴奋的一刻都不想等,解下围裙往谷氏手里塞,冲余氏方向望去,“娘,我去我爹娘那里一下。”
阖眼的余老太君,挥挥手,淡淡道:“去吧。”
严氏欢喜的恨不得三步就跨到家。
她的喜悦都感染到了其他人,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起来,大家脸上都带了笑。
严家村村民要来,王家村说要等等就不管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项瓷目光落在项信榕身上:“孙里正呢?”
项信榕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项仁和敲了他脑袋一下,伸手去抱他怀里的小宝:“好好的拉着脸干什么,吓坏我的小宝。”
“哎哟,小宝乖,爷爷抱哦!”
小宝欢喜的直蹦腿,一上一下的在他怀里蹦哒着,喜的项仁和笑声不断。
谷氏看到公爹喜欢自己的闺女,笑的更幸福。
她还在家当姑娘时,有个最要好的小姐妹,嫁人后头胎生了女儿,月子里吃的比猪还差。
月子还没坐完,婆婆就让她去洗衣做饭,还偷偷的打她的女儿。
过节回来,谷氏看到那个曾经比自己漂亮的小姐妹,苍老的好似她长辈似时,她心里害怕极了。
看着小姐妹怀里又黄又瘦,哭声还没有小猫叫声大的女儿,她更恐惧了。
幸好,她爹娘给她找的这个婆家很好,生完小宝,奶奶让她坐了双月子,女儿还是夫家捧在手心里的宝。
谷氏暗自轻叹,任何一个做儿媳妇的,生了闺女后,都希望婆家都能自己的闺女当成宝。
她也一样,但她更希望全天下的儿媳妇,在生了女儿后,夫家都能让她们把月子坐完,能让孩子有口吃的。
她求的真不多,也不贪,仅此是最简单的心愿。
愿全天下女子都能平安长大,爹娘疼爱,夫妻恩爱,翁姑和睦,儿女成双,一生顺遂,寿终正寝。
项信榕感受媳妇突然的低落,悄悄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谷氏杏眼圆瞪,耳朵尖迅速红了,低头不看他。
项信榕见此,知晓媳妇心情好了,他心情也好了两分,这才开口道:“孙里正说同意这事,就是希望他们村靠山的那一边的城墙修的更高一点,好借此来保护孙家村村民。”
项瓷边听边点头,保护自己村里的人,当然可以理解。
但看二哥这么生气的回来,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果然,项信榕的脸又冷了下来:“结果孙良轩说,既然咱们村可以独自修建城墙,为什么他们村不可以独自修建城墙?”
“为什么要听咱们村的,要把几个村子的城墙修建起来,这不合理,咱们村也太自私。”
“还说,今年的天是不太正常,可是这个不正常又不是年年有,说不定现太不正常了。”
“说什么野兽变大,要大家修建城墙来抵挡,这事根本就说不通。”
项瓷听着就来气,以前说开开的坏话,现在还猜忌他们,诋毁他们,真是可恶:“卑鄙小人!”
夜开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项瓷后背,让她不要生气。
项瓷偏头看了一眼夜开,抿唇,不开心。
哼。
身为当事人的项信榕,更是气的紧握拳,咬牙切齿:“这还不是最气人的。”
项信榕真是不想说:“他还说,咱们项家村修了一道城墙,又想把几个村子连在一起修城墙,是不是想把项家村仿成皇宫,大城墙仿成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