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面容一展现在树子眼里,他就惊骇出声:“夜开!”
夜开甩了甩手中匕首:“我以为你昨晚就会来。”
能沉得住气,倒是高看了他一眼。
树子看到夜开,就明白了所有,惊恐不已:“里正让你来的?”
“你想害项家村,我还会让你活着?”夜开不答,匕首在他手里甩的呼呼作响。
树子看着月光下幽深的匕首,惊恐的直咽口水:“我什么都没做,都是她们做的,你若想找人算账,你找她们好了。”
夜开瞳孔幽凉,语气含霜刺骨:“人渣!”
居然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老娘和媳妇身上推,简直是该死。
树子听着这话,吓的转身就往钱家村里跑。
他不能死,他也不想死,这本来就不是他做的,凭什么要让他去死。
突然,树子感觉身后有危险,他下意识回头望去。
一道劲风袭来,只感觉脖子一凉。
随后,一股温热喷洒出。
树子微怔,突然明白了,赶紧捂住伤口,瞳孔瞪大,嘴里发出嗬嗬响声。
不不不,他不能死!
树子惊恐的朝夜开伸手,张嘴:救我!
他怎么能死,又不是他打死的瑶瑶,为什么要让他来抵命,这不公平。
夜开接住飞旋来的匕首,俊脸一片阴霾,语气透骨生寒:“敢打项家村主意,死!”
今晚上他守,昨晚是小柏守。
如果项仁树不来这里,他不会死那么早。
可偏偏他心思不纯,居然想把项家村的秘密,告诉外人,那就别怪他们下杀手。
虽然余家村被毁后,从余家村到镇上去的那条路,被流民镇守。
他们出不去,流民们进不来。
可流民也是坏人啊。
万一项仁树被流民们抓住,项仁树把项家村的秘密说给流民知晓。
那些流民为了生存,定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不能冒这个险,当然要除掉。
这段时间,就连项老说的那个会制炭火的老者,现在也只能算是无疾而终。
更有可能,那个老者已经死掉了。
那群流民走到这里,是要经过二头山的。
老者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死的机率很大。
毕竟没有人想要用食物养老人。
夜开几步上前,看着捂着喉咙,全身抽搐的树子:“要不说你该死呢,好日子不过,偏要找死。”
话落,夜开手里的匕首,猛的刺进树子心脏里。
双重保障,死的不能再死,绝不留半分活命机会。
树子死不瞑目。
夜开扯着树子的脚,扔到钱家村的大榕树下。
就钱家村和项家村的关系,钱家村发现树子的尸体,只会悄悄埋掉,而不是跑到项家村去告知。
同时,用树子的尸体也可以用来警告钱家村人,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上次他们和野狼对战过后,拖着野狼尸体从这里经过时,钱家村人居然想拦路抢劫。
他们可是刚刚才和野狼大战了一场的人,浑身都带着血气和杀气,居然有人不怕死的想抢他们?
他们那群人,当时就把钱家村人揍的哭爹喊娘,发誓说再也不敢了才放过他们。
嗯,挺好。
“咣当!”
黑暗中突然发出声响,夜开微挑眉,寻声望去。
矮墙后面,露出半个脑袋来。
不用看是谁,都知晓是个笨蛋。
夜开瞥了一眼,没有再上前,也没有往项家村走,而是往石家村那个方向走。
他不怕钱家村人,却也不想把事晦气带到项家村。
夜开走后,躲在矮墙后的人,这才哆哆嗦嗦的爬出来。
借着月光看到地上,躺着个一动不动的人,对方才壮着胆子小心爬过来。
看到尸体时,对方惊的捂住唇,跌落在地。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放下手,扯着尸体的脚踝往家拖。
嘿嘿,又是一顿口粮,刚才的惊吓算个屁,活着才是真。
黑暗中的夜开,看到对方把尸体拖走才走出来,飞快掠过钱家村的路,朝谢家村疾驰飞奔。
月光下,谢家村田地。
项信柏正陪着小七,在给谢家村的田地浇灵泉水。
几个村子达成建城墙的协议后,庄稼成长这事,就交到小七身上。
给项家村庄稼浇了灵泉水后,待到谢家村把一切都弄好后,项瓷就来这里浇灵泉水。
她给所有的庄稼都浇上灵泉水,确保大家都有粮食,她也做的顺手。
夜开奔到项信柏旁边,后者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扇扇手:“这么重的血腥味,刺 了他几刀?”
“是你鼻子灵。”夜开看到项瓷张开双手,奔跑在田间,眼神温柔,“脖子一刀,心脏一刀。”
脖子那刀是匕首飞旋过去割的,心脏那一刀才是近距离刺的。
拔刀时他早已退后,身上一滴血也没沾上。
可项信柏这狗鼻子,还是闻到沾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都跑了这么久,小柏还能闻到,不如说他鼻子是狼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