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柏和夜开的意见,其实概括了所有人的意见。
只是这两个意见是最重要的,其它次要的都没必要。
他们说完后,目光又齐齐落在项信槿身上,等待他的答案。
项信槿手指头在大腿上不停的搭点着,眉头微微蹙起。
若是不认识他的人,以为他面无表情。
认识他的人则知道,他在思考,且是一个难题。
能让项信槿皱眉解题的难,比她想象中要难。
项瓷心中忐忑,微微咬唇,有心想说要不算了,又不想开头就没了结尾。
就像她的梦一般,都是没结局的。
哦,梦里的死亡是实打实的结局,因为死了,就是结局。
就怕那种梦一半少一半的,那才是真正的没结局。
良久,项瓷才听到项信槿的声音:“咱们村地下是楚国太子的避暑山庄,咱们挖地窖时,发现了青铜器,还挖到了楚国太子的起居注录。”
“你会梦到楚国太子,也许是因为咱们发现了他的东西,又处于他的地盘……”
“他的物品沾着他的习性,咱们碰了他的物品,因为你的特殊原因,才导致你晚上梦到他。”
他们都是普通人,所以就算是碰了楚国太子的物品,也不会梦到他。
只有特殊能力的小七,才会梦到楚国太子。
项瓷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这个说法让她突然想回一句:咱们得相信科学。
可在这个她是仙女转世的说法,又怀身灵泉水这种神奇东西的她,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例外,再来一个更离谱的,说不定更接近事实真相。
项信柏一拍掌:“有道理。”
项婉在这时说了句:“我记得小七说过,她有梦到拿方天画戟的孩子,救了一个男人,还喊对方父皇。”
“这个孩子应该就是楚水太子!”
“救的是当时楚国皇帝,你们说呢?”
项信柏又急吼吼的应声:“绝对是,所以真是小七碰了楚水太子的物品,然后陆续梦到他?”
夜开却摇头:“也不一定,如果那孩子真是楚水太子……第一次梦到时,小七不能控制他身体。”
“这次却能控制,就如小七说的那样,好像自己就是楚水太子,这就很奇怪。”
项瓷也很疑惑,那种厉害的好似不存在于世间的楚水太子,她连对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怎么能控制他的身体?
听着感觉好诡异,好害怕。
比她穿到现代再穿回来还可怕。
“也不是没可能。”项信槿眉眼微垂,声音微冷,“想想那条大蛇……史书上记载大蛇是楚国皇后的真身,后被囚禁在山上。”
“上次的大蛇群,这次野兽的变大,也许都和大山有关。”
“小七的这次梦境,可能和野兽变大有关系。”
“换句话来说,大山上有某种东西影响了小七的能力。”
项瓷:“……”
还越说越离谱了,你怎么不说我的前世就是楚水太子?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吗?
项瓷生无可恋的趴在小桌子上,转动眼珠子看向众人, 悠悠道:“管他想说什么,管他传递什么,反正我做了不懂的梦,说给你们听就好。”
其他的,恕她奉陪不了。
夜开看着项瓷皱眉,心疼的下意识伸手去替她揉眉。
项瓷掀眉看向他,夜开这才惊慌的缩回手,背在身后。
手指尖上还残留着项瓷皮肤的温暖,虽只是一瞬间,心却狂跳。
他努力压制扬起的嘴角,不动声色移开他的注意,心中却乐开了花。
“哎呀,这有什么好愁的。”项信柏一脸不耐烦,“不过是个梦,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管那么多做什么。”
“小六,你的另一本起居注解开了没有?”
话题转的太快,项瓷都差点没转过弯来。
项信槿掀眸看了他一眼:“没有。”
项信柏双手一摊:“那不就结了,愁什么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在这里愁,所有东西就会迎刃而解吗?”
“既然不是,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他又叮嘱项瓷:“小七,只要是你觉得不对劲的梦境,都得和咱们说,知道吗?”
项瓷重重点头:“嗯。”
下次的梦境不太复杂的话,她不想说了,她怕自己陷进这些古怪的梦里。
好在,她的酒壶比她住的房间还大,这才是真正的好事。
她现在对灵泉水的控制能力,就如控制自己的十根手指头一般灵敏。
就是食物的消耗比以前更大了。
大家散后,项瓷项婉项龄二丫四人,第一次齐齐出现在村里。
白天的村里路上,看不到像小在那么大的孩子。
他们都被家人拘在家里不出门,免得真碰到变大的大鸟从天而降,把他们给抓走。
但像项瓷这般大的孩子,却是会出现在村里的路上。
家中男人后生崽都在打石建城墙,姑娘们得替家里做事,当然是要行走。
村里姑娘们看到项瓷几人,眼里闪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