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冰积雪冰了的工具都不能用了。
一用就会碎,就把它挖出来放到屋里暖暖,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用。
开始挖冰积雪,铲子凿下去,冰面凿出一道白痕,飞出几块冰碎屑,其它依然一动不动。
先前还不屑一顾的村民们,此时心里都有点慌。
这若是冰积雪挖不掉,他们是不是真要被冻死,或者是被淹死?
“砰!”
有人踩在冰积雪上摔了,后脑勺重重砸在冰面上,疼的龇牙咧嘴。
还有人在冰积雪舞来舞去,怎么也站不住,最后一刻还是摔了。
若不是旁边的人眼疾手快,那人就会摔在对方的铲子上。
若是摔下去,必死。
这一刻,先前觉得清雪是小事情的众人,这才发觉事情大了去。
冰积雪又冷又滑,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大的苦难。
先不说他们天天躲在木屋里,就说木屋里的屎尿啊,装不下是不是就得出来倒。
这提着屎尿桶走在冰积雪上,然后摔一跤。
想想那种画面,都全身恶寒。
再者,冰霜一来,冰积雪一层层加厚加高,到时把木屋给围住,他们怎么出来?
最最最重要的是,木屋顶上的积雪若是不清理干净,冰霜一来,积雪变成冰积雪。
那种沉重直接压垮木屋顶,他们不得直接变成冰雕人?
所以,这雪得清。
想清楚的村民们,一个个手上力气都不带偷懒,哈着白气,甩着膀子抡铁铲挥锄头。
还有拿榔头,拿斧头,拿砍柴刀,拿石头砸的。
别管什么工具,只要是能把冰砸开的那就都是好工具。
见时不时有人在冰积雪上摔倒,就有老人用草鞋套在棉鞋外面,增加摩擦力,免得摔倒。
还别说,这个办法还挺好。
冰积雪只是在冰霜来临时才会冻住,现在冰霜没了,草鞋踩在冰积雪上,并不会被冻住,还防止摔跤。
家里有草鞋的都拿出来,套在棉鞋外面。
小了就不用,大的就往外套,或者再和棉鞋绑在一起,鞋底有点不平感觉也不太重要。
有些人家没有草鞋,只有木屐,就用木屐套着。
木屐有两种,一种是夏日做凉鞋穿的,一种是下雨天做翘翘板鞋穿的。
夏日凉鞋就是夹脚凉鞋,大部份为竹子做的,冰凉清爽。
翘翘板鞋的木屐,则是一块木板下方两块牙板,木板上方前后两根带子。
穿着你干净的鞋子,套在两根带子里的木屐里,不管是下雨天还是停雨后,都可以踩在雨水里,不用害怕湿鞋。
这种木屐大部份都是五到十公分左右高,选择适合你的。
木屐的牙板是齿状,也称为齿板,或叫牙齿,踩在雨水里或冰上面,稳稳的不会滑倒。
项瓷看踩着木屐套板的村民们,心痒痒的,她也好久没穿木屐了,想穿。
清雪都是先清扫门前,再清扫晒谷场,最后扩大范围。
余远航安排好众村民们清雪的位置,又跑到项瓷面前:“小七,我想问下,这个会冻死人的冰霜,是天天都有,还是偶尔才有?”
项瓷轻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冰霜又来了,我会不停的敲锣,你听到急促不停的锣声,就让他们都回屋烧炕烧柴火堆。”
余远航明白,又说道:“你刚才若是不来,我都不知道冰霜走了。我就想着,我就说一下,你若是觉得不行,就当我没说,可不可以?”
看着余远航小心翼翼而又自卑的话语,项瓷笑的很可爱:“你提的一定是有理的,你说。”
这话让余远航听的很开心:“刚才你没来,我都不知道冰霜已经走了,所以我就想着,如果你确定冰霜走了,你可不可以敲三声锣?”
“这样,我听到三声锣,就知道冰霜走了,我就好让大家出来扫雪,你觉得怎么样?”
毕竟这冰积雪真的很难凿掉,多耽误一刻时间,就多一份冰积雪,后面怎么样不清楚,却也是很难的吧。
有人提前预知告诉他们,他们真的少了很多麻烦和死亡。
项瓷眼睛亮了:“我也正有这个想法,还想着回去和我爷爷商量一下呢。既然你这里提了,那就按你这想法做。”
“正好我等下还要去谢家村那里,到时也好告诉他们。”
余远航朝谢家村方向看了一眼,再看向独自一人的项瓷,语气坚定:“我陪你过去。”
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
夜开和项信柏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小七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万一有什么事,谁负得了这个责?
项瓷拒绝了,她连夜开都没带,又怎么可能带余远航。
余远航还想再劝,就听到有人喊他:“里正,夜开和项信柏过来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没把握项瓷会带上自己,但他有把握,项瓷一定会带上夜开和项信柏。
项瓷讶异的看向朝自己走来的两人:“开开!三哥!你们怎么来了?”
“开开,三哥,你们怎么来了?”项信柏学着项瓷的语气,摇头晃脑,“你说我